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辛嬷嬷抱着下了马车的江稚鱼听到江知尘的这番话,激动的热泪盈眶。
【苍天啊,大地啊,我爹终于觉醒啦!】
江知尘微微扬起头颅,一副高傲的模样。
他不光觉醒了,他还要崛起!
“我家夫人累了,好狗不挡路!”,江知尘把赵嬷嬷推了一个趔趄,赵嬷嬷臃肿的身体“啪叽”摔倒在地。
“哎呦呦,哎呦呦,没有天理啊,江家大爷要摔死奴才啊……”,赵嬷嬷趴在地上嚎叫着,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有喜欢凑热闹的高声问了她一句,正问到赵嬷嬷心坎上,嘴巴张了张正要告状江知尘,把他的名声弄臭,江安彦就站在了她面前。
赵嬷嬷眼睛一斜,老脸耷拉着,“大少爷要做什么?堵老奴的嘴巴不成!”。
“今天老奴把话放这儿,大爷放肆,不把我们松鹤院放在眼里,不尊敬我们老太太,你就算要堵我的嘴,我也要说,让百姓们看看江家大爷是个什么德行!”。
赵嬷嬷气呼呼的说着,江安彦听着没生气,反而憨厚一笑。
“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闹成这样?”,江安彦劝道。
赵嬷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一家人?什么一家人,谁跟他们大房一家人!
江方池生气,拉着江安彦把他拽到一边,“大哥,你管那个老货做什么?你忘了……”。
江安彦堵住他的嘴,安抚了几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而且不能让赵嬷嬷就这么趴在门口瞎咧咧吧”。
江安彦拍了拍江方池的肩膀后又走到赵嬷嬷身边,他蹲下微笑着问道:“嬷嬷,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会答应的”。
赵嬷嬷一听这话,带着邪念的老眼转了一圈,随后叹了口气,“大少爷,其实老奴也不想闹,老奴也不想让外人看了咱们宣平侯府的笑话,可是您看大爷也太不拿我们老太太当回事儿了”。
“我们老太太虽然是继母,可也任劳任怨的把大爷拉扯长大,又帮他尚了公主,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了他吧”。
赵嬷嬷痛斥着江知尘,“可大爷呢,完全不顾念养育之恩,不仅不尊敬老太太,连她的棺材本儿都不给留一分,大少爷您就说说,这是一个当儿子应该做的事吗?”。
江安彦苦着张脸,点了点头,好似同意赵嬷嬷的话一般。
接着他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五张百两银票递给赵嬷嬷,“嬷嬷,我手里就剩这些钱了,都给祖母吧,就当我给祖母买个好棺材!”。
赵嬷嬷,“……”。
要说傻,江安彦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赵嬷嬷扯了扯嘴角,想要推辞一下再收,不然显得她多心切啊。
然而她刚客气的推了一下,江安彦就跌坐在地,哎呦的痛喊一声后瞪着眼睛看赵嬷嬷。
“嬷嬷,你怎能恩将仇报!”。
“……啊?”。
江安彦憋着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扬着声音喊道:“我一个孙辈,给老太太孝敬点儿钱有什么不对!可是你不仅推我,还说我不安好心!”。
“整整五百两,是我全部的钱了!我就是想孝敬孝敬老太tຊ太怎么了?怎么就是不好的心思了!”。
赵嬷嬷傻了,赶紧坐起来分辩,“大少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说过那种话啊”。
有钱谁不拿啊,不拿是王八蛋!
江安彦委屈的擦泪,一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银票,“不给了!我不给了还不行吗!孝敬个钱还孝敬不对了……哎呦”。
江安彦想要站起来,但刚一起身就跌坐在地。
“大哥,你怎么了?”,江方池心惊跑过来扶着江安彦。
江安彦疼的嘶呦嘶呦,脸涨的通红,小声念叨着,“屁股疼,一动就疼”。
江方池被吓到说不出话,一旁的江良凑上来就喊,“大少爷会不会被赵嬷嬷推倒伤到尾椎了?”。
“肯定是!要不大哥怎么一动就疼呢!肯定是被赵嬷嬷伤到了!”,江方池大声喊着,“来人抬大哥回院子,请大夫,赶紧请大夫!”。
一帮人慌慌忙忙的抬着江安彦回院,路过周锦初和江知尘的时候,江安彦憨憨的眨了眨眼睛,两人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赵嬷嬷是彻底慌了。
她,她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弄伤了大少爷?
正想着,江知尘怒气冲冲的走到赵嬷嬷身边,手一扬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人扇懵了。
“你这狗奴才借着老太太的势为非作歹,今日我就要去问问老太太,彦儿给点儿孝敬钱到底怎么就得罪了松鹤院,不收便罢了,还把彦儿弄伤!”。
“我告诉你,彦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江知尘要你狗命!”,说罢,江知尘一脚将赵嬷嬷踹翻,像乌龟似的翻了壳。
赵嬷嬷浑身都疼,但是来不及哎呦,连忙爬起来追赶着江知尘。
“大爷息怒,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给您赔罪还不行吗!”。
赵嬷嬷怕了,这事儿可不能捅到老太太跟前,要是被她知道没拿到五百两银子……赵嬷嬷打了个哆嗦,她会没命的!
“老奴真没推大少爷呀,老奴也不知道大少爷怎么就倒了还受伤……”。
江知尘站住,眼神危险的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彦儿做戏?”。
赵嬷嬷瞪眼摇头,“不,不……”。
她没这个意思啊!
“好你个老东西,竟然这么陷害彦儿!我更得问问老太太,在宣平侯府是不是一个奴才都能欺负主子了!”。
江知尘往松鹤院的脚步更快了。
“大爷,不是啊,老奴没那个意思……大爷!”,赵嬷嬷紧随其后的解释着。
周锦初站在原地看着,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了,“没想到咱家人还有演戏的天分”。
辛嬷嬷点点头,“夫人,咱们要跟着大爷去吗?”。
“辛嬷嬷,告诉下人们改了称呼,叫我公主,叫他驸马,叫小鱼儿郡主,不可忘!”。
“是,公主!”。
周锦初理了理发髻上的簪花,端起架子,“走吧,咱们去松鹤院看戏”。
江稚鱼兴奋的啊啊叫唤不停,大眼睛亮晶晶的。
【看戏!看戏!打架!打架!大家都给我嗨起来!】
周锦初点着她的小鼻子,宠溺的笑着,“也不知随了谁,怎么就生了一副爱看热闹的性子”。
江稚鱼张着小嘴巴哈哈的喘气儿,待周锦初的手指擦过她的嘴角时,“啵”的亲了一下。
【娘亲真好,最喜欢娘亲啦!】
江稚鱼的心声奶敷敷~
周锦初欢喜的眉开眼笑。
母女俩还没进松鹤院就听到老太太拔高的音调,正在骂江知尘。
“老大家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尚了公主成了驸马就高人一等,不把我们这些至亲放在眼里!”。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没有继承老侯爷的爵位,不如你二弟会做官,也不如你三弟会习武,不过是个商户,公主凭什么能看上你,下嫁于你!”。
江方池这个时候跑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呼哧呼哧的喘着。
“对啊娘亲,你看上爹爹啥啦?”。
江稚鱼也一脸八卦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