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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星玥回去以后让元野给她推了季槿辰的微信,她申请好友的验证消息的上着:【你明天也是这个点跑步吗?我怕我会起不来,要不然你明天跑步的时候叫我一声吧。】
  季槿辰看到手机上弹出的好友申请,心里心里骤然酸涩,沉着脸按了拒绝。
  他说过了要跟她划清界限,他也希望蔡星玥能放弃他,频繁狠心的拒绝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可是蔡星玥偏不,她也长着一身反骨。
  看到季槿辰拒绝了她的好友申请,蔡星玥锲而不舍的又发来一条,验证消息上写着:
  【既然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那我昨天给你买的晚饭和水果一共花了520,你加我微信,给我转过来。】
  他想让她知难而退,她还越挫越勇了是吗?
  没两分钟,季槿辰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蔡星玥心头一喜,发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给他打招呼。
  季槿辰什么也没说,直接转了1000过去。
  蔡星玥看到以后不悦的撇了撇嘴,她要的是钱吗?她要的是520。
  【你转多了,东西只有520,我只要520,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消息刚发出来就看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你还不是他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蔡星玥此时此刻真想骂他一句,躲她跟躲瘟神似的,怎么着,粘上她会死啊?
  她轻哼出声:“讨厌的季槿辰,你把我删了是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我把你加回来。”
  ……
  季槿辰想让她放弃他,好好生活,好好跳舞。他害怕自己跟蔡星玥在一起以后,干净美好的蔡星玥会被人指责,指责她为什么要和劳改犯在一起。
  他在家换了衣服就出门往车队去了,刚到那就看到了两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陆则山和陆径两个人站在外面等他有一会儿了。两个人都板着一张冷脸,西装革履矜贵端方,一个比一个能装。
  一看到他俩,季槿辰就想起了那天陆径来净水梵都找他的事。
  季槿辰不屑的嗤了声:“不是一直瞧不起我这车队吗,来这不怕拉低您二位的身价。”
  “你冲着你老子和你哥在这阴阳怪气什么?”陆则山脸色黑沉,跟着他上下打量一道:“出来这么多天,怎么没见你回家看看?”
  家?他有家吗。
  季槿辰真懒得搭理他,直接从他身旁过去。
  陆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厉声斥责道:“季槿辰你站住!”
  “爸亲自到这里来找你,你这个态度拽给谁看?”
  季槿辰嘲弄轻笑:“拽给你看啊。”
  他猛地甩开陆径的手,脸上挂着桀骜叛逆的笑:“陆总还是别碰我的好,我这种满身泥屑的人,会脏了您的手。”
  “季槿辰,你个畜牲。”陆则山怒意上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好不容易才从监狱出来,你还想再进去一次是不是?我有意想把你往正道上引,你偏要烂在泥里。”
  “我告诉你,你必须跟我回陆氏上班,然后按照我的计划想办法把田家千金娶到手。”
  “你的计划?”他冷冷嗤笑:“陆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打乱你的狗屁计划。”
  季槿辰最烦的就是被人掌控人生,他的亲生父亲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在季槿辰看来,陆则山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像父子,更像是主仆。
  陆径从小到大对陆则山唯命是从,被他养成了手底下最听话的那条狗。
  季槿辰依旧记得自己上二年级的时候的那个雪夜。
  当时他妈妈已经跟陆则山离婚了,因为陆则山对她变态的掌控欲让她没有半点自由。她受不了继续被陆则山折磨,提出了离婚,打了很久的官司才离掉。
  他哥陆径当时刚上高一,进了实验中学的A班,A班的学生各个成绩优异。从小到大一直是年级第一的陆径进了实验中学A班以后,次次考不过班里一个姓景的同学。
  陆则山每次看到成绩单上排在第二的陆径,都会毫不留情的臭骂他一顿,然后让他在门口跪一整夜。
  陆径初中时候特别喜欢踢足球,当时还被市队教练给看上了。陆则山强迫陆径放弃足球,他说他儿子的人生他说了算。
  陆则山给陆径规划的人生路线是,努力考上最好的商学院,以后管理公司,让陆家成为整个京城唯一的鼎盛。
  季槿辰和陆径从小到大听到陆则山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儿子,无论在哪里都要当人群中的强者。
  ……
  那天外面的雪很大,陆则山依旧不留半点情面的让陆径跪在雪里。
  季槿辰特别心疼哥哥,他觉得哥哥能考年级第二已经很棒了,为什么爸爸要这么苛刻。
  可是他也很怕爸爸,陆则山从小就对他要求特别严格,还总喜欢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强迫他做各种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如果不听,陆则山便对他毫不留情的打骂。
  季槿辰真的很担心跪在雪地里的陆径,他大着胆子跟陆则山求情。他说外面的雪特别大会把人冻坏,求着陆则山不要这样惩罚陆径。
  陆则山盯着雪地里脸色冻的发白的陆径没有半点心疼,他觉得只有狠狠的惩罚才能教养出最优秀的孩子。
  季槿辰见陆径跪在雪里,头发上衣服上落满了雪,指尖冻得发紫,他特别心疼哥哥。既然说服不动陆则山,于是就从屋子里拿了件厚厚的大衣出来,要给陆径披上。
  陆则山甩了他一巴掌,让他把大衣放回去。季槿辰的脾气本来就硬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挨了巴掌也依旧不跟陆则山低头,甚至出言说他不配当爸爸。
  陆则山盛怒之下把他锁进了车库里,每天只给他半个馒头一碗水,他要求季槿辰跪着向他道歉,季槿辰死都不肯。
  只有七八岁的季槿辰在阴暗潮湿的车库里住了整整三周,他做不到像陆径一样对陆则山唯命是从。
  他当时虽然小,但也知道他们是平等的父子关系,并不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
  关进车库第二十三天的时候,季槿辰发了高烧,加上营养不良昏迷过去,陆则山才把他给放了出来。
  从这件事情以后,季槿辰就正式向陆则山宣战,他不想像陆径一样活在陆则山的掌控之下。
  年纪还小的季槿辰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跟他对着干。
  陆则山让他当好学生,他就偏要当坏学生。陆则山让他考年级第一,他就偏要交白卷。陆则山不许他玩机车,他就偏要玩,并且还要玩出花样出来。
  与季槿辰不同的是陆径,他已经彻底被陆则山养成了跟他一模一样的疯子。
  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活脱脱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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