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周老太即刻发出了尖利的喜悦声。“你说的可是真的?”周老太眉眼间都带上了喜色:“不是我说,你五年都无所出,换成别家儿媳早就自请下堂了,也就只有你赖着我家川儿不放!”我冷眼看着兴奋的周老太,只觉可笑;可我看着屋内垂着头不敢言语的穆家家仆,又心酸不已。这些年因我的退让,周老太变得嚣张无比。忠心的家仆被我派去伺候这群白眼狼,没少受白眼狼的刁难和责骂。我只恨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靠在程晏迟怀中的忆柳虽未说话,但她眼中的欣喜与得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场面寂静了一瞬。
只一瞬,周老太即刻发出了尖利的喜悦声。
“你说的可是真的?”
周老太眉眼间都带上了喜色:“不是我说,你五年都无所出,换成别家儿媳早就自请下堂了,也就只有你赖着我家川儿不放!”
我冷眼看着兴奋的周老太,只觉可笑;
可我看着屋内垂着头不敢言语的穆家家仆,又心酸不已。
这些年因我的退让,周老太变得嚣张无比。
忠心的家仆被我派去伺候这群白眼狼,没少受白眼狼的刁难和责骂。
我只恨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
靠在程晏迟怀中的忆柳虽未说话,但她眼中的欣喜与得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与那两人的高兴不同,程晏迟双眉紧皱:“阿青,莫要说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是走了,周家如今的富贵也会被带走。
我讽刺一笑:“说笑?程晏迟,我沈沅沅何时会拿正经事说笑?”
程晏迟身形一僵,心知我是动了真格。
“此事来日再议,今日你好好休息吧。”
他不敢多留,带着忆柳和周老太急匆匆离开。
原本嘈杂的书房眨眼便安静了下来,我没有追上程晏迟继续纠缠。
“快,去请大夫来!”
春桃的手伤得很严重,就算是休养得好,日后也做不了什么活计了。
我看着面色惨白的春桃,犹豫道:“春桃,我想带你们回家。”
当初程晏迟只是一个穷童生,穆家看不上他,我却还是不顾阻拦嫁给了程晏迟,甚至为了他和爹娘疏远。
我如今突然回家,也不知爹娘是否愿意见我。
悠悠转醒的春桃,听到这话后眼眸一亮:“小姐,真的吗?其实这些年老爷和夫人一直惦记你,前几日还派人送来了书信。”
周老太的谩骂,程晏迟的狠心,我都能做到不在意,可在面对一封薄薄的书信时却潸然泪下。
信中爹娘说已经知晓了程晏迟纳妾之事,如果我过得不如意,随时都接我回家。
寥寥几句话却给了我无限的底气。
春桃孱弱道:“小姐,自从你离家后,老爷和夫人的身体便大不如前。”
我听后心绪复杂,我这些年的疏远当真是不孝!
我将书信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怀中。
我斩钉截铁道:“春桃,我们今日便回家!”
我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穆家家仆全都召集在了一块。
“你们速速将自己的行囊收拾好,今日随我回家!记住,我们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要带走!”
我绝不会留一丝一毫的东西给那几个白眼狼。
众人雀跃不已。
院内的动静引得了周老太三人的注意。
周老太看着家仆们将花瓶古董搬出自己的房间时,顿时怒气横生!
她颤抖着手指着我怒斥。
“沈沅沅,你要翻了天不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我斜看看她:“周婆婆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周老太气得失语,眼见自己的房间就要被搬空,她连忙抓住程晏迟的手:“川儿,你还不快管管这恶媳!”
程晏迟心中不安,他总觉得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阿青,你莫要再胡闹了!”
谁料,我连个眼神也未分给他,继续指挥着下人将东西搬出周家。
程晏迟怒喝:“沈沅沅,你若继续胡闹,休怪我无情了!”
我抬眼看他:“你待如何?”
程晏迟涨红了白皙的俊脸,梗声道:“我便写下休书,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