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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听见沈砚步音的谢稷却被玉黛僵硬紧张的身子惹着闷哼了声,抚过她被汗湿的耳边鬓发,故意用力撞她。
  瞧着她蹙眉忍着难耐,不敢溢出声响的模样。
  又哑声问她:“怕什么?”
  怕什么?自然是怕这样的背德情事被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瞧见,更怕旁人骂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思及此处,玉黛闭了闭眸,眼尾又坠落滴泪。
  今日这一遭,并非那日佛寺厢房那般情形。
  她不曾中药,意识清醒。
  却还是做下了这样的放荡事……
  自小学的深闺女戒,贞洁教条,而今一一碎裂。
  玉黛眉眼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似是委屈,又似是难堪,让人瞧不真切。
  谢稷瞧着她仅仅因为她那夫君经过此地,就掉泪委屈的模样,心中也存了气。
  遂掐着她下颚,声音低寒的问她:“就这般在意你那夫君,连他路过都要掉泪?”
  玉黛垂眼不肯答话,眼里泪珠却又掉了几滴。
  谢稷以为说中她心事,见她此时这般模样,故意折磨她,将她柔嫩的身前撞在那带着尖刺碎石的假山石上。
  压得她身前乳色水意都漾了出来,顺着石壁滴落在泥土里。
  玉黛疼得闷哼出声,慌忙咬着手指,强忍着压抑喉间痛吟。
  行过暗洞的沈砚听到声响以为是里头柳姨娘事后哼吟,未曾在意,扔下山洞里头的柳姨娘,踏出假山离去。
  而那只隔了一道石墙的柳姨娘,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披着红纱薄裙起身,疑惑皱起眉头。
  循着玉黛声响传出的地方,绕过石壁走了过来。
  柳姨娘刻意放低了步伐,玉黛未曾听到动静,只顾着自己身上被谢稷磨出的疼意。
  而谢稷这习武出身的耳朵,却迅速听出了石墙另一侧有人走了过来。
  他俯身抱起玉黛,捂着她眼眸唇齿,遮了她的脸,将人压在怀里,侧身靠在一侧石柱上,又将玉黛衣裳,悉数踩在鞋履下,带进石柱内侧。
  谢稷动作极为迅速,那柳姨娘走过石墙进来时,已瞧不见人影。
  她眉心紧拧,心道怪了,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柳姨娘原想着近前过去细看,外头突然有丫鬟来寻,入内急急喊她。
  “姨娘,咱们院里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丫鬟喊得急,那柳姨娘接过丫鬟带来的衣裳穿上,边问究竟何事,边往假山外走去。
  丫鬟和柳姨娘两人走远,石柱里头,玉黛被谢稷捂着口鼻眉眼,眼前一片漆黑,也说不出话,紧抱着他小臂,摇着头让他放开自己,舌尖不经意扫过谢稷掌心薄茧。
  谢稷眉眼浓暗,非但未曾放开,反倒越抱越紧……
  一直到天边明月高悬,方才松开了桎梏着玉黛的手。
  玉黛被他折腾的厉害,离了他桎梏,身子软倒在一旁。
  她环臂在身前,侧着身子借砖石遮掩衣不蔽体的难堪。
  脸上挂着泪水,紧咬着唇,没有言语。
  她衣裙早被他扯烂,此刻破布一般踩在他鞋履下。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天边明月清冷朦胧,罩在玉黛身上,平添了几分迷离。
  方才一番折腾,玉黛身上香汗阵阵,脸颊还熏着红艳,这般模样若是走出去,谁人瞧不出她一副被人恣意疼爱过的模样。
  谢稷眼底又有些浓暗,瞧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新旧交杂痕迹,清咳了声,拿着自己外衫裹在她身上,从脸到双足,都藏得严严实实,又俯身抱起她在怀中。
  玉黛被他吓到,忙抓着他小臂。
  “你做什么?”她声音有些慌。
  谢稷声音淡淡,回道:“送你回去。”
  此时虽已夜深,可从花园走去自己院中,却还有一段距离,若是这般模样撞上了人,被人捉住,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玉黛觉得谢稷胡闹,拍打他手臂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命人去自己院中拿件完好衣裳来换上就是。
  谢稷却没应她,反倒抱着人,径直出了假山。
