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尖利又大声,引得不少村民看过来。
我转过头,语气强硬:“那不如把言正泽叫来,当面问问看,为什么我给的钱他不要?”
我又转而高声:“你但凡对我好些,没从小对我辱骂虐待,我哪怕不嫁你儿子,都能伺候照顾你一辈子!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在这的各位难道不知道我婆婆是怎么虐待我的吗?我远走高飞又有什么问题?”
村民们心虚低下头,曾经他们或许会帮着婆婆装腔作势。
可现在看到我穿着城里最时兴的高档货衣服,身边又站着这么高的一个颇有气场的男人,他们是怎么也不肯吭声了。
婆婆梗着脖子还要骂什么,但是言正泽已经走来:“妈,别说了,回家。”
随后看向我和傅知州:“我祝福你们,你们也别刺激我妈了,她现在乳腺癌晚期,没得治。”
言正泽话音刚落,周围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乳腺癌晚期啊?我婆娘也是这么死的,看来是救不了了。”
甚至有人小声议论:“好好的人怎么会得这个,估计就是报应。”
婆婆快气发疯了:“你们就不会得癌症了?你们都会得!真要说报应,当初我打人也没看你们拦着啊!你们都是帮凶,都要去死下地狱的!”
说完,直接情绪太激动喘不过气倒在地上。
言正泽去抬,周围村民吓得也不敢看戏了纷纷离开。
我看着这出闹剧,眸子中都是冰冷。
愚蠢和麻木从来不是借口,无论以什么理由,只要伤害过别人,终究会得到报应。
隔壁村。
我也是第一次来,因为说是隔壁村,但其实要穿过一片树林,其间要淌过一条小溪,麻烦得很,所以两村是不怎么往来的。
然而一进村,看到不远处铁栏杆围起来的好几栋华美的楼房,便知道是傅知州的了。
这个村的村民似乎都认识傅知州,看到他,都上来迎接热情打招呼:“傅老板,好久不见啊!”
傅知州点头示意,但没有过多言语。
那些人见怪不怪,很快也知趣走过去了。
我皱眉:“只隔了一个小树林,这个村就比我身处的村经济条件好那么多吗?”
我看到我长大的村里,绝大多数人现在还在住土房、瓦房。
可傅知州建了楼的这个村,很多人已经住上一层两层小砖房了。
傅知州开口:“我找人教他们种田,养殖,找客户,农副产品卖了不少,所以显得经济宽裕一些。”
我看向傅知州,头一次,我发觉傅知州的头顶似乎多了一个神圣的光环。
“你真是好人,发家致富还不忘先富带动后富。”
如果是我有钱,带自己亲近的人挣钱是肯定的。
但是一个村里那么多不熟悉的人,要带着他们一起挣钱,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那么‘博爱’,更何况村里的很多人都嘲笑过侮辱过我。
傅知州看向我:“你不用想多,挣钱这事,你先管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