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筱与谢安异口同声,看着眼前的温嘉然,有些吃惊。听出了声音,温嘉然才放下了警惕:“你们怎么找来了?”红筱看着他缠着白绸的双眼,语气有些发颤:“恩公,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温嘉然这才让他们进屋,可眉头却依旧微蹙着。一进门,谢安就忍不住了:“师兄是不是那些魔教妖人将你害成这样的!难怪我与红筱在客栈等了半月都没等到师兄你前来与我们会合。”温嘉然不答,只是问:“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两人方才叩门而来,目标明确,显然是知道他在这里。
“师兄!”
“恩公!”
红筱与谢安异口同声,看着眼前的温嘉然,有些吃惊。
听出了声音,温嘉然才放下了警惕:“你们怎么找来了?”
红筱看着他缠着白绸的双眼,语气有些发颤:“恩公,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温嘉然这才让他们进屋,可眉头却依旧微蹙着。
一进门,谢安就忍不住了:“师兄是不是那些魔教妖人将你害成这样的!难怪我与红筱在客栈等了半月都没等到师兄你前来与我们会合。”
温嘉然不答,只是问:“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两人方才叩门而来,目标明确,显然是知道他在这里。
可是他已经在此很久了,这个村镇远在城郊,地处偏僻,根本很难找到这里。
谢安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放到温嘉然手上:“我们半月前收到这封密信,说是师兄你在此处,我们便一路找过来了。”
温嘉然摩挲着手中信封,又拿出信纸,先是闻了闻,纸上有股桃花香。
再细细摸,揉搓一下,以纸的厚薄程度与材质来看应该是兖州所产。
兖州的桃花纸是柳茹玉最爱用的,莫非……是她让人传信来的?
可是,她将红筱与谢安叫来到底是为何?
半晌,温嘉然才收回思绪:“既然是半月前就收到信,怎么现在才来?”
“师兄恐怕不知,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来的路上遇到魔教中人截杀,我与红筱走散了一阵,逃了一路,路上竟发现了昆仑派弟子的踪迹,更有……”
谢安说了一阵有些犹豫。
温嘉然音色一沉:“接着说!”
一旁的红筱这才接话道:“甘州城爆发了瘟疫,这几日有人传言说柳茹玉死而复生,向城中散播疫疾,城中不少百姓军士都死了……”
说到最后,红筱的声音都一点点小了下去。
听这两人所说,倒是不像谎话。
可是这几日柳茹玉日日往甘州城跑,却为何从来没跟他提起过疫疾之事?
况且,疫疾爆发,城中应该戒严,以她的轻功,能从城中出来不是什么问题,但她日日进出,身体却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并非温嘉然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九重宫,更不相信那魔教教主!
若疫疾之事真是魔教的手笔,那到时候天下共怒,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去甘州城看看!”温嘉然神色凝重。
……
甘州城也不过几日光景,城中已经是一片苍凉。
朝廷虽发了不少赈灾物资,可是这次疫疾爆发得突然,这病例也是前所未见,城中的疫病还是在不断扩散。
城中守军已经有数千人染疾,并且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柳茹玉红纱覆面,回到宅子里,青山已经备好了茶点。
“教主还没有来吗?”她的语气有些不善。
青山微微垂头:“教主说,城中疫疾有些危险,教中之人最好不要接近甘州,剩下之事,他让圣女自行其事。”
听到这话,她脸上现出一丝薄怒。
难怪当初离尘让她来甘州之前让她吃下那粒百毒不侵的玉花丸,想来他是早知道甘州城会有疫疾爆发了。
就是不知道九重宫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
“青山,甘州城疫疾之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青山将头垂得更低,可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教主让属下转告,望圣女牢记九重宫的规矩,不得有心,不得有情。”
柳茹玉怒拍桌案:“都说你与我一起长大,我救你一次,你护我一生,你便是这般护我的吗?”
她转头,看见青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旋即又消失不见。
青山沉默了许久,终于艰难开口:“圣女,若是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被人差点害死的,你就能明白,青山所言,句句无虚。”
他很清楚,他只是一个替代品,可是替代品也是有心的。
哪怕谁都清楚,九重宫是不个不许人有心的地方。
可这情不自禁四字,是规矩也管不住的。
柳茹玉忽然长长舒了一口气,想起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她也着实没有办法对青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