  假山外暗处候着的亲信见自家主子拿外衫裹着个女人出来,不敢抬首,低声禀告道:“主子,沈府众人和府上奴才都已用过迷香。”
  迷香?他竟然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
  被谢稷衣衫紧裹的玉黛吓得脸色煞白,伸手就想将罩在脸上的衣衫扯落。
  抱着她的谢稷察觉她动作,声音低寒警告她道:“安生些。”
  他在手下人面前惯来是君威如山,说话时的声音全然不似逗弄玉黛时一般风流温雅。
  玉黛听得那满带上位者威压的清冷话音,想着他手下人说,他让人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不敢再有动作,唯恐惹怒了他,更遭祸患。
  谢稷满意她的乖觉,抱着人示意前头亲信引路,往玉黛院落走去。
  花园到玉黛院落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沈府的一个管事正候在玉黛院落门口,瞧见谢稷抱着人过来后,忙迎了上去。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此事,玉黛姑娘今日有急事去了趟娘家,夜半时由娘家仆人送回府来。”
  谢稷微一颔首,未曾言语。
  玉黛听得这番话,觉得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却没听出来是谁。
  此时说话的人,是玉黛公公扬州知府沈延庆跟前行走的亲信管事。
  只是这管事,而今已是谢稷的一枚棋。
  他来江南探查私盐案,沈延庆这个扬州刺史本就是头一个要被查的,这沈家早就被谢稷安插了不知多少人手。
  瞒过玉黛失踪半日之事,自是轻而易举。
  夜幕下的沈家极为安静,玉黛院落里的丫鬟也被熏了迷香。
  谢稷抱着玉黛推门走进内室,将她放在软榻上,盖上夏日单薄寝被,方才从被衾中抽出她身上自己的外衫。
  夜里未曾点灯,玉黛裹着薄被起身,随手披上自己寝衣,借着月光往女儿睡着的摇篮疾疾走去。
  小丫头阖眼安眠,玉黛半跪在摇篮旁,扭过头急声问谢稷。
  “你给沈府众人下的迷香,可会伤了婴孩身子?”
  谢稷闻言视线顺着玉黛,看向那摇椅上的小小婴孩。
  嗤笑了声道:“襁褓幼儿,何至用上迷香?你女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那摇篮里的小娃娃正巧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瞪瞪瞧见玉黛,咿咿呀呀的哭,张着手臂伸向玉黛。
  玉黛忙将女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怎料女儿一到玉黛怀里,就哭闹着拉扯她衣襟。
  她半日未归,丫鬟照料孩子,自然是喂的米汤甜羹,此时到了半夜,孩子饿醒了也是正常。
  女儿哭闹不已,玉黛为难,涨红了脸。
  实在是心疼女儿,咬着唇闷闷同谢稷道:“你……你出去避一避,我要给孩子喂奶……”
  她说的艰难,话落脸颊又有些红。
  谢稷低笑了声,好整以暇斜靠在玉黛软枕上,嗅着鼻息的甜腻妇人气味,哑声道:“夫人喂就是,我又不是未曾瞧过。”
  话音浪荡风流,满是调笑作弄。
  玉黛想起那日佛殿被他撞见时的狼狈羞愤,更是红透了脸。
  “你……”她想骂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女儿哭闹得越来越厉害,抓着玉黛寝衣的小手,一下下地扯。
  将玉黛本就随意穿着的寝衣,拉了开来。
  眼见女儿饿得厉害,玉黛实在心疼,揽着孩子背对着谢稷,喂给孩子口中。
  她身子方才在假山里被谢稷抵在砖石上磨,破皮泛红,女儿又饿得厉害,吃得急切,惹得她身子泛疼,抱着孩子微微轻颤。
  实在是疼,就是紧咬着唇,也没忍住泄出了几声痛吟。
  月色下的玉黛,背影纤细,一头乌木般的长发,柔软散在背上。
  夏日单薄的寝衣遮不住玲珑身段。
  寂静的内室里偶尔响起她压抑着的痛哼低吟,清冷明月下抱着孩子的小妇人,身子轻轻地颤,委身半跪在砖石地上,一手捧着她身子给孩子喂奶。
  谢稷望了好几眼,耐不住喉头滚动,从倚靠着的软枕上起身,步伐轻缓无声,走向那半跪在摇椅前头给孩子喂奶的玉黛。
  玉黛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未曾留意身后男人的动静。
  谢稷停步在她身后一寸,几乎紧挨着她。
  视线就落在她身前。
  白玉般的身子上是他留下的伤痕,捧着身子的女人疼得眉心紧拧,贝齿咬着唇瓣,时不时泄出些许极低的痛哼。
