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语被打的猝不及防,饶是以前再怎么样,沈毅也不曾打过她,如今看来,不过是她以前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沈毅,从此以后,你和我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冷冷的丢下这话,沈纤语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办公室,安嫣然很快进来了,看着她肿起来的脸,气愤不已,“这是你那渣爹打的?”
“以后他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沈纤语垂着眉眼,心底始终不明白,为何以前对她如此宠爱的沈毅,会变成如今这样,好像以前的好都是假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这巴掌彻底的将她仅剩的好都打散了!
“我去弄点冰块给你敷敷。”
“我一会就回去了,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沈娇娇那你务必盯紧了。”这次她就要让沈毅和沈娇娇彻底的从沈氏出局!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安嫣然有些不放心。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最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放心吧,顾瑾知只给了我半天的假期。”
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控沈氏前,她和顾瑾知之间就不能出现问题。
“那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纤语点头,看着安嫣然离开,这才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
回到别墅,沈纤语直接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触摸脸给惊醒的。
她掀眸就对上顾瑾知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目光深邃,让人察觉不出他心底所想。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纤语掀开被子坐起身,当看到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尴尬的冲顾瑾知笑笑。
“竟然晚上了,我这睡得好像有些久了。”
顾瑾知抿唇没开口,就这么看着她的脸,见她起身,才问,“你脸怎么回事?”
“啊?”沈纤语下意识的抚摸,疼的她嘶了一声。
这巴掌可不轻,估计都青紫了!
“还知道疼?”顾瑾知语气沉了些,见人垂着眉眼,心底很是烦躁,“下去擦药!”
沈纤语不知道自己怎就又惹恼了他,索性不吭声,起身下楼去冰箱拿了冰块准备冰敷。
不一会就见顾瑾知拿着一支药膏上前,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去沙发上。
沈纤语看了眼药膏,想开口,顾瑾知语气愈发不耐,“别乱动!”
说着将药膏挤在指腹上,涂抹在她的脸颊上,手才触碰到,沈纤语疼的低呼出声,“疼,轻点。”
“在我面前倒嚣张的很,被人打不知道躲?”
沈纤语心底本就火大,又被一阵数落,当即就怼回去,“没法,只有顾总心情好,宠着我的时候,我才敢嚣张,别人可没你这么好!”
这话她说的倒是不假,除了顾瑾知,现在还有谁宠她!
“知道我宠着,还能被打,就这能耐?”顾瑾知嘴欠道。
沈纤语却听得眼眶一红,顾瑾知话虽难听,却是关心她的,不管这是为何,至少这会他的关心是真的。
“那顾总是不是要替你的女朋友出口气?”沈纤语本不想让顾瑾知插手。
他这么一说,她倒觉得这也不是不可以。
顾瑾知擦药膏的手微顿,眼神暗了几分,“你想要我怎么出气?”
“可否先打个欠条?”沈纤语确实想让顾瑾知出手教训沈毅,但不是现在,而是她拿到沈氏集团的控股权后!
“你倒是敢说。”顾瑾知低呵一声,没有回答。
“那你答应不答应?”沈纤语不是没听出他话中嘲讽的意味,但她不在乎。
“这期限只在你是我女朋友期间,过时不候。”
沈纤语在心底暗骂了句,脸上却是奉承的笑,“这是当然。”
擦好药,沈纤语本想去做晚饭,顾瑾知说已经点了外卖,她便没有去做,窝在沙发上翻看着安嫣然发来的工作报告。
顾瑾知上了楼,洗澡前给季裴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听到他说的时,神色不解,“兄弟,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让你去做就去,把事情处理好点。”顾瑾知夹着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灯火璀璨的霓虹,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眼底最深处。、
“瑾知,你我兄弟一场,我还是要提醒你,沈纤语这种女人,你玩玩可以,但结婚还是算了,撇开她那些名声,就她几年前曾为了一个男人险些喝酒喝死,这女人就不值得。”
季裴和顾瑾知不一样,他出生就在豪门,虽不像顾家这般,却也算可以,圈子里就这么些人,他人脉又宽,虽外界没什么人知道,但他却很清楚。
顾瑾知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环绕,将他脸上的神情也遮挡不少,“什么时候??”
这女人竟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不是,你还真的对她有意思?”季裴惊呼一声,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好奇,随便问问,你把这事情给我办妥了,最好再透点风声给那边。”顾瑾知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想到刚才季裴的话,顾瑾知烟吸了一口又一口,眉心微微拧着,毫无焦距的看着夜幕。
沈纤语在楼下等了许久,都不见人下来,看着那都快送来半小时的饭菜,起身上了楼。
刚进房间,就见顾瑾知站在落地窗前吸烟,那背影看着,让沈纤语觉得有些熟悉。
“顾总,晚饭送来了,再不吃要冷了。”
主要是她也很饿了,中午回来她就不曾吃过,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
顾瑾知闻声掐灭了烟,转身看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沈纤语一张脸精致小巧,若不是外界的传言,这样的女人,无疑是让男人为之颠倒的。
想到些什么,他眸色深了几分,朝她招手,语气很沉,“过来。”
沈纤语微愣,却能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抬步上前。
她低声唤了句,“顾总。”
话还未落音,顾瑾知毫无预警的吻落下,又凶又猛,似是发泄,又似乎不满,连带着耳边的呼吸都是粗重的。
沈纤语想说什么,声音被他如数吞没,霸道又强势,仿佛要将她给揉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