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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流散去,秦璃再度朝着姚政行礼答谢,“今日还是要多谢姚大人及时赶来,更要感谢大人仗义执言。”
  姚政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挤出花来,忙声推辞。
  “秦小姐客气,客气了,请秦小姐放心,皇上亲自下了口谕,要本官尽快抓住企图暗杀秦小姐的真凶,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凶徒绳之以法。”
  看着姚政脸上热情的笑容,秦璃总算是明白这位姚大人为何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尊重。
  感情是武德帝的口谕压在了他的头上,让他不敢对自己造次。
  秦璃露出略带深意的笑容,看向姚政,“既然姚大人要替小女抓捕凶手,小女倒是有一计,不知大人可愿一听?”
  姚政赶忙点头,“秦小姐请讲。”
  秦璃朝着姚政走近了两步,二人凑近了一阵低语。
  半晌后,两人的脸上皆露出洞察一切的笑容。
  ……
  客栈,二楼。
  看着大街上的暴乱很快就被秦璃和姚政联手化解,这要萧济陷入到了质疑愤怒的情绪里。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秦璃为什么会有御赐的玉如意?还有这个姚政,他怎么就跟秦璃成为一伙儿的了?这些百姓呢,他们怎么就能这样散了呢?”
  吴亮同样蹙紧了眉心,眼睁睁的看着围绕在秦璃身边的危机一点点的解除,到最后,终意识到事态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在看清情况不妙后,吴亮转身就准备回府,向王爷禀告发生在京城大街上的事。
  却被萧济一把抓住胳膊,阻止道:“吴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周焕那个蠢货被京兆府衙的人抓走了,我担心他……”
  “萧世子!”
  不等萧济说完自己的担忧,吴亮就一口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相信萧世子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日,我们二人从未见过面,还请萧世子松手吧。”
  萧济震惊的看着眉眼冷漠的吴亮,立刻就明白自己是要被抛弃了。
  “吴大哥,这跟我们说的不一样啊。”
  萧济还在做着挣扎,“明明是你主动找上的我,也是你替我献计,让我来对付秦璃的,你还说从今往后我就是恒王的人了,这些话犹自在耳,你怎么能不认呢?”
  吴亮看着蠢的不可救药的萧济,眼中已经腾起杀意。
  “看来萧世子是不想让自己做一个聪明人了,我劝世子还是更为慎重考虑一下为好,毕竟临阳王府可是有百十号人命,相信萧世子是不愿意看见王府血流成河的吧。”
  萧济看着吴亮脸上的杀气,吓得松开手,后退一步,“你、你是在要挟本世子?!”
  吴亮冷漠一笑,不否认:“我家王爷说过,想要成为他身边的人,必须是会能办事的人,萧世子你看,今天你自己办的这件事算是成功的吗?”
  “似你这般没用,王爷是看不上眼的,看在咱们今日相识一场的份上,在下劝世子一句,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因为多嘴,而给临阳王府惹来灭族大祸。”
  说完,吴亮就嗤笑着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中看不中用的萧济。
  然后发出一声讥笑,转身离开了。
  听着吴亮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萧济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上了贼船。
  他恼羞成怒,冲进房间里就将桌子上的杯盏扫落一地,然后痛苦的抱头大叫,一声声的喊着吴亮和秦璃的名字。
  至于秦璃,她在同姚政道别后,就坐回到马车上。
  似是有所感应般,她仰起头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二楼方向看了几眼。
  ……
  发生在京城大街上的事,不出半日就在城中传开。
  原本等着看定北侯府下场的看客们在听说了皇上竟然一反常态,将秦璃宣召进宫后竟是给了赏赐,疑惑、不解,几乎盘踞在每个看客的心头。
  尤其是那帮想要对定北侯府落井下石的小人们,在得知自己派出去的眼线被御林军抓进天牢后,更是大吃一惊。
  所有人都被皇上的态度整糊涂了。
  前些日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分明是气狠了秦澜山,若不是碍于北鸣关的战事还未结束,怕是抄家灭府的圣旨都下达了。
  可这才过去多少天?
  皇上的心思就发生了天大的转变,难道是在这几日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他人不知道的事?
  只是现在,这些人也没有心思去探听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更为着急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抓进了天牢,若是被皇上知晓,他们想要趁着定北侯府出事打秋风,怕是会惹来圣心不悦。
  想到这些,那些暗藏鬼胎的人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相较于京城其他府邸中沉重忐忑的氛围。
  魏王府里,纪无川在得知秦璃将整个侯府的全数财产都充交国库时,饶是他见识过秦璃的大手笔与魄力,也忍不住为她此举震惊咂舌。
  曲夜也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不敢相信道。
  “若不是宫中传出来的消息绝对可信可靠,属下也不敢相信秦小姐居然是个这么狠的人,那可是定北侯府累积了上百年的财富,光是府中的奇珍异宝怕是都能开个珍宝楼,秦小姐还真是舍得呀。”
  说完,曲夜似是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是,扭头看向自家王爷,“不对呀,王爷,属下怎么觉得咱们先前跟她的交易有些吃亏了呢?”
  “咱们出人出力,不远千里的替她去保护营救她的父兄,才得到了区区一千万两银子,可她倒好,进了一趟皇宫,就将整个定北侯府的家底交出去了,到最后皇上才是那个拿大头的人,咱们却得到了一些小营小利。”
  看了眼好似上当般的曲夜,纪无川摇头,失笑。
  “她秦璃不愧是曾经大梁第一首富的外孙女,的确是会做生意,更是敢做生意,现在把生意都做到父皇跟前了。”
  “不过,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秦璃说要用一千万两保住她父兄性命的时候,你好像吃惊地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现在又嫌一千万两少了?”
  曲夜赶紧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向打趣自己的王爷。
  “属下才不傻,才不会觉得一千万两少,属下只是觉得,既然秦小姐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整个定北侯府的家当都交出去,还不如在当初多给咱们一点,左右以后还要继续合作不是?!”
  纪无川笑了一声,食指轻敲桌面,道:“她很聪明,知道把身外之物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父皇因北鸣关大败一事本就有些气恼秦澜山,这几日父皇动怒,一方面是因为前线战事不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空虚的国库,现在,秦璃将整个定北侯府的家当交出去,缓解了国库的紧张,相当于替父皇解决了麻烦,你觉得将来,待秦澜山父子回到京城问罪,父皇会不看在秦璃识时务的情面上,对秦澜山父子手下留情吗?”
  “她这举动,既向父皇表示了定北侯府的忠心,又替父皇解决了燃眉之急,如此智慧,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曲夜也跟着敬佩道:“难怪连滑的跟泥鳅似的姚政都开始对秦璃示好,看来京城的风向,要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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