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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婕说完,拽着顾竹青的手问道:“朱娘子,你就快跟我说吧,我娘到底是怎么了,她这个病怎么治才能迅速好起来?”
  “这个病……准确的说是中蛊,需要你和你哥哥的心头血做引,然后配上我写的药方给你娘服用,逼出蛊虫后,将蛊虫杀死即可,你娘就没什么大碍了。”
  “啊?中蛊?”秦婕大吃一惊,似是不敢相信,“我娘平日里那么温柔贤淑,待下人都无比体贴,怎么会中蛊呢?”
  顾竹青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娘得的不是重疾,而是中蛊,这种蛊又叫子母蛊,母伤子旺,下泄臭血,直至血流干人气绝,藏于你娘子宫中的蛊虫才会消停。”
  秦婕想想都后怕不已,抓住顾竹青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朱娘子,那你快写药方吧,你怎么说,我和我哥就怎么做,只要能救我娘,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竹青复杂地看了一眼秦婕后,点头答应,心里却十分疑惑,此蛊母伤子旺,是对子女极旺之蛊,下蛊之人一定是既得利益者。
  对秦母下此蛊,得利者只有秦婕和秦战这一双儿女,同时还有秦父也是得利者。
  只有这三个人最有动机下这种蛊虫,不然的话,谁会下蛊害人的同时,又旺受害者的子女呢?
  顾竹青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只能先去桌边写下药方,然后递给秦婕:“按照我写的药方煎熬半个时辰,最后加上你和你哥的心头血做引子,给你娘服下,等着逼出蛊虫,再将蛊虫直接弄死就好了。”
  “好的,朱娘子,你稍等我一下!”秦婕拿着药方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她又退回来问了一句:”额……朱娘子,心头血怎么取啊?是在我胸口扎出血来吗?”
  顾竹青瞧着她那天真的模样,不禁笑道,“你先抓药煎药,等药煎熬好了,我帮你们兄妹取心头血。”
  “好嘞!”秦婕应了一声,飞快朝着屋外跑去。
  顾竹青坐在屋内都能听见秦婕由心而发的激动话语。
  不一会,秦父和秦战就推开门走进了屋子。
  此时,父子俩也顾不上屋子里弥漫的血腥臭味,走到顾竹青身旁。
  “这位朱娘子,你说的那药方当真能治好我的夫人吗?”秦县令激动问道。
  顾竹青点了点头,“能治好,不过令郎和令媛会稍微受点罪!”
  秦战在一旁激动开口:“我受点罪没事,只要能治好我娘就行。”
  顾竹青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秦战父子的反应,看着也不像是下蛊的啊。
  要么就是秦家人藏得深,她看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顾竹青只有一个想法,解蛊过后,要了诊金她得赶紧开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秦县令忽然开口问道:“朱娘子,小女刚才说我夫人是中蛊,并非得病,不知道此话怎讲?这蛊又是什么蛊?可能查出是谁人所下呢?”
  顾竹青如实告知,“此蛊叫子母蛊,是谁下的我查不出来,但是我能解开,而且此蛊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伤母之元气旺子女,又叫子旺蛊,令夫人亏损得越严重,甚至丢掉性命之时,就是她膝下子女命旺之时!”
  “什么?”秦县令简直不敢相信,还有如此有悖人伦的蛊,“那照朱娘子的话说,我夫人越严重,子女就会命越旺,是吗?”
  “对,以令夫人的生命为代价,换膝下子女运道昌盛。”顾竹青实话实说,下意识的眼神就往秦战身上瞟。
  秦战听到这等言论后,紧紧捏住拳头,愤怒不已地咒骂一句:“该死,到底是何人给我娘下了这奇蛊,要是让我知道,我非要他生不如死!”
  秦县令也很愤怒,但愤怒之余却是不解,如顾竹青一样,实在无法理解下蛊之人的做法。
  除非下蛊之人……就是子女中的其中一个,才解释得通。
  只不过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秦县令给扼杀,他的一双儿女他了解,绝不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秦县令沉思片刻,看向顾竹青,“朱娘子,帮我夫人解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待解蛊后秦某必有重谢,不过希望朱娘子能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外传,让秦某自行解决这个事情,这样对你也是一桩好事。”
  “行!”顾竹青答应得十分爽快。
  秦县令便让秦战在这里陪着顾竹青,他急匆匆的离开去彻查夫人中蛊之事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顾竹青和秦战。
  因为解蛊之事,秦战对于顾竹青刮目相看几分,感叹一句:“难怪朱兄这么快就娶了嫂夫人,原来嫂夫人精通医术还懂解蛊,实在是朱兄之幸。”
  听着秦战文绉绉的话,顾竹青浅浅一笑,十分谦虚地回话:“秦公子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是略懂一点医术蛊毒,精通算不上。”
  “嫂夫人不必自谦,我娘生病这半年来请了许多大夫,都未曾看好,也没一个人看出是中了蛊毒,只让我们另请高明。
  前几日传言神仙梁善在青州出没,我因为有事不在家,小妹就急忙赶车去找神医,结果神医没找来,倒是把嫂夫人带回来了,而嫂夫人短短片刻就能查出我娘的病情原因,足以可见嫂夫人的厉害。”
  顾竹青见他执意要拍马屁,也懒得再谦让,“秦公子非要夸赞,那我就应下了,对了秦公子,我出门着急未与家里打过招呼,待引出蛊虫后,可否请秦公子派马车送我回朱家村啊?我怕他们迟迟不见我归家,会急坏了。”
  “可以,一会替我娘看好病,我亲自送嫂夫人回朱家村!”秦战答应得很是干脆。
  顾竹青说了一声谢谢后,只想时间赶紧过去,然后拿钱走人。
  屋子里陷入诡异般的沉默,秦战喊着顾竹青去了一旁屋子里,让丫鬟端了茶水和糕点给她品尝,便离开不再打搅。
  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
  这反而让顾竹青猜不透了。
  秦家父子三人都不像是坏人啊,那又是谁处心积虑害秦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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