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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驰的马车上——
  匆匆从王府赶来的老大夫将温抚柳全身伤口做了清理,骨折的四肢做了包扎,各种灵丹妙药都用上了。
  望着气息全无的温抚柳和一脸坚决的自家王爷,老大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虽说谢家祖上是著名的医术世家,针灸之术了得,宫中太医院长老首席亦是谢家出身,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办法能医死人肉白骨的。
  ……
  南边谢家府邸——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谢云秋从睡梦中醒来,听着院中的吵闹声,疑惑的唤来贴身的侍从:“阿福,外边发生什么?”
  那唤作阿福的侍从回到:“好似是景王爷来了。”
  “裴清川?”谢云秋撇眉,起身披上外袍。
  “他来做什么?”
  阿福摇了摇头道:“不知,只见他怀中还抱着一人,满身……”
  “嘭!”
  房门突然被撞开!
  谢云秋愕然的看着门口满身是血的裴清川,朝他一跪——2
  “你做什么?”谢云秋微微一怔,但当视线扫到裴清川怀中那人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求你救她。”裴清川咬牙,言简意赅。
  谢云秋望着眼前极有冲击力的一幕心中涌上万种疑虑,诸如:发生什么了?她为何伤成这样?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温抚柳嫁给你不到两年时间便成了这副惨样?
  但线下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救人再说。
  他让裴清川将人放在榻上,抬手搭上了温抚柳的手腕。
  ……
  “她差不多是死了。”
  谢云秋望向一旁满眼血丝面容憔悴的裴清川:
  差不多?
  裴清川眼中燃起一丝光亮,紧张的看着谢云秋打开针灸盒子。
  谢云秋闭了闭眼,捻起一根针,屏气凝神往温抚柳手部一处穴位扎去。
  一针一针,床上之人依旧毫无反应,谢云秋颜色暗了暗。
  他捻起最后一根银针,酝酿心神,朝着温抚柳脚心处扎去——
  “若是这一针还没有效果,那她便真的死了。”
  裴清川身形微微一颤,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眼见着银针一点一点没入肉里,谢云秋的额间已染上细细密密的薄汗。
  突然——
  床上之人左腿微微抽动,一口浓血喷出!
  床边二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望着温抚柳微微抽搐着身体,可下一秒,她却脖子一软,倒在床上,再无动静。
  裴清川骇然,谢云秋迅速探了探脉搏,他一边吩咐阿福再拿个枕头和帕子来,一边抽出一根银针往温抚柳心肺之间扎去。
  “如何?”裴清川忍不出出声问道。
  谢云秋没回话,他右手接过阿福递过来的枕头垫在温抚柳的背后,左手在心肺之间的那根银针上暗暗运气。
  “阿福!”
  阿福拿着帕子迅速上前,接住温抚柳嘴角不断留下的血。
  半炷香后,谢云秋将温抚柳身后的枕头撤走,将人轻轻放在榻上,叹了口气。
  裴清川神经紧绷,他望着谢云秋复杂的神色和发白的嘴唇,嗓子由于过度紧张而变得干哑,他咽了咽,再次问道: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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