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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知晏脚步一顿,最后还是淡然离开。
  寒风吹过,刺骨的冷。
  温婉回头望着贺知晏走远的背影,心渐渐沉寂。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温婉才缓缓走入金爵府。
  她在这里陪贺知晏生活了五年,一草一木都是她曾经最熟悉的,此刻却又显得陌生。
  走过金爵府的每一个角落,温婉脑海里就只剩下贺知晏的面容。
  阳光温和,却刺得温婉眼眶生疼。
  她在金爵府呆了一天,等到天黑才回白山公馆。
  公馆内。
  温婉对着镜子小心处理自己的伤口,一闭眼把止血药都撒了上去。
  刺痛一瞬间袭来,疼得她冷汗直冒。
  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直到这阵痛忍过去,温婉抬起头,才看到镜子里映着的人。
  她赶紧理好衣服,起身转过去:“贺先生,你怎么来了?”
  贺知晏扫了眼梳妆台上的药瓶:“你的伤怎么样了?”
  温婉抿唇,撒谎说:“没什么大碍,注意换药就行。”
  贺知晏隐隐察觉到什么,但最后也没有戳破。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气氛逐渐压抑。
  温婉犹豫了一下,问:“贺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给我吗?”的
  敲桌面的手一顿,贺知晏声音响起:“找时间飞一趟韩国,找个整容公司,把脸动一下。”
  他的声音透着冷。
  温婉一怔,紧盯着他问:“为什么?”
  可贺知晏只是说::“你只需要听我的安排。”
  听到这句话,温婉的心一沉:“如果我不呢?”
  贺知晏的眼神一冷:“那我会让你为有这张脸,而感到后悔。”
  温婉的身体一僵。
  她看着贺知晏的神情,在晃眼的灯光中已经瞧不清他神情。
  可她还是看着,半晌,才哑声开口:“我跟您十年,成为您的秘书和……情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我现在只问您一个问题。”
  “我究竟是不是姜家被拐的女儿?”
  闻言,贺知晏眼神暗了暗:“不是。”
  他如此坚决的否认,温婉凝视着他,心却如坠冰湖。
  “如果我不肯动脸,你是不是真的会那样对我?”她紧盯着贺知晏,继续问。
  “是。”贺知晏抬头,“明天起,晚晚会搬回白山公馆,你回金爵府。”
  说完,他将一张飞往韩国的机票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温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十年前,他在肮脏的人贩子手里救出她,如同一束黑暗之中的光,给了她救赎。
  但这十年,她对贺知晏而言,不过就是个替身!
  用时让她不顾一切去保护姜晚禾的安全,不用的时候,甚至不准她有和姜晚禾相似的脸。
  船总要靠岸。
  她和贺知晏这十年的纠缠,也该结束了。
  温婉转过身,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机票,伸手拿起。
  出发时间是国内凌晨的航班,就像她对贺知晏的感情,永远只能藏在黑暗中。
  温婉看着,随后扬手,把机票丢进了燃烧着的壁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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