  她以为她自己将声音压得极低,却不知晓,内室里这个男人,自小习武,耳力极佳,再微小的动静,也能听得真切,将她那压抑着的痛吟声,听得清楚真切。
  谢稷目光浓暗,俯身垂手,指尖骤然落在玉黛紧咬的唇瓣上。
  硬是撑开她的唇,指腹在她齿尖搅弄。
  “呜……”玉黛声音呜咽,被他突然出现在身后,又如此放肆的动作吓得厉害。
  “疼了就喊,咬什么?嗯?”他声音沙哑,眸光浓暗。
  指尖挑逗作弄着她。
  玉黛怕吓到怀中的女儿,哪里敢有大的动作,自然挣不脱他,不得已檀口轻启,被他磨得呜咽难耐,却也只能由着他放肆。
  谢稷指尖肆意研磨,听着耳畔女子压抑至极的呜咽哭音,喘息都重了几分。
  他眸光浓暗危险,借着月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谢稷自问并非重欲之人,不然也不会至今未曾在东宫纳过姬妾。
  可是不知怎的,眼前这个早嫁过人的小妇人,总是能勾得他动欲。
  那日佛寺厢房初遇时一场放纵,他曾以为只是催情药物作祟,才会让他动情动欲,失了往日清醒克制。
  可后来香殿再遇,她那般放浪大胆的行径,又迷了他的眼,惹得他鬼使神差翻入佛殿,当着神佛的面戏弄她。
  她口口声声说她是正经妇人,偷情私通这样的字眼,总能将她吓得惊惶失措,惹得她一双眼睛挂着泪水哭求他放过。
  她在他面前也每每都是一副贞静模样,总骂他放肆也怪他轻浮。
  常常一副承受不住的可怜模样,在他跟前掉泪。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哭,他越想折磨她。
  就如此刻,玉黛红着眼眶,被他压着唇齿折磨,谢稷瞧着她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却恨不能撕碎扯烂了她……
  夏夜晚风吹动窗棂,小娃娃在玉黛怀里吃足了奶水重又安稳睡去。
  谢稷一只手仍压着她唇齿,另一只手却落在她身前。
  粗粝的掌心带着积年握剑提笔的薄茧,摩挲在她皮肉上。
  玉黛身子轻颤,一只手抓着他手腕,想要扯开他。
  却又不敢闹出大动静惊醒女儿,使不出多少气力,自然也扯不落他贴在她身前的手。
  谢稷存了心欺负她,佛寺厢房和假山暗洞里两回耳鬓厮磨,让他不自觉食髓知味。
  江南查案的日子枯燥乏味,若是有她做消遣,倒是不错。
  何况,这扬州知府满门,待得私盐案一毕,定是男子流放女子充妓的下场。
  此女生得这般合他心意,若是日后沈家一倒没了护持当真流落青楼,倒真是可惜了。
  谢稷如此想着,动了心思,抽出那在她口中磨了许久的手指,将扯出的银丝一点点抹在她脸上,动作恣意放纵,薄唇贴在她耳后,低声道:
  “左右你那夫君也是个不中用的,夫人身子久旷,如何受得住深闺寂寞?不如,同你夫君和离跟了我。”
  他这番话,是要玉黛同她夫君和离,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玉黛听出他话中意味,自然不可能应。
  谢稷觉得沈家必定会倒,能跟着自己是玉黛在沈家出事前唯一可以攀上的富贵大道。
  可玉黛哪里知晓沈家牵扯进私盐案之事,更不知道谢稷前往江南,就是要问罪沈家。
  她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就是从前动过和离的心思,也不是为了去给旁人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听了谢稷这番话慌忙摇头,脱口道:“我疯了不成,好端端的正头娘子不错,要和离与你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谢稷闻言脸色微沉,心下不悦。
  他眸光低沉,掌心抚在玉黛面颊上。
  嗤笑道:“正头娘子?不得夫婿喜爱,成日独守空房,为了勾引夫君上你的榻,去花楼里跟妓子学浪荡床事的正头娘子?”
  谢稷话音嘲弄,句句戳在玉黛痛处。
  玉黛气得身子打颤,闹着要挣开他。
  谢稷攥着她手腕,啃咬着她耳垂,压着声音道:“闹腾什么?我哪句话说的不是实言?嗯?”
  玉黛被他桎梏得紧,挣脱不开,气的掉泪。
  谢稷指尖揉碎她泪珠,瞧着她在怀中委屈的掉泪,身子一个劲打颤的可怜模样。
  低声诱哄她道:“若想学房中事,你眼前不就是现成的先生吗?何必舍近求远去花楼跟着嬷嬷学那些东西。你夫君是男子,我也是男子,总比那嬷嬷知晓男人喜欢什么,定能将你教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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