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协议婚约，不过没必要告诉方茹。

方茹愣了愣后说：“我记得傅小姐好像放出话，非陆家少爷不嫁？”

见顾霆深脸色沉下去，她急忙说，“既然嫁给了九爷，想必是想清楚了，真心实意要跟九爷过日子，不会另有所图，我多嘴了。”

顾霆深冷呵一声。

“我这样，没有所图，谁会嫁给我？方茹，你愿意吗？”

方茹：“……九爷说笑了，我很尊重您。”

顾霆深又是一声冷笑。

方茹暗恋他多年，没少试探他的意思，他心里清清楚楚，可是自从车祸以后，她的那些试探彻底收敛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顾霆深那声冷笑，方茹尴尬的涨红脸。

虽说她出身名门，也结识了不少豪门显贵，但是那些人加起来的权势分量都不及一个顾霆深。

所以她积极争取想成为他身边的女人。

即便，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

直到顾霆深出了车祸。

方茹握了握掌心，干练笑道，“我现在就帮傅小姐量尺寸，不知道傅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她不敢得罪顾霆深，连忙转移话题。

傅暖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吃瓜，猜测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话题忽然转移到她身上，她马上站直身子，落落大方跟方茹握手，甜甜道，“九爷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不过……”

她一脸为难：“你们店员说没有VIP卡不能上二楼，方小姐破例，会为难吗？”

方茹因为傅暖暖的话多看她一眼。

五官精致惊艳，身材玲珑，个子虽然不高，但是比例很好，一点不像传言的土包子，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充满狡黠。

她礼貌微笑：“是我御下无方，傅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这边请，我先帮你测量尺寸。”

方茹有种感觉，这位从乡下来的傅家小姐远不是传闻中那么不堪，即便名门出身的她，也看不出傅暖暖身上的土气，反倒是骨子里带着抹不去的贵气。

这种贵气，即便是其他豪门千金穿上昂贵的礼服也比不上，更别说傅家那位假千金。

方茹给傅暖暖挑了几套适合她风格的衣服，让她去试衣间。

而后，她走出来，笑道，“九爷待会儿挑选看看。”

顿了顿，她忍不住说，“九爷还是第一次帮女孩子挑衣服。”

顾霆深眼神微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是他的妻子，理所当然。

再者，奶奶要是看见她的落魄，到时候对他少不了一顿斥责，图个耳根清净。

他纯粹是为自己考虑。

方茹坐在顾霆深对面，咬咬唇，良久之后又问，“九爷，能告诉我，为什么为她破例吗？”

语气里带了不少羡慕嫉妒。

能让九爷破例，傅暖暖是第一个。

“没有为什么。”

他自己从沙发挪到轮椅上，淡声说，“以后称呼她傅太太。”

方茹捏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

她不甘心，继续说，“傅太太身材比例很好，我想请她做我的模特参加时装发布会，九爷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霆深想都不想，“她不会答应。”

也不许她答应。

他堂堂顾家小太太又不是养活不起，哪怕只是协议婚姻，她现在也挂着傅太太的头衔，整个京都的女人都没有她身份高贵。

让她当模特给他们看？

配吗？

“九爷，只是模特，不会委屈傅太太。”说起来，能让豪门吊车尾的傅家小姐给她做模特，那是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