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山先是一愣，无语冷笑：“你退圈就为了徐子谦？”
胸腔的熊熊怒火烧得他心肝隐隐作痛，他恨不得将万沐从屏幕那头拽到跟前。
“曜山，你去哪儿？”
身后，容姝拎着长裙风尘仆仆追了过来。
“你不会是因为万沐退圈，才那么失态的吧？”
容姝的语气里的戏谑显而易见。
霍曜山有意回避话题，“我有要紧的事需要处理，先走了。”
话落，他推开容姝的手臂。
容姝挡在他面前，“什么事比我们两个一起站到台上领奖还要重要？”
《沐影》播出之后，讨论度空前，霍曜山和容姝的cp粉与日俱增，磕他们真人的粉丝基数甚至超过两人总计的粉丝数。
万沐所饰演的女配，因为太绿茶已经让很多之前磕她跟霍曜山的cp粉脱坑。
霍曜山无心听容姝劝解，脑海里满是万沐迷茫的模样。
他绕过容姝身旁，径直离开。
他非得弄清楚原因不可。
远郊，半山别墅。
徐子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万沐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子谦，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用猜，徐子谦也知道那人会是谁。
会对万沐指手画脚的，除了霍曜山还会有谁。
“沐儿，你该吃药了。”
徐子谦挽起万沐鬓角的碎发，温柔得像慈父。
现在的万沐就像个孩子，乖巧极了。
她经常呆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半年前，《沐影》杀青后，她的病情越来越不乐观。
徐子谦和万沐的“同居生活”开始于三个月前。
寒冬的一个深夜，万沐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来接我吗？”
徐子谦在大雪纷飞的街头找到了瑟瑟发抖的万沐。
她眼底的茫然像冰锥一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从那天起，徐子谦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万沐。
她脑海里的橡皮擦越擦越快，发生在眼前的事一两个小时就会忘记。
徐子谦将毛毯轻轻搭万沐腿上，走到阳台外面。
霍曜山的电话如期而至。
“徐子谦，我们见一面。”
徐子谦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残月，眼底盛满冰凉月色。
“工作相关事宜，霍总可以直接找我助理联系。”
霍曜山轻嗤一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徐子谦也笑了，冷笑。
他回眸看了一眼呆坐在沙发上的万沐，心沉如铁。
“哪有你聪明，呵。”
徐子谦语气的里的讥讽让霍曜山语塞。
“万沐在哪儿，我有事找她。”
霍曜山压下不悦，开口质问。
徐子谦又是几声冷笑，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不配。
夜风微凉，徐子谦的心却滚烫，身后阳台的门突然被响起被推开的声音。
转头看，是万沐过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条毯子，眨巴着眼睛对徐子谦说：“子谦，外面冷，我帮你披上。”
万沐认真的给徐子谦披上，动作温柔眼底满是柔情。
徐子谦看着她，就像看到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惊扰却想护她周全。
他握住万沐的手，扳过她的身体。
“万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好。”
“跟我去国外，我帮你把病治好。”
万沐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在思考。
过了半晌，她反问道：“去了国外我还能见到曜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