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是我。是她景郁,从来行事嚣张。本想借着富贵王爷的壳子好好休息,不曾想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算计她的性命。算计好啊。她最喜欢别人算计,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筹谋被她一脚踩碎,付诸东流。那才是大快人心呢!只不过,这里不是她的主场。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只能忍耐。“老板,再上酒。”景郁喊道。牧野扶住她乱舞的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景郁回头捏了捏牧野的脸,“小朋友,别瞎说,我从没有醉过。”
他猛地回头,只看到藏花阁的伙计们缩在角落,并无他人。
他正要继续说,景郁便打断了他,“本王与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你们二人情比金坚,可互为赌注。他可不一定愿意把命交到本王手里。”
她转过身,冲牧野摇头。
她刚刚是被这两个不要脸的人激起了火,再严重的后果她自已扛就是,不牵连别人。
牧野却冲她灿烂一笑,脸颊酒窝深深,怎么看怎么萌。
“景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相识就是相识,不必隐瞒。我相信景兄,拿去赌吧,左右不过一具躯体。”
景郁狠狠皱眉,“你疯了?”
“景兄对自已没信心吗?”牧野反问。
景郁眸光微闪,她可是被那群怪物调教过的。那群人,只要开赌从来都是赌命,她从未输过。
“把命交给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景郁警告道。
牧野撑着脸,笑得无害,“景兄可不是什么别人,我相信你。”
景郁冷冷看他一眼,“我最讨厌不爱惜自已生命的人。”
她转过身,冲赵方义扬了扬下巴,“赌什么?”
赵方义早就想好了,“三局两胜,第一局便由在下出题,王爷以为如何?”
“说。”
“为了公平起见,在下不会以已之长压人之短。既然如今在藏花阁,听闻藏花阁藏有百年精酿。这第一局,赌酒如何?”
赵方义眼底闪着必胜的信心,他听父亲说过。
先帝在时为了锻炼七王爷的胆子,曾经当众赐酒要他喝下,结果七王爷一杯即倒,昏睡至第二日傍晚,方才醒来。
景郁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
“在下确定。”
“行。”
百年精酿,她倒要看看准不准。
少一年,口感都不一样呢。
不一会,几十个酒坛摆满了桌子,原本是用来跳舞的台子,此刻变成了比试擂台。
看热闹的人见景郁和赵方义只针对对方,没有理会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又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赵方义朝台子的方向伸出手,“王爷请。”
景郁抬脚踏上台阶,余光瞥见申本坚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恶心样子,转身拉住牧野的手腕。
红衣公子,白衣少年,一前一后站定在桌子一边。
景郁看牧野一眼,“站好。”
这么萌的孩子被人看了去,她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牧野乖巧地点头,“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腕,似乎还能感觉到温度,半晌都没有抬起头来。
“王爷,一人二十坛,谁先喝完算谁赢,如何?”
景郁伸出手指,在酒坛里点了点,随后塞进口中尝了下。
中度,不纯,果酒。
这怕是五十年都没有。
“开始吧。”
随着景郁的话音落下,赵方义拎起一坛子酒猛灌。
景郁不紧不慢,握着坛口,仰头对准。
喝着喝着,她身上的匪气便藏不住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神色间隐隐压抑着兴奋。
一坛接一坛,景郁喝得慢但是一直没停,反观赵方义,此刻已然有些勉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而景郁,神色清明,唇角带笑,只白皙脸颊上带着一抹红,能让人看出来她喝了不少酒。
一炷香的时间燃尽,赵方义拎起最后一坛酒时,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申本坚用后背接了一下,恐怕三日后的科举他是参加不了了。
景郁只觉得这酒太没滋味,喝得又撑还不上头,没意思得很。
她索性拿了个碗,一碗一碗地倒着喝。可是直到她把全部酒喝完,赵方义也没起来。
而他,还剩一坛酒,紧紧抓在手里。
周围的人纷纷喝彩,“好!不愧是王爷,酒量真好啊!”
“七王爷千岁!”
“七王爷!七王爷!”
景郁习惯了这样的喝彩声,冲众人吹了个口哨。
她走到赵方义跟前,单手撑在膝盖上,俯身看他,“赵公子,说好的三局两胜,后面两局还赌不赌了?”
申本坚气得要命,“当然要赌!方才又没说一定是今晚完成。你只赢了第一局而已!”
“行啊,那你这又丑又小的眼睛,本王就先留着。”景郁直起身,“他什么时候醒来,让他来找本王,否则本王就连同他的眼睛一块取,明白?”
“七王爷,做人莫要太嚣张!”申本坚阴恻恻道。
景郁笑了笑,“你说的对。不过不好意思,我一向嚣张惯了。”
不是本王,是我。
是她景郁,从来行事嚣张。
本想借着富贵王爷的壳子好好休息,不曾想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算计她的性命。
算计好啊。
她最喜欢别人算计,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筹谋被她一脚踩碎,付诸东流。
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只不过,这里不是她的主场。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只能忍耐。
“老板,再上酒。”景郁喊道。
牧野扶住她乱舞的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景郁回头捏了捏牧野的脸,“小朋友,别瞎说,我从没有醉过。”
她指了指赵方义,“这人不行,你陪我再喝一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懂不懂?”
“人生得意须尽欢?”牧野喃喃道。
突然,他哈哈大笑,“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走,我陪你喝就是,不醉不归!”
这时,整个藏花阁的人突然齐齐下跪,均面向门口的方向高声呼喊,“参见摄政王。”
门口,男人黑衣黑发,脸色阴沉可怖,周身似乎自带冷气,将热烈的现场变得死一般寂静。
摄政王三个字落在脑海中,景郁瞬间清醒。
这可是大敌人,绝不能在敌人面前迷糊。
她轻咳一声,突然发现牧野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顾不了那么多,她走上前去,冲南陨城咧嘴,“摄政王好,你也来喝花酒啊?”
南陨城的身后跟着赤镜和林风。
林风上前扶住景郁,“王爷,你怎么醉成这样?”
“醉?我没醉!”
她推开林风,“我自已能走。”
“摄政王再见。”
说完,她一手背在身后,面容严肃地朝门口走去。
要不是在经过南陨城的时候,被他看了一眼,脑子一懵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她差点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