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萤被人扣住后脑勺,不恼反而直接双手搭上对方脖子。
笑靥如花,微挑了下眉,语气里漫不经心到了极致,“就算是刚.做.了你,我也照样能和别人调情,你能拿我怎么样?”
“而且你的红颜知己都回来了,怎么?不许我找蓝颜知己啊?”
她勾着对方脖子,对方宽大的手掌扣着她后脖子,看起来十分亲密的动作,却是针锋相对的场景。
陆泽说过无数次他和沈晴没有什么,可她不信他。
她不安分,他知道。
可为什么要是楚隽!
她和楚隽谈了半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谈超过三个月,却和楚隽谈了半年多。
而且,她从来不会吃回头草,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前任复合,不管对方怎么纠缠,都会断得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来老宅闹的那些男人。
可为什么对楚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陆泽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脸部线条绷紧,似是愠怒。
女孩儿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淡淡的笑意,满脸都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霸道。
她以为陆泽会放开她了。
谁知道下一秒,他扣住她后脖子的手用力将自己往前压,唇瓣覆了上来。
“唔……唔……”沈初萤没想到他敢吻自己。
而且是霸道的吻,激烈的火.舌.分分钟就要她吞噬掉一样。
她刚想伸手打他,他却像是能提前预知似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压至床头上,拉了个枕头给她垫背,动作丝滑流畅。
此时门外经过的护士下意识透过透明玻璃往里看了眼,看到了太过旖旎的一幕,瞬间停下脚步。
她嘴巴微微张大,眸子里都是不可思议。
那个看着禁欲冷漠的男人将那个女孩儿压在.床.上亲得那叫一个热烈!
而且.亲.了好久。
她内心一万个卧槽!
真没想到越是清冷禁欲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火热。
她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双手也紧攥起来,嫉妒得很。
那个女人吃得是真好啊。
病房内沈初萤睫毛不停扑闪着,怒气丛生。
陆泽吻得太用力。
有种肆意的狠。
彻底惹恼了沈初萤,她用力一咬,血迹顿时在两人口腔散开,血腥味也席卷而来。
他吃痛松开了她,沈初萤抓起一旁的枕头用力挥了上去,砸在他头上,几乎瞬间,那刚拆了纱布的额头鲜血淋漓。
女孩儿眼眸里没半点心疼,反而是深深的厌恶。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陆泽脸上都是血,嘴唇也被咬破了,他一双眸子漆黑不见底,看着她,“我什么身份?”
沈初萤唇畔在发麻,看着他一字一字羞辱,“沈家养的一条狗。”
闻言,陆泽垂下眸,双手攥着被单,骨节泛白,下床去了浴室。
镜子里他一张脸惨白,鲜血从额头蔓延下来,看起来异常可怖。
他直接开水龙头冲掉那些血,染红了洗手池。
刚要养好的伤口又破了。
他熟练地对着镜子给额头上的伤口上药,从浴室出去,外面灯已经关了,他叹了口气,还是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往沙发上走去。
-
沈晴回到老宅后已经是十点多了,家里的老人都睡了,她不敢打扰。
一想到在医院里陆泽对她那么冷漠,却任由那个野丫头为所欲为,她攥紧双手,恨得牙痒痒。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北临,我回来了。”
对方声音难掩惊喜,“我去接你!”
“我已经回到老宅了,也去见过陆泽了,他对我很冷漠。”她声音里满是委屈。
听筒另一边的陈北临唇角耷拉了下去,安慰她,“没事,阿泽这个人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他对所有人都一样,我还跟他一起长大的呢,还不是天天看他那张臭脸。”
闻言,沈晴没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生气。
不是!
根本就不是这样!
他热情,热情得很。
高中的时候,她就看到过陆泽在放学无人的教室里,将一个女人压在.课桌上.吻得快要疯掉,当时她只觉得太难以接受,立刻就跑了。
后面跑到校门,又不甘心,明明一直在他身边的是她,为什么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任何人一样,冷冰冰的。
她想要知道能被陆泽那样吻的女人是谁。
跑回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陆泽。
而且竟然看到他蹲在地上哭,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看起来像是被刚才那个女人打的。
他哭得撕心裂肺,她竟然不知道一向清冷禁欲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也会为一个女人痛哭至此。
想到这些,沈晴手攥紧了几分,她见到过疯狂强吻一个女人的陆泽,也见过为女人痛哭流涕的陆泽,她知道,他根本不是表面这样的满不在乎。
只是为什么被他深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沈晴擦干了眼泪,站在窗台前,任由冷风吹拂在脸上,她看着高处的星星,遥远得可望不可即,可她偏偏不甘心。
“北临,阿泽他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陈北临有些诧异,“是吗?没听说,恭喜你啊。”
沈晴眨了眨眼,指甲快要戳进掌心,“不是和我。”
就连阿泽身边最好的朋友都会以为他们才是走进婚姻殿堂的一对,她沈初萤凭什么!
“和初萤。”
听筒另一边的陈北临听到这脸色没有半点诧异,却佯装意外,“怎么会?”
“是的,爷爷做的决定,很难改变,我打算明天早上就去求爷爷,北临,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吗?”她询问道。
陈北临嘲讽地扯了扯唇,“对,一直以来不都是站在你那边吗?”
“我就知道北临你对我最好了,阿泽不喜欢她的,初萤她也还小,一颗心定不下来,就知道欺负阿泽,北临,我要你尽可能地拆散他们。”
“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陈北临看着刚才还闹哄哄的包厢,因为她的一个电话,他让他们都闭嘴,现在个个都安静地看着他。
他觉得有些嘲讽。
扯了扯唇角,开了瓶酒,“玩啊!继续玩!”
包厢瞬间恢复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