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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之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柳之恒实在是看不过眼,拍着弟弟的屁股,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你是知道表哥会送你,就不管不顾了是吧?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是没关系,可你表哥送了你还得自己回来,只怕等他回来,天都黑了。你也不怕你表哥有危险。”
  “我表哥那么厉害,怎么会有危险。”
  柳之恒气得直接掀了弟弟的被子。
  等着弟弟洗漱换衣的时候,柳之恒和段无咎在她屋里给弟弟收拾衣服和吃的,柳之恒看着无咎,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柳之恒道。
  “昨晚又刮北风了,这几日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你跟着个去什么,小心把你的脸给吹疼了。这去县城的路又不好走,你在家里等着就行。”
  “可你认识路么?”
  “升儿说他认识路,去的时候他带路就行。路我一遍就能记住。”
  “那你要是忘记了呢!”
  “忘记了我也能闻出来啊。”
  柳之恒无言以对,那倒是他可是狗鼻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柳之恒还是放心不下,总是担心段无咎会不会走了就回不来tຊ了。
  看柳之恒这么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段无咎是开心的,却又有些无奈。
  “阿恒,我是男子,本来就应该是我来照顾你,让我照顾你,好么?”
  柳之恒想到原书里,段无咎也是去过县城,而且他受伤的时候是带着人皮面具的,现在也没带面具,就算遇到仇家,仇家怕是也认不出才是。
  想到应该关系不大,柳之恒只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让他去。
  想了想, 柳之恒又给段无咎塞了一个钱袋。
  “这里有五两银子,你自己去县城里给自己买一身合适的衣服。”
  段无咎不想要,“我穿爹爹的衣服就很好。”
  “你买点好看的衣服吧,长得这么好看,每天穿得如此朴素,我都觉得自己在虐待你。而且这个是你杀的那头野猪换的钱,本来就该你来花。”
  段无咎把钱袋推回去:“阿恒留着花,给了阿恒,那就是阿恒的钱。”
  柳之恒不耐烦地又把钱塞给段无咎:“你不是说想当我柳家的上门女婿么?想做上门女婿,就要被我养,就要拿我的钱。”
  听到柳之恒这样说,段无咎这才笑着收下。
  “好,我给阿恒当上门女婿。”
  ……
  段无咎把柳之升送去书院之后,拿着柳之恒给的五两银子,先去了一趟成衣铺子。
  既然是他杀猪赚的钱,他想用这些钱给阿恒买些东西。
  可把铺子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稍微看得上一点的衣服他都买不起,而且,即便是那几件能稍稍瞧得上的,他也还是觉得配不上阿恒。
  掌柜的也打量着段无咎,人长得倒是好看也气派,可身上穿着的却是些粗布麻衣,实在是配不上那副长相。
  “这位小哥,要买点什么?是给自己买,还是给别人买?”
  “我给我娘子买。”
  “哟,那我给你介绍介绍。”
  掌柜的了解到这人不过是一个村夫而已,想来也好说话,打算把些卖不出去的塞给他,没想到,这村夫眼光还挺高,而且很是不好忽悠。
  想把便宜货高价卖给他根本不可能。
  不过,段无咎最后还是挑到了一件满意的,付了钱,把东西收进袖子里,这才满意地离开。
  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真看不出来,这男子看着儒雅的模样,竟然好这一口……
  等到段无咎离开,方才一直在旁边晃的一个中年妇人凑过来,询问:“掌柜的,那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掌柜满不在乎地说:“是平洲城外哪个村子里来赶集的吧,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平洲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中年妇人若有所思道。
  妇人跟着段无咎走出铺子,看着段无咎又进了一间书铺,她招招手,等在门口的几个男子就走了过来。
  原来这个中年女子是个牙婆,刚才在铺子里买东西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段无咎。
  她看段无咎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也应该不是哪个府上的仆从,心里就开始有了想法。
  这样的品相,抓起来卖到雍州去,转手就是几百两银子呢。
  牙婆让几个手下偷偷跟着段无咎……
  段无咎先去了一趟书铺,把剩下的银子压在那里,借了两本书,打算回去抄书,这样也能赚点钱,给阿恒买更多的东西。
  一出书铺,段无咎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故意放慢脚步,很快就从纷杂的气味中,分辨出了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气味。
  段无咎也不着急,便开始遛着这几人,那几人稍微一靠近,他就加快脚程,一走远他就故意停下来等着。
  他就这样一路把这几人带着出了城。
  这几人也觉得,乡间小路可能更好下手,便跟着段无咎一路走到了小道上……
  柳之恒在家中久等不到段无咎回来,见到天快黑了,还是先去了灶房做饭,想着段无咎回来的时候能吃口热的。
  然而,东西炖到了天黑,段无咎还是没有回来。
  柳之恒已经有些着急了,回屋打算换身衣服出去找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的原因,她竟然觉得一阵头晕。
  柳之恒撑着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本想缓缓,可是坐下之后,只觉得方才那晕眩感更强烈了,紧接着喉咙也开始发干。
  她倒了杯水灌下,可喝水一点帮助都没有,那晕眩和灼烧感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紧接着她浑身的皮肤就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这感觉,柳之恒非常的熟悉,她这是……又动情了?可她什么人都没碰上啊,今日一直都一个人待在家里,怎么还会犯病?
  砰的一声,房门忽然被人踢开。
  柳之恒惊讶地抬起头来,还以为是段无咎回来了。
  “表哥?”柳之恒声音嘶哑地说。
  可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根本不是段无咎,而是一个高大浑厚,周身散发着一股无赖劲儿的男人。
  来人是方家的大朗,春草的哥哥,方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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