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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时虞早就预想到了。
沈冰这么费尽力气的折磨她,只有可能是为裴清宴。
时虞只有一点不明白。
她一个裴清宴亲手抛弃的人,沈冰还在忌惮她什么?
时虞找不出答案,也没心情再找下去。
她垂眸,问:“你要用什么办法去摆平?”
沈冰照旧回答得“当然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办法,随便找个人当替罪羊。”
“难不成我还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我又不知道真相!”
话落,时虞抬起头来。
她直直看向沈冰,一字一句问:“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而沈冰嗤笑了一声。
她不甘示弱的回看向时虞:“师姐,认定一个人有罪是要讲证据的。”
气氛一瞬凝滞。
时虞放在膝盖上的手默默攥紧。
半晌后,她才从喉咙里逼出一句:“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后的额消息也没必要告诉我了。”
沈冰闻言,抢先笑着站起身来:“那是当然,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留下这一句话,沈冰拎起包就走。
……
几天后。
燕兴佳园,时家。
时虞带着中介推开家门,垂眸做着介绍:“就是这套房子,是住了二三十年了,但地段还可以。”
帝都的房子,再老也改变不了价值。
中介抬头打量房子格局几眼,随后就挑起了毛病。
“装修也老旧了,房子还在二楼,阴天潮湿得很啊。”
“隔音也不算太好,地段也只是马马虎虎。”
“价肯定出不了太高的,这房子除了在帝都之外,就没什么价值。”
时虞听着他把这套房子从里到外都抨击了一遍,也没有再开口辩驳。
眼前这套狭小的两室一厅,承载她前24年的人生。
她喉头滚动,半晌才从喉中逼出一句:“30万能卖出去吗?”
“勉勉强强吧。”中介回答,“就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搬走,我们好过来拍照售卖。”
时虞声音愈发艰涩:“半个月就行,能卖的话越快越好。”
见她这么爽快,中介都忍不住咋舌。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和时虞约定好收房时间后就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时虞一个人。
她现在才有时间打量这套房子一角一落。
电视机墙上还贴着她从小到大的奖状,历年冰滑获得的奖杯和证书摆在沙发旁的木架上。
时母每天都会擦扫一遍灰尘,保证她的荣誉干干净净。
时虞思绪纷乱,抬脚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她今天回来,也是想先把衣物都收拾带走。
半小时后,她本来就不算多行李就打包完成。
剩下的一些大件和父母的东西,还得等时父回来处理。
时虞站在房中间,环顾一圈。
想检查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却猛地瞥见书桌上的旧手机。
是她三年前用的那一部,电话卡都没有拔出来。
真正的销声匿迹不是抹去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痕迹,而是她真的来过,却再也找不到她踪影。
时虞一直信奉着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刻意毁掉从前的用品。
她走到书桌边,给早就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时间过去这么久,时虞也没有抱什么开机的期待。
可屏幕上却突然一亮,慢慢加载桌面。
时虞呼吸微凝。
她还没来得及滑动屏幕,房间里就响起叮叮咚咚的短信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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