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被韩安白这一出给吓到了。
她就是想把人教训一顿,挫挫她的锐气,可不能真让她死了,不然父皇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时也顾不上脸上的口水,连忙说,“竹叶,宣太医。”
裴玄黓连忙拦住了安宁公主这个举动,开玩笑,真把太医弄过来,这两个女人可真就不死不休了。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这个女人冒犯皇威在上,对公主不敬在下,哪里配得上太医来诊治,依臣所见,去外面随便找个郎中保她不死就好。”
安宁公主不知道是太相信裴玄黓还是被吓到了,她啥都没反驳,“是是,都听裴哥哥的。”
于是,裴玄黓对小六子说,“去找个水平一般的大夫就行,犯人一个,不配好的,懂吗?”
韩安白虽然知道裴玄黓现在是跟自已站一边,但是他这话,委实不太中听。
小六子凭借着跟了裴玄黓这么多年,秒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立马跑出去找大夫。
找到大夫特意叮嘱了,“大夫,你要看的这个病人风寒十分严重,只得好好休养,不然性命堪忧啊。”
大夫看上去像是个老江湖,十分上道,“老夫晓得。”
韩安白倒在地上装死,裴玄黓只能善后。
他上前,一把抱起韩安白,对安宁公主说,“我把她带去西厢房。”
看着裴玄黓抱人,安宁公主有点不乐意,但是,一听西厢房,那可是客房啊。
等大夫来了之后,十分有眼力见的照本宣科,听得安宁公主一愣一愣的。
差点认为韩安白重病不治,马上要驾鹤西去了。
裴玄黓轻咳一声,大夫立马懂了,有点过了。
话头一转,表示还能治,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就被带下去开药了。
裴玄黓不太想让安宁公主继续在这里呆着,于是,好似十分小声,但又用保证其他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小六子,你有没闻到哪里有酸臭味啊?”
小六子犟了犟鼻子,偷瞄了一眼安宁公主,状似无意的说:“好像是口水的味道?”
一旁的安宁公主脸色一下子涨红,她小声问自已的丫鬟,“我脸上很臭吗?”
竹叶点了点头,“有点味道。”
安宁一想到自已一脸酸臭的跟裴哥哥呆了这么久,顿时臊得不行。
这个韩安白!她是吃屎了吗!!
安宁公主跺了跺脚,“裴哥哥,我想起来了,母后找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那臣送送公主。”裴玄黓说。
要搁以前,安宁公主恨不得多黏黏裴玄黓,但现在这个样子……
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裴哥哥你先忙。我不打扰了。”
说完,她立马扭头就走了,生怕裴玄黓送她一程。
裴玄黓让其他人都离开,对床上的韩安白说,“醒醒。”
韩安白睁开眼睛,“人都走了?”
裴玄黓冷笑一声,“是啊,不然叫个太医过来给你看看病?”
“哈哈。不用不用,不劳驾了。”
韩安白坐起身,看着缓步坐在椅子上的裴玄黓。
不禁感慨,果然是十几岁就能上阵杀敌裴中郎将,这脑子就是转得快。当个盟友可真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