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咨阅侧了侧身,从父亲身边走过,直白道:“不放也不耽误我学习啊。”
徐咨阅在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多少远大抱负,“考上好学校”的“好”目前对他来说不是难题。
“你!”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如找个姑娘谈恋爱,都比天天在家扯着嗓子唱歌看着顺眼。”
岂料徐咨阅听完这话,真作出一副思考状,大有成全老爹心愿的慷慨。他回身看一眼自己老爹,语气中有几分认真:“那我真去了?”
“滚!”父子俩的对话,总是以这个字作为结尾。
......
为期两周的假期说过去就过去了。
新学期第一天,徐咨阅一如既往踩点。这次他从后门进的,坐下的时候陈昭月和钟期念正在把各自最后一个灌汤包塞进嘴里。钟期念吃东西囫囵吞枣,嘴巴很快得空:“早啊,徐明星。吃早餐没有?”
自从上学期期末末不经意被徐咨阅抓包这个称呼,钟期念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反正以后前后桌距离这么近,她也矜持不了太久。
“吃过了。”徐咨阅也懒得纠正这个称号。
陈昭月吃东西一如既往的慢,周围的同学已经开始读书,陈昭月的腮帮子还在一动一动地运作。她吃完,才奇怪地向徐咨阅发问:“怎么你每天都能这么早起来吃早餐啊?”
她记得上回也是,早读两人在教室门口碰上,他也说自己吃过了。
“我家里比较注重早餐,我妈每天都很早起来煮,也强迫我和我爸不能赖床。我每天,”徐咨阅举起一边手,五指都张开,“五点半就得起床了,最晚赖不到六点。”
此话一出,组内其余五个同学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陈昭月低声感叹:“我要是能五点半起床读书,那我得多了不起。”
“我是起床吃饭。”徐咨阅纠正她。他趴下来,下巴压在今早要读的语文书上,藐视知识和哲理,他眯着眼睛,看她束起的高马尾散在空中,也散在眼前,难得没伸手挡住光。“所以现在我要补觉了。
“......”
新学期第一天大家总归不太在状态,饶是临北实验中学的学子也不例外。加上教室真如老胡所言,装上了新空调,冷气徐徐吹,更让人昏昏欲睡了。
徐咨阅在后排tຊ睡得正香,陈昭月深受感染,一个早读下来打了好几个哈欠,再一看旁边的钟期念和斜后方的杨锋易,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睡倒了一片。陈昭月跟着慢慢阖上眼,反应过来后一激灵,书往桌上用力一拍,把课文里的字句咬得格外重。
她可是组长!
因着这份使命感,她读得更大声了,钟期念和杨锋易被这动静吓得身体坐正,直愣愣地抬头,眼睛迷蒙看向讲台:“老、老胡来啦?”
陈昭月:“......来你个头!”
唯一风雨不动趴着睡觉的人在身后发出一声闷笑,声频极低,像是人在嘈杂环境下的幻听。
清晨就这样在兵荒马乱中过去了。
上午课照旧是老胡的,主要宣布三件事。
第一是这周六举行开学考,这话一出教室里低迷的氛围被赶跑了一大半,一时鬼哭狼嚎一片。
第二是周日单休日取消,每周放假时间在周日下午。这话说完真没人睡得着了。
第三是学校食堂换了厨师,并添加加菜窗口,食堂开放时间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