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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依旧是平静地,没有声音。
  “那支钗沾有迷香,”白璧成叹道,“南谯县的典史许照就住在一进院里,我让他牵条犬来嗅一嗅,你就插翅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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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山和陆长留走进院子里,先听见厢房传来的鼾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睡得真死啊,比迷香的效果还好。”陆长留喃喃道,“所以,带着他们有什么用?”
  “他们干体力活的,当然睡得死。”
  含山不以为意,她打开门,领着陆长留走进二进院,这院里更安静了,月光从身后照过来,照着一片白灿灿的荒草,萧凉和死寂直往人心里钻,躲不开似的。
  “这七月的天,怎么凉飕飕的。”
  陆长留声音发抖,抱着肩膀摩挲手臂。含山带着鄙视瞅他一眼:“陆大人,你不是冷,你是怕吧。”
  “怕?我怕什么?”陆长留嘴硬,“难道怕鬼?”
  含山笑了笑:“陆大人见过鬼吗?”
  “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见过鬼呢!”
  “我听说啊,越是有年月的老宅子,越是鬼喜欢的地方,而且,世间所有的房子,每间屋都是住满的,人越少,空屋越多,鬼就越多~~”
  “我听说啊,越是有年月的老宅子,越是鬼喜欢的地方,而且,世间所有的房子,每间屋都是住满的,人越少,空屋越多,鬼就越多~~”
  “你瞎说什么!”陆长留正色道,“有年月的老宅子,空屋多的老宅子,算起来首推皇宫,难道皇宫里也全是鬼?”
  “皇宫是鬼最多的地方,”含山怪声怪气说,“你不知道吗?”
  陆长留转眸看向含山,她站在月光之下,浑身浸润在冷辉之中,雪白的手抱着个乌黑的罐子,脸上虽然笑盈盈的,却有股子森森之意。
  是的,寒森森的,她越美,那寒气越是袭人。
  陆长留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却听着含山哎呀一声,指了他身后道:“陆大人后面是谁?”
  这一声直戳得陆长留心胆俱裂,他且顾不上回头,直接一步蹿到含山身后,自然而然抓住含山的肩膀。待稳住了偷眼看去,他站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丛野草,在月色下肆意生长。
  “陆大人,你的胆子真小。”含山讥讽,“说皇宫有鬼而已,这里又不是皇宫,你怎么就怕成这样?”
  陆长留知道被取笑了,他绷起脸不高兴:“含山姑娘,这里究竟是凶宅,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陆长留知道被取笑了,他绷起脸不高兴:“含山姑娘,这里究竟是凶宅,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他说罢自顾向前走,想是生气了,含山只觉得有趣,暗想这么个怕鬼的“刑狱高手”,实属罕见。
  “喂!陆大人!你走慢点,我有话同你讲。”含山赶上两步,“许老爹总说月娘有奸夫,你说后院那只胆小鬼,会不会就是月娘的奸夫呀?”
  她说者无意,陆长留却听者有心,猛然间刹住了脚步,喃喃道:“没错!我为何没想到这一层!”
  这都想不到,还自认在刑狱上有才华呢?含山简直好奇。
  “我不去看许小约了,我先把人叫起来,去后院抓鬼!”
  陆长留说着翻身便跑,把含山丢在悄静无人的二进院里。含山要唤他回来,转念一想,陆长留不肯去正好,她也不必去夜探许小约了。
  不管闲事是含山的箴言,她正要愉快地回到三进院,想想却又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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