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醒来时,天已然暗沉下来,浑身酸痛不已,想来就知道那男人禽兽到什么地步。
“清月姐姐,你醒了?”
青纱帐被人从外头掀开,她瞧见一抹熟悉身影,面露惊讶。
“红方?”
“你怎么会来这里?”
红方上前把她扶起来,解释道:“是世子,世子让我来伺候你。”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大哥让她简单收拾东西,连夜就把她送了过来。
在路上才和她解释,是来伺候清月姐姐。
苏清月这会浑身无力,听完也没多说,红方也是他国公府的人,想怎么用都是他的事情。
红方满脸纠结,有很多疑惑,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扶我去沐浴吧。”
苏清月也看出来,这会她太累,想要好好放松下。
“好,我让下面人准备好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院中人基本都不爱说话。
这样一来,她到成了院中大丫鬟,所有人听她差使。
被扶住进了浴桶,苏清月才慢慢开口:“想问什么,说吧。”
红方站在一边,红着眼睛,看着清月姐姐身上的伤,忽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世子怎么能打你呢?太狠心了。”哽咽着说话。
苏清月听完,有点哭笑不得。
这天真姑娘,怕是看见她身上痕迹,想差了。
“没有,你误会了。”
裴桉虽然不做人,但打女人这种事情,他还不屑做。
顶多就是气急了,把人扔在地上出气。
红方红着眼睛,满脸担忧帮她小心擦拭身体:“那清月姐姐你为何不回国公府呢?”
“你是不想做世子的姨娘吗?”轻声询问出这句话。
苏清月也没否认,淡淡应了句:“嗯。”
红方满脸不解:“为什么啊?做世子姨娘不好吗?”
“你不是很喜欢世子吗?”
苏清月一时不知怎么和这丫头解释,她内心想法。
要诚实说,她不屑做小三,更加不愿意去讨好一个心中压根没有她的男人。
或许不会被理解。
红方确实不能理解,但还是想要两人和好:“姐姐你知道,世子他和董家退亲了。”
“什么?”苏清月被这消息给惊住。
抬眼看向红方,想她继续说。
“真的,我听常大哥说,原本提亲那日,直接变成退亲。老国公发了好大火,世子还挨打了。”
说完看着她淡淡的表情,试探补充一句:“听说,这里头还有清月姐姐的缘故。”
“我?”苏清月不信,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裴桉不是很满意亲自挑选的妻子吗?
红方把从常德那边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都说给她听,苏清月听完沉默好一会。
她确实没想到,裴桉会因为失踪逃跑这事,发这么火。
“绿禾都被打废了。”
“董家丢了好大脸,董家大姑娘现在还病着呢。”
苏清月没再接话,心里复杂异常。
她情愿裴桉能够冷血一点,不要对她好。
两人就这么互相冷淡,互相厌恶下去。
然后两不相干。
红方说完这些话,见她不愿开口,也不再继续。
接下来一段日子,裴桉总是时不时深夜到这院子,重复不顾她反抗,占有她。
甚至不厌其烦质问自已,“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他。”
这种问题,她不愿意回答。
裴桉又会在床上百般刁难,在人气喘吁吁,神志不清时问她,“要不要回国公府。”
苏清月,只觉得裴桉这人可恶至极。
各种威胁人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
实在被逼得没法子,委屈勉强答应这人回去,第二日她也会装作没做过。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裴桉气得脸色铁青之时。
两人就这么较量十来日,屋内摆设被砸了个遍,听得外面红方等人惊恐不已。
“苏清月,你真是好样的!”被逼着怒吼,摔门离去。
每次都以为世子生气不会再来,可第二日清晨这种场面都会发生。
苏清月听得耳朵都要麻木了。
心里头也烦躁不已,裴桉真就像是养外室一般,日日都往这边来,日日都要她陪睡。
这么下去,她这身体都快熟悉臣服。
最重要,裴桉这人居然不让她避子汤。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ᒝ
“红方,你问问外头人,我想出去逛街。”不能在这样下去,要是真有了,才是悲剧。
“好。”
外面守着人,也不敢擅自做决定,只好快马回府询问。
裴桉听完,沉默几秒,还是同意了。
“让人跟着,人要是出了问题,院里人都不要活了。”
“是。”
裴桉现下是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性子那么倔,不肯服软。
还和他耍无赖。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除了那张熟悉脸还有身体,压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就不信,拿她没办法。
“宁家那两个女儿,怎么样?”
想着那小丫鬟嘴里的话,也就这两个欺负过她的人,他没收拾。
现下补上就是。
常德惊讶不已,难道世子又看上宁家姑娘了?
“听说在议亲。”常德答道。
“嗯,告诉宁府一声,不用议了。送给大皇子齐王做侧妃。”
常德满脸震惊,这世子可是为太子做事,怎么还给齐王送女人啊。
“两位都是侧妃吗?”常德多问一句。
“让宁家自已做决定。”裴桉头也不抬冷声吩咐。
宁家养的两个废物,给齐王再好不过,最好能闹得天翻地覆,也算他对太子办事有利。
“是,属下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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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
前段时日原本以为能和国公府亲上加亲,可没想到,两个女儿都被灰头土脸送了回来。
宁蔓每日在府里闹腾不休,宁薇则是被关在后院,不见天日。
可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宁父收到国公府的意思时,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就要送两个女儿给齐王。
再不济,也是太子啊!
“这是不是弄错了?”宁父小心询问。
常德笑而不语,怎么会错,世子亲口说得。
“宁大人,这事是世子亲自吩咐,好歹是皇子侧妃不是,旁人都求不来。”
“世子还说,这侧妃之位,您自已说得算。”常德满脸笑容,语气恭敬和善。
可这两句也表达出,事情没有回旋之地。
宁父也不敢拒绝,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小官,一直靠着祖上阴德。
但平日依靠的还是国公府。
“世子说了,宁澈少爷以后免不了入官场,宁家还是有指望。”
宁父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应答:“是是是,下官明白。”
“这几日就准备好事情,送人进齐王府。”
“那就好,属下先回去复命。”常德笑着告退。
一下子送出去两个女儿,宁父心里也憋屈。
至于这侧妃之位,宁府还有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