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阁老就好到哪里去了吗?”“他流连青楼,买歌姬,养外室,桩桩件件,又哪里将我这郡主放在眼里?”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赵招摇起身,红着眼质问一直沉默的秦泊简。“秦泊简,你身为阁老,指使御史贺德构陷亲王,究竟意欲何为?!”
秦泊简眸色一紧:“雪球,松口!!”
可雪球仿佛不认识他一样,想要把他拽开。
赵招摇看着这一幕,心脏一阵阵抽痛。
“你看,雪球都不认识你了……”
曾经两人一起养雪球的时候,雪球可不会这么偏心。
听到这话,秦泊简不由得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从小养到大的雪球对着自己充满敌意。
八王妃这时也闻声而来。
当她看到秦泊简,猛得冷下了脸。
“秦阁老,你不顾情分,执意给我儿休书一封,如今又来做什么?”
秦泊简愣住了,什么叫他执意?明明是赵招摇……
他还没反驳,又听八王妃道:“秦阁老如今位高权重,自是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我此生只有摇儿一个孩子,若你再敢伤害她,我们八贤王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八王妃说完,径直带着赵招摇和雪球进去。
秦泊简沉着脸,看着门被关上,而那抹瘦弱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几日后。
半夜,赵招摇接到母亲身边侍女的禀报。
说母亲突然晕倒了。
她连披风也来不及拿,就匆匆赶去。
赵招摇来的时候,八王妃已经转醒。
她看到自己女儿,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摇儿,你父亲……出事了。”
赵招摇猛得一惊,抓住母亲的手:“娘,怎么回事?”
“御史大夫贺大人参奏你父亲,说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圣上如今……如今将你爹爹撤职,不日便……便押解上京了。”
八王妃说完,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
赵招摇一愣,脸色瞬间煞白。
心口泛起阵阵疼痛,被她生生忍了下去。
她握着母亲的手:“娘,别着急。爹爹不会做那种事情,陛下圣明定会还爹爹清白。”
赵招摇安抚好母亲后,便独自一人出门去。
秦府。
秦泊简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一个身影拦住。
“为什么这么做?”赵招摇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什么?”
赵招摇:“御史贺德不是你的人吗?没有你授意,他怎会突然弹劾我父王!”
“郡主多虑了,御史大人奉公执法而已。”
赵招摇看着他,眼眶泛红:“秦泊简,成婚八年,我可曾对不起你?”
秦泊简听着皱了眉,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八贤王府门口的男人。
“永安郡主,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成婚八年,你敢保证,你的心里没鬼?”
这一席话像是巨石重重地砸向了赵招摇。
这些年,她一直把秦泊简视为最亲近之人,从未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他的事。
而他呢?
和歌姬纠缠不清,圈养外室,到头来却还质问自己?!
赵招摇自嘲一笑:“秦泊简,我现在才看清你。”
说完,转身离去。
大朝会。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集聚一堂。
上首身着龙袍的皇帝,面色郁郁。
“众卿家以为,八贤王之事,该如何处置?”
皇帝话落,御史贺德上前一步:“陛下,如今边关军民只知八贤王,而不知陛下。这定是八贤王有意为之,此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若不严惩,只怕难以服众。”
说完,持不同意见的大臣开始反驳。
秦泊简站在最前面,听着耳边的嘈杂,抿唇沉默。
“好了。”皇帝不悦,大殿安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沉声道:“贺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褫夺王位,立即斩首!”
话落,忽的一声清亮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贺大人好大的口气,事情还未查明,便要定我父亲的死罪!”
秦泊简面色一沉,随着众人视线望去。
只见赵招摇一身郡主朝服,缓缓踏入大殿。
“参见陛下!”赵招摇恭敬跪拜。
皇帝不悦的皱眉:“永安,你可知擅闯金銮殿是要被鞭笞的。”
“永安明白,但永安为了父亲,不得不这样。”
赵招摇深深一拜:“永安虽是女子,但却明白是非。如今尚未有实际证据,仅凭一些流言蜚语,就定臣女父亲死罪,未免有失公正,还望陛下圣决!”
“永安郡主!”贺德上前一步,“你因无法生育被休弃,已是皇家之耻,怎可再插手朝堂之事?”
赵招摇脑中轰得一声,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不孕之事鲜有人知,贺德又从何得知此事?
赵招摇视线看向面色沉冷的秦泊简。
强忍住心口的痛意,缓缓开口:“是,我是因无法有孕被休弃……”
“可是秦阁老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他流连青楼,买歌姬,养外室,桩桩件件,又哪里将我这郡主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赵招摇起身,红着眼质问一直沉默的秦泊简。
“秦泊简,你身为阁老,指使御史贺德构陷亲王,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