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好香。”
夜溟的声音又沉又欲,甚至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力量。
麻醉针已经在手上,夜溟禁锢着她,将她死死的压着,她不得不举起双手,环过他的腰,举起双手操作。
因为太过认真,甚至没仔细听到他嘴里的那句孤。
因为双手环着夜溟的腰,让这此刻疯魔般的太子以为苏眠给了他回应,霎时全身一震。
眼底细碎的惊喜像漫天璀璨的烟火一点点爆开。
“姑娘放心,我不会动你,只要闻一闻,就好。”
他气息灼热,这话说得已经极为忍隐。
雨点砸了下来,沙沙的雨声充斥在耳边,秋风也通过窗子钻进来。
烛火摇曳,苏眠的浅蓝纱裙铺散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
两人呈拥抱的姿势倒在床上。
苏眠才不相信。
这话就像是渣男的那句经典语录,“我就抱抱你,什么都不做。”
手上麻醉针装好,苏眠是毫不犹豫用了狠劲扎在夜溟身上。
身上一痛。
夜溟看向苏眠那双像藏了浩瀚星空的眸子,“你……”
后面的话再说不出口,由于麻醉针的效果夜溟晕了过去。
他整个人全身趴在她身上,苏眠喘着气的将他扒开,翻身起来。
家人们,谁懂啊,被一个僵尸一样的男人差点趴在身上,真好像被僵尸附身,之前对夜溟仅有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没了。
苏眠深呼吸一口气,下床,不想看夜溟一眼,直接开门要出去。
卫六和卫七就守在门口,相当着急的看着里面,可又不敢贸然进去。
见苏眠出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卫七心虚的问苏眠,“姑娘,我家公子如何了?”
苏眠冷笑一声,“他想咬我,吸血呢,被我药晕了。”
说完就要走。
卫七听到夜溟晕了,一下特别惊慌失措,也顾不得许多,见这姑娘冷着脸要走,想起夜溟之前说的这姑娘喜欢银子,立马当机立断,“求姑娘救我们家公子,这次诊金两千两。”
苏眠已经跨出去的一只腿立马收了回来。
丢!
两千两?
谁能跟银子过不去?
苏眠立马将手朝卫七伸过去,“将上次那一千两一并先给了。”
其实苏眠也有些好奇夜溟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还吸人血了?刚刚路上匆忙,只听到卫七说他家公子是僵尸影发了。
僵尸影是什么鬼?苏眠只听说过僵尸,没听说过这个僵尸影。
而且,为什么她的血香,闻一下就能压下那僵尸影?
想起夜溟要咬卫六脖子的癫狂模样,苏眠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又想,刚刚他俯身凑近自己脖子的感觉。
他是真想也咬她!
太可怕了,她穿越遇到的都是一些啥玩意儿?
卫七连忙朝卫六使眼色,卫六下去了。
“姑娘能不能先看看我们公子?”
苏眠冷漠的摇摇头,“不能。把银票给了再说。”
卫七:……
苏眠转身回房间,坐在窗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
她看一眼黑沉的夜,院子外有长得极好的芭蕉树,雨点打在芭蕉叶上,莎莎作响,整个夜陷在一片雨幕之中。
廊下的一排灯笼被风吹得狂卷,乱打着圈圈,灯光变得雾蒙蒙。
卫七跑去床上看夜溟,掏出帕子给他擦唇角血迹,眼里和脸上写满担忧。
“姑娘,我替我们家公子跟姑娘道歉,公子中了僵尸影,上次见姑娘,姑娘的血有异香,能压下僵尸影带来的嗜血之意,公子发病,我们的随身医士没在,情急之下才去找的姑娘,公子一直很感激姑娘,并非是想轻薄姑娘。”
想起刚刚夜溟疯狂的劲,苏眠还心有余悸。
“僵尸影是什么?”
“是一种能操控人心的傀儡之毒,那条红色小蛇也被种在了公子体内。”
操控人心?傀儡?在体内种蛇?苏眠未听说过。
而且为什么只有她的血香,其他的人不香?
卫六将银票拿来,苏眠照常举起来看了看,随后收起来。
这才来到床边,拿出药粉让夜溟醒过来,在他醒过来之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夜溟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身浅蓝纱裙拽地的苏眠坐在床边,纤纤皓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诊脉。
屋内橘黄色灯光给她罩上温柔的光晕,她逆着光,敛着眸子,许是深夜,准备就寝,她墨发及腰,垂了两缕在身前,发尾擦着他的指尖。
微痒。
那张脸如细腻的白玉,一张标志的鹅蛋脸,樱口耀目、云鬓酥腰,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一国太子,从未近过女色,也被烛火下她的模样晃了一下眼。
僵尸影发时的种种晃入夜溟脑海,特别是他压着她,在床上,说着姑娘,你好香,我想……
……
夜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之前也经常做过强取豪夺的事情,可…没这么变态。
还是对着一个姑娘。
苏眠见夜溟醒来,自动坐远了一些,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有着明显的防备。
夜溟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会负责。”
离他几丈远的苏眠:………
“啊?你负责什么?”
夜溟看向苏眠,眼神坚定,“姑娘,我抱了你,会对你负责。”
苏眠赶紧伸出手,头摇得厉害,“别…千万别…不需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溟见她如此抗拒,低喃了一句,“可是,男女授受不清,我……”
“兄弟,打住哈,大可不必哈哈,你要觉得愧疚,诊金可以多付一点,至于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就不必了,哈哈。”
谁懂啊,被抱一下,这男人说要对她负责?
听到苏眠的拒绝,夜溟心里竟然闪过一些失落的情绪。
她不愿意。
“可姑娘……”
苏眠摆摆手,示意他别说。
再说,他刚刚是说她的血香,想闻一次下她的血,并不是真的想轻薄她。
她以后是要回现代的人,不想与这个朝代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况且昨晚上这家伙要吸血的样子真可怕,估计也是一个大病娇,这种男人托付不得终身的。
苏眠坐在窗子边看外面暴雨如注,抚腮浅笑,“咱们不谈感情,只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