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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妞儿,你姐姐把你换肉汤了,识相的就老实点,让老子好好舒坦一番!”
  漆黑的乱石岗中,猥琐不堪的中年男人压着一个柔弱的少女,笑得一脸恶心。
  他眯眼盯着眼前的小美人,一手扼住她的喉咙防她挣扎,另一只手窸窸窣窣地去解腰带。
  底下的少女睁着一双绝望的大眼睛,四肢不停地挣扎,她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夜色的掩盖下,没人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发紫。
  少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终于停止。
  身上的男人咯咯笑道:“这样才乖啊!放心,老子睡了你,自然不会再让那些女囚虐打你的。”
  男人伸手去解少女的衣衫,就在这时,身下的少女豁然睁开了眼睛——
  “给、我、起、开——”
  稚嫩的嗓音,语气却凛冽。
  男人愣了愣,一把扣住少女的下颌,夹杂着腐臭的嘴就要亲下来!
  喵的啊!
  云碧笙很是郁闷,作为二十二世纪的医学天才,她只是不小心睡了一觉,一醒来却要被恶心的臭男人硬上?!
  她奋力去推身上的男人,却怎么都推不动。
  可恶!但凡手里有根针,小姐姐我就能让你瞬间死翘翘……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她的手中瞬间多出一物,那细而冰凉的触感……正是她穿越前给病人针灸专用的特制银针!
  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中,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穿越前的医疗基地!
  哎呀我去?还能这样?
  得嘞!甭管那么多,银针在手,天下我有!
  云碧笙用胳膊护住脸,对着男人眨了眨水眸:“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马上,给我起开。”
  男人听了直冷笑:“小傻子,乖乖的,省得大爷霸王硬上弓,费力气!”
  “呵呵……”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没给过机会了哦!
  少女冷不防地笑出声,一直没摸到便宜的男人愣了愣:“你笑什么?”
  云碧笙弯起嘴角:“笑我又要做好事,替天行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头顶有凉丝丝的东西向下流,他抬手想抹头顶,整个人忽然失去了力气,歪倒在一旁——
  从地上翻身坐起,云碧笙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俯身从他头顶抽出那根银针。
  “这么喜欢霸王硬上弓可不行啊,这是病,得治。”
  说着,她抬手拈稳银针,在男人尾闾、关元和肾俞等几个穴位上刺了几针,男人僵直的身体忽然抽搐了几下,而后渐渐没了声息。
  “以后,你就能做个‘清心寡欲’的人啦,功德无量!”云碧笙幽幽地道。
  被她用特殊手法刺中这几个大穴,这官差下半辈子就别想“硬”起来了——
  将银针在地上蹭了蹭,云碧笙把银针揣进怀中,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一大堆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原主云碧笙,十六岁,相府养女。十六年来,性子懦弱的她受尽了相府夫人云杨氏和云大小姐的虐待。
  一个月前,唯一庇护她的云相骤然获罪,被皇上一壶毒酒送入黄泉,相府其余人等也获罪发配岭南。一路上,她不仅受押送官差的打骂,还要忍受养母和云大小姐的殴打,连她的囚犯伙食也经常被她们抢走。
  云大小姐云洛嘉恨毒了这个便宜妹妹,于是她主动找到押送他们的官差头儿,用一碗肉汤作为条件,让官差头儿来糟蹋云碧笙。
  原主素有心疾,一路上的苛待更是让她奄奄一息,而刚才官差头的暴力强迫直接让她心疾发作,一命呜呼!
  “丧尽天良!”
  看着自己这两条满是淤青和鞭痕的细瘦胳膊,云碧笙愤愤骂道。
  “有仇必报,替天行道”是她的为人准则,原主被人欺负到死都无力反抗,那么就由她来替她出口气吧!
  想到这儿,云碧笙站了起来,于乱石岗中辨明了方向,朝着押送囚犯扎营之地走去。
  囚犯营中,云洛嘉正和云杨氏得意地小声议论,忽然瞥见云碧笙晃晃悠悠地从营外走了回来!
  她立刻凑上前,恶毒地道:“你个失去了清白的,还有脸回来?我们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云碧笙抬起眸子,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撩起袖子,露出了左臂上一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
  “你、你竟然没有被……”云洛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抹守宫砂,而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碧笙。
  衣服没乱,头发也和走的时候一样,脸上身上没有淤青……难道那官差竟没有糟蹋她?
  “我全须全尾地回来,姐姐是不是很失望?”
  云碧笙凑到她耳边,笑嘻嘻地道,“托姐姐的福,那官差还在乱石岗那儿吹凉风呢!”
  云洛嘉指着云碧笙:“你给我等着!”
  她转身就要向官差那里告状,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营外出现了一队擎着火把的骑兵!
  官差们见到骑兵,立刻迎了上去。
  看见这一幕,云洛嘉兀自喃喃道:“是京师的骑兵,莫不是皇上开恩,要放我们了?”
  只见骑兵和官差们说了两句,一个官差立刻朝她们这儿一指,随即骑兵们便带着官差一起过来了!
  云洛嘉激动地捧着心脏,满脸期冀地看着来人。
  “你们谁是云家的女儿?”一名年轻校尉开口问道。
  云洛嘉忙不迭地答道:“我是!”
  年轻校尉盯着她看了一眼,立刻展开手里的圣旨。
  “圣上有旨:桓王病危,特命云氏女履行婚约,生死侍奉,钦此——”
  读罢,他瞪着一脸惊愕的云洛嘉:“还不快跪下接旨!”
  桓王?京中那位快要死了的桓王?这是要拉人陪葬啊!
  “不,不,”云洛嘉一改刚才的兴奋期待,急得直摇脑袋,“不是我,不是我!”
  校尉脸色变得冷冽:“刚才可是你说自己是云家的女儿的,现在圣旨已宣你又说不是,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该当何罪!”
  云洛嘉后悔不迭,对皇上大不敬可是死罪,此刻她急中生智,立即拉住一旁的云碧笙。
  “是她,她是我妹妹!也是云家的女儿,和桓王有婚约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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