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麦紧咬嘴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孙虎的确看不上那肥婆,若不是她极力撮合,他才不会答应,那肥婆说的没错,如果一切证据都指向她,别人只会觉得是她和孙虎有一腿!她一直以为,程令仪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栽在她手上的一天?苏青麦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极力忍耐,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程令仪揪了一根嫩草芯子放进嘴里含着,吮吸着青草的清香,眉头惬意地舒展开来。“我可从没干过什么,倒是你,一次次诋毁诬赖我,甚至还设局毁我清白,你说说,我该怎么谢你?”
苏青麦骇了一跳,连忙挣扎,可程令仪不止身形肥胖,力气也大,她根本挣不脱。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孙家!你自己不要脸就罢了,还想拉着我一起丢人吗?”
程令仪紧紧箍着她的手腕,“是你诬陷我,我有什么可丢人的。”
苏青麦tຊ见她一张肥脸上神情冰冷,既无偷情的羞怯,也无奸情败露的慌张,她脑子里不由有些发懵。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已经铺垫好了一切,为两人牵线搭桥,她一面对程令仪吹嘘孙虎打猎时的英勇事迹,一面对孙虎说程令仪心仪他已久。
两人明明早勾搭上了,而且她昨日告诉孙虎,说程令仪受了惊吓,让他好生安慰一番。
这么好的机会,她知道孙虎一定会按捺不住。
所以,她远远地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便以为事成,急匆匆地去了傅家。
可眼下看程令仪的反应,难道她跟孙猎户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有假?”
反正苏青麦绝不相信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程令仪笑了,“好,既然你说亲眼所见,那我也是亲耳听见,你想不想知道孙虎昨天和我说了什么?”
她袖口一抖,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
程令仪笑眯眯的,“孙虎说啊,你们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这荷包便是你偷偷送给他的……”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苏青麦瞪着眼睛,“你胡说,这荷包分明是你送给孙虎的,你跟他才是郎有情妾有意!”
程令仪依旧不急不缓,“可这荷包不是你亲手绣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青麦脸都绿了,实在想不到,这肥婆娘竟然这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了程令仪,骂道:“你淹了一次脑子进水了吧?说话颠三倒四的!”
“明明是你想送孙虎东西,可你不会做针线,便托我替你做了这个荷包……”
苏青麦不笨,说着说着便反应过来,扭头怒视着程令仪。
“你什么意思?”
程令仪笑笑,“没什么意思呀,我不会做针线活人尽皆知,这荷包既是你绣的,自然也能算作是你送给孙虎的。”
苏青麦没想到她竟会反咬自己一口,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怎么能这样诬赖我?”
程令仪冷哼一声,“你诬赖我的次数还少了吗,行啊,你不是说我跟孙虎有一腿,那咱们就去问问,看看究竟是谁与他有私情,村里人都知道你绣工好,想必也认得出这个荷包出自谁手吧?”
村里的小儿女互送东西本不少见,可苏青麦压根就看不上孙虎那种流氓无赖。
而且她还是傅磊的童养媳,虽然未过门,但怎么着都是傅家的人,若是传出这种谣言,只怕奶奶和二婶不会放过她……
苏青麦脸色铁青,心里有一瞬间的退缩。
可她看了眼程令仪那肥硕的身材,臃肿的脸颊,又不想在原本事事顺着她的肥婆面前服输,兀自嘴硬道:“你以为你拿着我绣的荷包就能颠倒黑白了?做梦!”
“跟孙虎私会的人是你,他又不是傻子,能由着你这般胡说?”
程令仪睨着她,“没错,跟孙虎私会的人的确是我,可在此之前,你为了游说孙虎,没少往他跟前凑吧,真要算下来,应该是你与他见面的次数更多,而且……”
她坦然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青麦。
“我这副尊容便不说了,你却是村里的一枝花,况且我又是有夫之妇,村里人不傻也不瞎,怎么会觉得跟孙虎有私情的是我呢?”
苏青麦紧咬嘴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孙虎的确看不上那肥婆,若不是她极力撮合,他才不会答应,那肥婆说的没错,如果一切证据都指向她,别人只会觉得是她和孙虎有一腿!
她一直以为,程令仪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栽在她手上的一天?
苏青麦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极力忍耐,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程令仪揪了一根嫩草芯子放进嘴里含着,吮吸着青草的清香,眉头惬意地舒展开来。
“我可从没干过什么,倒是你,一次次诋毁诬赖我,甚至还设局毁我清白,你说说,我该怎么谢你?”
苏青麦面色变幻了一番,忽然走到程令仪身边,低下头柔声道:“玖嫂嫂,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见你落水后受了惊吓,才找孙猎户来宽慰你,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便是我看岔了,过会儿我就去跟大伯母解释清楚……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呀!”
“只误会两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苏青麦面带微笑,眼里却是冰冷的恨意,“你想怎么样?”
程令仪盯着她的脸细瞧,忽道:“你这张嘴,招惹出来的是非太多,你说是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来?”
苏青麦恨恨瞪了她一眼,紧咬着牙关才扯出一丝笑意。
“惹玖嫂嫂生气了,我自罚掌嘴。”
说着她极不情愿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程令仪不满地皱起眉,“我还没喊停。”
苏青麦忍不下去了,怒道:“你别太过分,如果我脸上留了印子,你就不怕奶奶和娘会过问吗?”
程令仪冷笑道:“出了昨天那档子事,你觉得我还会怕她们吗?”
她一把捏住苏青麦的下巴,“既然你自己不情愿,那就还是我来吧,其实我还没想着这么快就收拾你,是你自己要往我手里送,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她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个巴掌过去。
她人胖,打人的力气自然也大,“啪啪”两声脆响,苏青麦两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苏青麦又气又恨,却痛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我什么我?”程令仪拍了拍手,“记住,我跟孙虎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记不住……”
她扬了扬手上的鸳鸯刺绣荷包,“那你就做好待嫁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