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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石可不是程氏,他是男人,就算是克制了力道,下手也是又狠又重。
  韩狗蛋平日里都是被家里人宠着的,哪有被父亲这样打过?
  韩大石这巴掌一下去,韩狗蛋疼的就哇哇大哭,“爹啊——娘啊——疼啊——”
  程氏吓的六神无主,她也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如此生气,生怕丈夫把孩子打出一个好歹来,她赶紧去拦着丈夫道,“大石,狗蛋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爹,我知道错了!”韩狗蛋听见母亲这么说,哭着就求饶,“我再也不敢了!”
  韩大石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怒气腾腾的把韩狗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噼里啪啦的揍了好几巴掌。
  最后程氏吓的眼眶都红了,韩大石才放下韩狗蛋,对他说,“快去给人道歉!”
  “呜……呜……”
  韩狗蛋疼的只知道哭,压根没听见韩大石的话。
  等韩大石又重复了一遍,韩狗蛋怕自己的爹再动手,才转身对温小琴道歉,“对……对不起!”
  温小琴本来就胆子小,她早就被韩大石打韩狗蛋的阵仗吓到忘记额头上的疼痛了。
  她藏在温阮的身后,“没事!”
  说完,她又瞧着韩大石说,“韩伯伯我不疼了,你别打狗蛋哥哥了!”
  她这乖巧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瞧着都生出几分怜悯。
  韩大石身为村长,也有些臊的慌,他说若是温小琴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说,他出诊金去请大夫。
  母亲李氏在世的时候,一年四季都在看病,温小琴知道每次大夫来都得花不少银子,赶紧又说自己没事。
  最后,韩家送了十五个鸡蛋过来,算是道歉的礼。
  跟着韩狗蛋一起的几个孩子也被自家大人呼了好几巴掌后,这人群才渐渐的散开。
  等回到家里,程氏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韩大石你好狠的心,你瞧瞧你都给狗蛋打成什么样了!”
  “你要教孩子就教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你不如连我一起打死算了!”
  韩村长却是坐在一边,拿出一直不舍得抽的烟丝放进烟杆里,抽了一口才说,“你以为我愿意?狗蛋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你方才没听见阮丫头说什么吗?她说上河村覃家!”
  程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觉得温阮这小贱蹄子真是太有城府了!
  好好的,偏偏提覃家做什么!
  这村里的人谁不知道,覃老爷子曾是上河村的村长,家境十分的富裕。
  覃老四是覃老爷子老来子,自幼聪慧又一直被覃家人宠着长大,后来去了镇上念书。
  覃老四的学问不错,可偏偏他的同窗是更出众的郁三郎郁危。
  书院的山长说,若郁危中了秀才后,便会举荐郁危去府学,覃老四听闻这个消息后被嫉妒烧昏了头,给郁危套了麻袋一顿揍。
  这事闹的很大,当时不少人都说一个人三岁看到老,覃老四小时候就在村里老欺负同龄的孩子们,连小姑娘都揍,所以才会犯如此大的错。
  上河村的人也因此嘱咐自家孩子,不要出去欺负人,更不要动手打小姑娘!
  因为镇上的书院在这件事后,收学子读书还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在村里名声不好且霸道不讲理的孩子,书院一律不收。
  从此,覃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最后,不止覃老四被赶出书院往后没有考取功名的机会,连覃老爷子的村长位子也被其他人取代了,说他不会教子。
  子不教,父之过。
  韩村长也是准备让韩狗蛋读书的,也怕儿子的名声坏了,不能去镇上读书。
  当然,他更不希望小儿子走上覃老四的老路。
  程氏没有再哭了,只是眼圈还有点红,“他爹,狗蛋不会这样的!”
  “狗蛋!”程氏说到这里,抓着韩狗蛋的胳膊轻声说,“以后不能再欺负人,也不能对小姑娘动手了,知道吗?”
  韩狗蛋哪里敢反驳母亲,他如今屁股都还疼着,他生怕父亲再揍自己一顿,“爹,我知道了!”
  韩大石面色依tຊ旧很冷,“还有那些话也不许说了,哪有骂人跳河的?”
  韩狗蛋点了点头,保证不会再出去骂人。
  程氏却心疼极了,对温家那丫头记恨在了心上……
  ………
  彼时温家。
  温阮拿出灵泉水沾湿了帕子轻轻的给温小琴擦拭额头上的伤口,灵泉水清清凉凉的,温小琴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还很舒服。
  温阮瞧着小姑娘额头上的伤口,问道,“还疼不疼?”
  “不疼了!”温小琴声音有些沙哑,她低着头道歉,“姐姐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人了!”
  温大牛和李氏在世的时候,总是教育孩子们,要做一个懂礼的人。若是和人有了矛盾,也要好好和他们讲道理。
  温小笙和温小琴心里虽然有些委屈,可是却不想惹温阮生气。
  温阮怔怔的看着两个给自己道歉的孩子,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温家的大人不在了,这村里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若是弟弟妹妹再这么良善下去,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要知道有些孩子,天生就是个熊孩子、小恶鬼!
  “姐姐没生气!虽说打架不好,但是对付那些欺负你们的人,却是要靠拳头的!”温阮抬起手,扬了扬拳头,“若是他们敢惹你们,你们就打回去!”
  温小笙和温小琴都愣住了,还能这样的?
  但凡可以,温阮也不愿意弟弟妹妹们学会暴力。
  可比起这个,她更不想他们以后都变成逆来顺受的软弱受气包。
  “当然……”温阮咳嗽了下,又继续说,“若是他们只是说几句难听的话、和他们人多的时候,你们就不要搭理!”
  孩子们拌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还有,若对方人多势众,那无论温小笙和温小阮身手多好,都要赶紧跑回来跟她说。
  若是跑不掉,温阮告诉他们,就抓着其中一个狠狠的揍,揍不够就咬他的手。
  她的这一番话听的温小笙和温小琴都愣住了,毕竟父母可不是这样教他们的。
  “听明白了吗?”温阮问。
  温小笙和温小琴纠结了一会,都点头回答,“知道了!”
  等教育好孩子们后,温阮准备起身给他们做早饭,却被温小笙拽住了衣衫,“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嫁给郁三哥?”
  温阮愣了下,“嗯?为什么?”
  温小笙皱眉,“他不好,嫁给他不好!”
  温阮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跟弟弟解释这‘陪葬’其实是个谣言,只能点头回答,“好!”
  温小笙一听温阮答应自己,高兴的笑了起来,“姐姐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
  “郁三哥一点都不好!”
  在离温家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少年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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