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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刈看完信,没有按照信里的吩咐马上干活,见没人看着他,便尝试着逃出去。
  又一次在迷雾里打转回到原点后,夏刈知道自己目前是逃不出去了。
  开始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他试探出他有大概十几亩的地方可以活动,再远点他不走过去没事,走过去就会起雾,不让他出去。
  看到远处有山的影子,观察地势,和京城周边没有相似的地方。
  他自己有感觉应该没有昏迷多久才是,不可能走出京城太远的。
  一个宫女,就算她还是官家小姐,她真的在宫里有这么大的势力,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紫禁城吗?
  皇上看样子还不知道这些,太可怕了,她不会是反清复明的反贼吧。
  折腾的筋疲力尽,感觉应该快一天了的夏刈,打算抬头看看太阳算一下时辰。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天上的太阳一直没有动过地方,按理来说折腾了这么久,天该黑了呀?
  ……
  外面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皇上好像还没发现夏刈不见了,他经常出任务消失好多天,这次也没人注意到不对。
  张若琪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没给夏刈留食物。
  在空间的粮仓里装了些粮食,扔进了困阵里,这个时候的夏刈已经靠着河里的鱼撑过了三四天。也发现了这里没有黑夜的事实。
  看见空地上突然多出来的粮食,他竟然也不怎么惊讶了,他想自己应该是得罪了下凡历劫的神仙了。之后不再想着要逃走,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
  因为把夏刈关了起来,张若琪想知道雍正那里什么反应,还会不会派人过来,这些天都很忙。
  白天装病睡觉,晚上就去养心殿屋顶听墙角。
  连着几天都没有人提起夏刈,张若琪放心不少。
  这天却听见了皇上宠幸嫔妃的那些变态规矩,真是长了些不必要的见识。不想再听辣耳朵的事情,起身离开了养心殿。
  想起太后很忌讳她去翊坤宫,她决定去看看翊坤宫里有什么。
  在华妃娘娘寝室的屋顶停下,还没放开神识,就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是又发脾气了!
  果然放开神识就听见华妃娘娘咒骂的声音。
  可真是难为她了,这么晚不睡觉还等着那个老男人呢。
  华妃娘娘:“沈眉庄这个贱人狐媚子,才入宫几天,就哄的皇上赐她宫权,现在还抢本宫的宠爱。我决饶不了她”
  说着伤心的啜泣起来。
  颂芝在一旁劝解道:“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过后还会回到娘娘身边的,那沈贵人哪里比得上娘娘?夜深了,娘娘快些睡吧,若是明早请安,脸色憔悴了,会让皇后看咱们笑话的。”
  “哼,她个人老珠黄的人笑话谁?本宫睡不着,去把皇上赐的欢宜香拿来…”
  张若琪听着下边许久没有动静,知道这是睡着了。
  翻身下来,看见廊下打瞌睡的值夜太监,保险起见,点了他的睡穴,这是她跟着太医新学到的穴位,试了几次,用灵力点穴,还挺管用的。
  刚进室内,张若琪就被里面的香味熏的差点流出眼泪,谁家香料这么点的?
  她擅长调香,适应了一会儿,就察觉出这香的不对劲了,在香炉旁闻了闻,又给华妃诊了下脉。
  这狗皇帝是真不做人啊!香是皇帝赐的,太后明显也知道这件事情,没准还是太后出的主意呢。这是害怕外戚,不想让她有孩子啊。
  这要是让华妃有孩子了,雍正会是什么表情?会很苦恼吧!想想就很开心。她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
  有道是孩子静悄悄,必定要作妖。张若琪虽然快要十六了,那也是孩子。
  之后的日子,张若琪白天维持着自己病弱的人设,晚上在空间里调香,她要想办法调出一种跟欢宜香味道一致,但是有养身促孕功效的香来。
  还剩几天过年的时候,她终于调出了想要的香料。这天晚上她又光顾了翊坤宫。
  调换了欢宜香,张若琪又来到了华妃床前。
  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了句,“便宜你了。”
  伸手附在华妃的小腹上,运转灵力祛除子宫内的淤毒,确保她可以怀上孩子。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端妃好好的非要装病,联系华妃之前小产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他是个会食子的老虎。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
  马上过年了,张若琪让自己好了起来,她还是想好好过个年的。
  宫宴太后嫌烦,找了理由不去参加。寿康宫里一众主仆过了个还算温馨的除夕。
  用过晚膳,张若琪陪着太后一起守岁,看着太后即便是笑着,都像是带着苦涩的脸,知道她这是又想十四爷了。
  年前太后想让十四爷回来过个年,母子见上一面,皇帝都不肯答应。看着这几天太后的精神日渐萎靡,恐怕又要病上一场了。
  张若琪拿出一个香囊道:“奴才所有的东西都是太后皇上所赐,也没什么能拿来送给您,只有这手艺是自己的,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里面放的安神助眠的香料,送给主子做新年礼物,祝主子福寿安康,主子可不要嫌弃才好。”
  太后拿起香囊仔细打量,张若琪的绣活一向是好的,上面绣的五福捧寿花样,寓意极好,又闻了闻,是她喜欢的味道,显然是用了心的。
  “你有心了,哀家喜欢的紧,只是你如今身体不比从前,千万不要累到,短了精神。”
  “主子放心好了,这个香囊奴才做了许久呢,没敢让自己累到,怕万一病了惹您担心,只没想到,到底是我不争气,还是病了一场,让您跟着忧心。”
  太后摸着她的手:“行了,不说这些,看看哀家给你准备了什么。”
  说着让人带上来许多东西,太后:“这些是苏州织造新进的布匹绸缎,哀家让人挑了适合小姑娘的鲜嫩颜色,过了年你就十六了,要好好打扮的。”
  “过了年也还要冷上一段时间,这是年前盛京将军送来的皮子,哀家让内务府赶制了几件斗篷,你披上试试。”
  张若琪笑着起身道:“这长的、短的、戴帽子的、高领的主子是要把奴才一辈子要穿的斗篷都给做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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