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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我说了不需要!”
陈沬刚踏进昏暗奢华的卧室,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怒吼。
气息急促,像是一只沙哑嘶鸣的困兽。
陈沬吓得脚步一顿。
她也不想进去啊。
可是如果现在出去,她会和柳烟一样,被陆老太太扒光了扔进泳池。
想起柳烟被赤身拉走,哀嚎求饶的画面,陈沬心里就怵得慌。
“大少爷,我是新来的保姆。我叫陈沬。”
陈沬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一点。
小心朝解霖靠近。
解霖靠着床沿,坐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几乎将他与房间里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身体在打颤,苍白的肤色脆弱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前面不远处还有一面破碎的镜子,沾着血。
陈沬想起了柳烟后背上的那道伤痕。
估计就是被镜子划的。
想起柳烟的下场,陈沬握紧手。
忍着胸前的酸胀,轻轻上前,在他面前半跪着。
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喂奶。”
压抑的氛围里,她已经顾不得屈辱了。
吓得手指发抖,只想快点喂完出去。
可是刚要解开第一粒扣子,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握住。
解霖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他是斯文清俊的长相,哪怕穿着露锁骨的睡衣,赤红着双眼看着你的时候,也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被他扣着手腕,陈沬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仿佛被烫了一下,发涨发酸的某处变得十分难受。
胸前的衣服又湿了一些,陈沬难为情的垂下长长的睫毛,低声道:“你喝完我就出去。”
说完,继续固执的去解自己的衣扣。
她穿的是一件洗的发旧的白衬衫,胸前的布料有点潮湿,在半遮半掩间,隐约勾勒着姣好的弧度线条。
整个人都泡着奶味。
这股馨香的味道和记忆里的不同,但是足够让解霖深恶痛绝。
“滚,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他突然发了狂,用力将陈沬推开。
陈沬向后倒下,细嫩的掌心一下就压在了碎掉的玻璃镜片上。
钻心的疼痛刺进心底,带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但是都脱一半了,给他喂奶,总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扔进泳池好!
陈沬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很快起来,用流血的手把衬衫撕开,扔在一边。
上前,继续喂他。
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
解霖被惹恼了,“你非要我弄死……”
话未说完,仿佛有一团湿棉花打在脸上。
解霖呼吸一窒,赤红的眸子登时缩紧。
馨香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钩子一样勾起了血液里的躁动。
像是一汪柔软泛滥的桃花潭。
让人忍不住要深陷其中。
但是——
“小少爷,喝完就好了啊。老太太让我以后专门服侍您喝药。”
记忆力那道恶心的声音再度闯入脑海,解霖一下想起自己七岁那年被佣人强行喂药的画面。
恶心的想吐。
“滚!滚出去!”
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在重叠。
解霖立刻一把推开陈沬。
刚解开金属扣,就不小心弹到……
陈沬也很意外,一下愣在了那里。
被他突然猛推了一下,直接一个踉跄,撞到了床沿的红木边角。
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大少爷刚才有喝到吗?
昏迷前,陈沬迷迷糊糊的想着。
觉得刚才与他触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发痒……
-
第二天,陈沬在佣人房醒来。
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胸前敷着一块热毛巾。
毛巾上散发着一股幽香的中药味。
而她身上不着寸缕。
陈沬吓了一跳,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
毛巾也因为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哎呦,大功臣终于醒了啊。”
听到柳烟的声音,陈沬这才发现,自己和柳烟是住一个房间的。
柳烟就睡她隔壁,身下盖着薄毯。上身和她刚才一样,盖着一块浸了中药的毛巾。
陈沬礼貌的问她,“柳烟姐,我们身上盖着的这个是什么?”
柳烟冷笑,“当然是方便给大少爷治病的中药了,帮你养奶的。”
她从床上起来,一双晃荡的雪白风景大大咧咧的展示在陈沬眼前。
陈沬立刻窘迫的低头,纤白的手指紧张的交握在一起。
柳烟却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jsg下巴仔细打量。
嗤笑一声,“是有点狐媚子的天赋。”
说着,又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陈沬的丰润处。
“身材不错啊,难怪你能把奶喂给大少爷喝。昨天在他面前耍了不少下三滥的功夫吧。”
什么?
大少爷昨天真的喝了她的东西?
听到柳烟的话,陈沬很震惊。
在她晕过去之前,大少爷就把她推开了,应该没喝啊。
难道是大少爷不好意思,趁她昏迷的时候偷偷喝的?
想起昨晚在暗色里见到的解霖那张清冷矜贵的禁欲脸,这样一个人,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俯首喝她的……
陈沬想的脸上发烫,薄薄的睡衣很快就被打湿了,双腿忍不住收紧了一些。
柳烟是个有经验的。
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不齿的嗤笑一声,“妹妹生完孩子还这么敏感啊,难怪昨晚能得大少爷欢心呢。这么豁得出去,你也不嫌自己脏。”
柳烟的话越说越难听。
陈沬也明白了。
她和柳烟不会成为同病相怜的朋友。
从她昨晚莫名给解霖喂奶成功开始,柳烟就把她视作仇敌了。
既如此,她也不必对她客气了。
“脏不脏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昨晚我完成了柳姐没完成的任务。”
陈沬也不扭捏,直接背对着柳烟脱掉睡衣,换上一套干净的内衣,还有一件陆家的保姆制服。
长发被她从衣领里撩出来,顺滑乌黑,像是漂亮的海藻一般,把小脸衬得愈发皎洁。
看向柳烟时的目光却很冷。
“再说了,要是比骚的话。我也骚不过柳姐这样的有夫之妇。”
“你出来给其他男人喂奶,你老公和你儿子知道吗?”
陈沬的一番话把柳烟堵得哑口无言,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沬淡淡看了她一眼,淡漠的冷笑一声,和她擦肩、出门。
她不喜欢这种刺伤别人的感觉。
但是如果是别人先招惹她的,那她也不必客气。
-
“大少爷,大少爷您又要去研究所啊。老太太不是说让她们给您喂完奶再出门吗?”
陈沬离开佣人的宿舍区,刚到主楼的大厅门口,就看到丁婶苦口婆心的在后面追着解霖。
解霖回头和丁婶说话,目光却不其然的和她撞上了。
冷冷的,像是淬了冰的寒光。
陈沬一怔,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昨晚只是依稀看清他五官的轮廓和俊美的身形。
现在白天见到了,解霖更是贵气逼人,俊美异常。
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无框眼镜,给他添了几分疏离与矜贵。
想到长成这样的男人昨晚居然会俯首在自己面前喝药,陈沬的脸上就不由得染上了可耻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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