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猝不及防。
姜拂衣被扇得偏过头，白嫩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她忍疼抬头，质问的话还在喉间。
就听燕澜清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璐瑶，你先回去。”
姜拂衣难以置信地看向燕澜。
上辈子，她被楚斯宇家暴时，燕澜虽然没说什么。
可转身，就以长辈的名义狠狠罚楚斯宇跪了楚家祠堂，那半个月，楚斯宇都没有力气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亲侄子都能责备，而现在，他却维护黎璐瑶。
他就有这么爱黎璐瑶？
脸上火辣的痛感烧进心里，这个认知让姜拂衣双眸发颤，差点掉下泪来。
可燕澜却对她的痛冷眼旁观：“还有什么事吗。”
话里的驱赶意味明显。
姜拂衣心尖摇晃。
赶忙忍下委屈，拿出早就准备好合作企划上前：“有的，小叔，这是钟氏、楚氏和南城科技三方合作的企划案，你看看……”
她的声音中的讨好意味明显。
燕澜置若罔闻，头都没抬：“这种事情，你应该找斯宇。”
话里冷意都要把姜拂衣冻上。
她攥紧指尖，强忍着心痛：“小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燕澜掌心佛珠转了转，抬起清冷如泉的双眸看她：“既然你称我一声小叔，我就站在长辈的立场多说几句。”
“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斯宇情投意合，我作为长辈，也觉得你们是天作之合。”
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在姜拂衣遍体鳞伤的心口上撒盐。
她紧紧看着燕澜。
期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别的情绪。
可燕澜冷峻的脸上只有淡漠，和上辈子疼她入骨的那个小叔判若两人。
以往让人安心的袅袅檀香，现在却逼的姜拂衣红了眼：“你就这么确信，楚斯宇对我是真心的？就这么确信，他不会在婚后欺骗我？”
“明明，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他不会。”
燕澜斩钉截铁，没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
姜拂衣喉咙里霎时像是被塞了黄莲，苦到说不出话。
就好像，重生这段日子的努力都是个闹剧。
“叮——”
手机铃声骤然打破如冰般的沉默。
燕澜看了眼手机，留下合作书，起身越过姜拂衣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给姜拂衣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一场合作，无疾而终
就像她和燕澜之间，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许久后，姜拂衣才缓和情绪拿起合作书，离开了楚氏大楼。
正午的阳光刺地她眼眶发涩。
这时，外公的短讯传来。
“云安，怎么还没回来啊？外公等你回家吃午饭。”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老人的关切。
姜拂衣自责的揪紧了手上落空的合作书。
上辈子，她一心恋爱，却识人不清，害得自己和外公都不得善终。
这一世，她想要追寻真爱，却遭人厌。
想好好和楚氏合作共赢，却还是因为自己的事，被毁了。
挫败、难过，两辈子积压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一直隐忍的泪‘啪嗒’砸在手机屏幕上，姜拂衣艰难地敲下一个字。
“好。”
不想刚回完信息，手机又狂烈震动起来。
屏幕顶端的推送一个接着一个。
楚氏两个字从眼前一闪而过，姜拂衣秀眉微蹙，点开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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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禁忌恋，京圈佛子燕澜为爱下凡，酒店夜会侄媳，与黎家婚事或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