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苓怎么也不会想到,梁易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八年了,自己始终陪在梁易泽身边,他跟多少女人暧昧过,都没有想过要赶自己走。
现在吴芊玉来了,他却不要自己了……
宋初苓笑意苦涩:“易泽,你认真的吗?”
然而梁易泽只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随后进了别墅。
宋初苓望着别墅慢慢亮起的灯,恍惚有种预感——
这一走,或许自己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梁易泽了。
……
已经是第三天没见到梁易泽了。
宋初苓躺在床上,神色十分萎靡。
这么多年了,对梁易泽的爱像是已经成瘾。
突然离开他,断崖似的戒断反应让她寝食难安。
她越让自己不去想梁易泽,心里就越抽痛。
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好像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大伯打来的:“今晚有宴会,你作为宋家人必须出席。”
宋初苓有些不安。
作为“私生女”,她从来都是被排挤在边缘,怎么这一次宴会就要自己出席了?
宋家大伯像是察觉到她的抗拒,扔下一句:“你要是敢不来,心源想都别想!。”
就挂断了电话。
宋初苓不敢反抗,她不想死,她得活着。
这样才有机会继续看到梁易泽,哪怕是远远看着。
虽然心脏还在疼,但当晚,她还是准时出现在宴会现场。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大伯拽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面前:“这是我们宋家的千金,宋初苓,陈总您看看!”
宋初苓这下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拉来作为“美色商品”。
她当即想走,胳膊却被富商抓的紧紧的,挣脱也挣脱不开。
富商色迷迷地看着她:“我听说你很喜欢梁总,总是跟在梁总后面讨好他。”
宋初苓以为富商会看在梁易泽的面子上放过自己。
哪知下一刻,富商居然说:“梁总玩过的女人,我也想尝尝。”
宋初苓慌乱的后退,想挣脱。
可是大伯恶狠狠盯着她,眼底都是警告和威胁。
就在这时,宋初苓突然被一股大力扯走,头顶是熟悉而冰冷的声音:“我有事找宋初苓,借用她一会。”
梁易泽直接将宋初苓拽去了露台。
门关上那刻,宋初苓也被一把推开。
梁易泽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么急着攀上新男人?”
宋初苓一僵,来不及伤心梁易泽竟然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她匆忙解释:“易泽,我没有想攀上谁。”
然而梁易泽根本不信:“你如果没那心思,就不会出现在这。”
四目相对,宋初苓像是在梁易泽的眸子里,看到了曾经嘲弄自己那些人的影子。
她忍不住提醒:“易泽,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那些人因为我是‘私生女’而嘲讽我,只有你没有。”
梁易泽不为所动:“你觉得我小时候照顾你一下,就应该继续照顾你一辈子?”
宋初苓哑然,头一次觉得自己既疲惫又无力。
“我没有想让你照顾我一辈子。”
“可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和那些骂我是私生女的人一模一样!”
梁易泽愣了下,一时竟没话说。
这时,露台门口处突然传来疑惑的声音:“易泽,你和宋小姐在做什么?”
是吴芊玉。
她今晚很美,穿着晚礼服,又遮不去医生的知性味。
宋初苓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输在哪了。
别的方面她和吴芊玉大差不差,可是学识气质上,她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吴芊玉。
“吴小姐找你,我就先走了。”
宋初苓说着,就往外走。
梁易泽也没阻拦。
可是就在经过吴芊玉身旁时,宋初苓脚步猛地顿住!
只见原本属于梁易泽的翡翠扳指,此刻居然戴在吴芊玉的手上!
与此同时,宋初苓脑海中的回忆如烟花般炸开,碎裂——
梁母葬礼当晚,梁易泽喝的烂醉如泥。
他拉着宋初苓的手,强制的把翡翠扳指戴到她手上,口口声声说——
“这翡翠扳指是梁家的传家宝,谁戴上,谁就是梁家的未来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