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玄羽瞳孔狠狠一震。俞慕歌……没有喊他“阿羽”。从前她只有在气急时才会喊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全都是“阿羽”。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再这样喊了?隗玄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下意识往前踏了步:“阿慕,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一年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可他只是迈出去一步,仲泽鹏就伸手拦住了他:“隗公子,君臣有别。”君臣有别。这句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隗玄羽和俞慕歌之间。隗玄羽后悔了。他知道,俞慕歌这一年一定遭受了无人能预料到的困难。
利轩……不。
如今他已还俗,不再是利轩,而是隗玄羽。
他瞳孔一震,狠狠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听到的。
一时间他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谁?”
俞慕歌没回答。
身后殿门在此刻打开,一道脚步声伴随着铠甲与剑鞘的碰撞声响起。
隗玄羽一下就猜到来人可能是谁。
他攥紧手,却无论如何都不回过头去看。
直到那人走到他身边,声音消失。
在隗玄羽的余光中,身穿银甲的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拱拳:“臣参见陛下。”
俞慕歌轻轻一笑,抱着孩子上前对他伸出手:“孤不是说了以后你不必行这些礼数吗?”
仲泽鹏轻搭上她的手,但没有借她的力。
他站起来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君臣有别,臣若不遵循礼数,他人也会对陛下不敬。”
看着这一幕,隗玄羽指尖都在发凉。
“阿慕……”
他声音微颤地喊了她一声。
俞慕歌像是才想起来他还在,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对了,孤忘记介绍了。”她看向隗玄羽,笑意淡了些:“这位是名扬天下的利轩圣僧。”
“而这位就是孤的大将军,也是孤孩子的父亲,仲泽鹏。”
仲泽鹏面向隗玄羽,抱拳一礼:“利轩圣僧,久仰。”
隗玄羽呼吸一滞。
那孩子看起来才两月大,分明是那一晚他与俞慕歌结下的果。
他掐紧了手:“敢问陛下一句……您与仲将军是何时相识的?”
俞慕歌眸光闪烁了一瞬。
她将怀里的孩子交给身旁的宫女让她离开,而后转身坐在了龙椅上,这才慢悠悠开了口:“圣僧这样问,又是为什么?”
“圣僧”这两个字刺得隗玄羽头疼。
“阿慕。”他紧紧凝视着俞慕歌,“我还俗了,我不再是利轩了,我是隗玄羽。”
“我下山就是为了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俞慕歌掩在袖子里的手颤了颤。
可也只有一瞬。
而她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隗玄羽,孤知道了。”
隗玄羽瞳孔狠狠一震。
俞慕歌……没有喊他“阿羽”。
从前她只有在气急时才会喊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全都是“阿羽”。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再这样喊了?
隗玄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下意识往前踏了步:“阿慕,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一年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可他只是迈出去一步,仲泽鹏就伸手拦住了他:“隗公子,君臣有别。”
君臣有别。
这句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隗玄羽和俞慕歌之间。
隗玄羽后悔了。
他知道,俞慕歌这一年一定遭受了无人能预料到的困难。
按照外面的传言来说,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她都没有在京城露过面。
她怀着一个孩子,又要提防弟弟俞辕宁的亲兵搜寻,又要努力活下去。
这么难的一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他能早点醒悟……
如果那日在她离去后,他追上她……
沉默间,俞慕歌淡淡出声:“泽鹏,你先下去吧。”
仲泽鹏抬头看了她一眼,收回手颔首:“是。”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俞慕歌和隗玄羽。
两人相视,无言许久。
俞慕歌终于开口道:“仲泽鹏是我私兵的首领,过去一年,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如果没有他,我早就被俞辕宁找到杀死。”
“而你,隗玄羽,我已经放了你自由,你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