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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就要去宋家参加宴会tຊ。
  温繁的礼服是沈意如操心的,设计师考虑到温繁怀着孕,就没做太紧身的衣服,怕压迫到她的肚子会不舒服。
  最后设计的样式是高腰蓬蓬裙。
  胸部以下层层叠叠的网纱裙摆,如蛋糕上的奶油花边,裙摆则是到膝盖处,优雅又不失俏皮。
  试衣服时,设计师不由得夸赞道:“少夫人的颜值和身材,都是我见过最出众的。这次宴会,谢家要长脸了。”
  沈意如冷哼一声,只是说:“赶紧搭配首饰,准备出发了。”
  她心里对设计师的话也是认同的。
  温繁这个女人,要是不论心机和出身,只看外表绝对是一等。
  但偏偏他们是豪门世家,空有美貌,而无内涵,只会让人联想到狐狸精等不好的字眼。
  温繁倒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衣服合身便好。
  就这么去了宴会,谢祁还未现身。
  临下车时,沈意如接了个电话:“喂?阿祁,你现在在哪里?”
  虽说是宋家的私人宴会,但来的也都是一些名流,这是一个刷脸和扩展人脉的好时机。
  最重要的是,这也是温繁一次正式亮相,如果没有谢祁在旁边撑着,那旁人对这婚事就更怀疑了。
  温繁就坐在沈意如身边,刚打算竖起耳朵听听,沈意如那边电话就挂了。
  只听到沈意如嘟囔一句:“这孩子……”
  说完看向温繁,冷声道:“阿祁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警告你,等会儿在宴会上好好表现,可不要给我丢人!”
  “是,我知道。”温繁难得没有阴阳怪气。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温繁自己也想表现出身份呢,又怎么会愿意搞砸?
  宋家的私人宴会当然在宋家举行。
  后花园中开着灯,还有轻柔的音乐,桌椅等摆设无一不精致典雅。
  来这里的人也都气质不凡,衣香鬓影。
  沈意如带着温繁刚到场,就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谢家来人了!”
  “那位就是谢总的娇妻?的确漂亮。”
  “这美貌,谁和她比都逊色不少吧,怪不得谢家少爷会改变心意。”
  这些小声议论传进宋宁烟耳中,她狠狠咬牙,手里的杯子也快被捏碎。
  她知道温繁漂亮,可是那女人除了漂亮,还有什么?!
  想到这,宋宁烟主动走上去对沈意如问好。
  而一边的宋且柔也跟上去。上次在谢家碰壁,她还耿耿于怀,这次到了宋家的主场,一会儿肯定要温繁出丑!
  “伯母好。”宋宁烟面上是一抹甜笑。
  说着,还站得距离沈意如更近,轻声说:“伯母好像更年轻漂亮了。之前我每天都在谢家,还是头一次这么长时间没见伯母呢。”
  话里话外,信息量很大。
  一边的温繁知道这人什么把戏,只是觉得好笑。
  一开始听说谢祁有未婚妻,她还以为宋宁烟是个八面玲珑的妙人,但几次过招下来,只觉得无趣。
  沈意如听了也是觉得尴尬,语气不温不火的:“谢家和宋家业务往来密切,以后也还会合作,你要见我机会多的是。”
  两句话就将宋宁烟的热络给截断了,宋宁烟表情好不尴尬。
  一边的宋且柔当然不乐意,立刻说:“伯母今天带着温繁来了?听说温繁家境优越,能给我们说说嘛?大家可是都很好奇呢。”
  这话算是说到了围观人员的心坎儿。
  上次温繁去了谢家公司,而后又是婚纱店,两人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温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夫人,众人都是十足的好奇。
  “哎哟,怎么一来就问这些问题?我们谢家一贯都是不在乎身份背景的,自家人早些年也是白手起家,又怎么会嫌弃别人呢?”
  沈意如也是提前想好了回答。
  早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有人追问温繁的身份。
  但温繁来自海城贫民窟,不管怎么想都难以美化,索性直接说谢家不在意。
  周围人纷纷对视,知道这少夫人出身应该不怎么好了。
  谢家少爷之前的未婚妻是宋宁烟,宋家在桐城好歹也是有些分量,足以看出谢家并不是“不在乎身份”。
  温繁此时温温道:“我出身并不优秀,和我丈夫相识也是意外。谢家的确不在乎这些,对我也是关怀有加。嫁过来后,能深刻感受到谢家的底蕴。”
  一番话,由两个人说,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更何况是温繁看上去很贵气。
  她肌肤瓷白,身形纤细,没有烫染的发丝都透着被好好养着的味道,尤其是身上穿着一件礼服,怎么看家庭都差不到哪里去。
  宋宁烟不满意,还要再刁难,却听到门口一阵骚动。
  众人看去,是谢祁来了。
  谢祁直直朝着温繁走去,“抱歉,来晚了。”
  一经靠近,便站在温繁身边,两人并肩而立。
  温繁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这是长时间服药才会浸染的味道。
  并不苦,反而有种特别的好闻。
  谢祁刚刚站定就说:“我夫人有身孕,不能长时间站着,我带她去坐一会儿。你们继续聊。”
  他一开口,周围的人更是对沈意如的话深信不疑。
  这两人恩爱有加的模样,和小道消息里说的骗婚、故意怀孕等,可一点都不相符!
  温繁也亲亲热热地挽着谢祁的手臂,“老公,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
  “还好。你这边比较重要。”谢祁回答的很是顺畅。
  望着两人的背影,宋宁烟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冒出来了。
  谢祁刚带着温繁在角落坐下,手机就震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爷爷。”
  听到他的称呼,温繁微微一动。
  男人正专注接电话,温繁死死咬着唇,盯着自己的脚尖。
  在谢家看到谢鹤山时,其实温繁的恨意并不强烈。
  可是这个瞬间,意识到谢祁和谢鹤山是亲密的爷孙关系,温繁就一阵头晕目眩。
  幼年的记忆让她浑身战栗,而后谢祁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没必要事事都和你汇报。”
  说完,谢祁干脆挂断电话,戾气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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