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府?太子府?这两府之间貌似并无联系!就算有也是对立面,难道这是有人视太子殿下和苏常州为敌?天色渐渐暗沉,也不知墨岩珏伫立原地冥思多久。两人均是没敢打扰太子思忖案情。一声咕鸣随着院中树梢的颤动打破了静谧。“进宫!请旨!”陈大人被半路打发,元招则是跟着墨岩珏骑马进了宫。这一路他有些不解,时不时瞄向太子殿下紧绷的侧脸。“殿下!您是知道贼人是谁了吗?”元招真的想学点这断案的本事啊。“不知。”“那…您这趟进宫…”
“殿下!这不是您送出去的那根簪子吗…”
“陈大人您确定这是在那个叫苏幻的房中找到的?”
看着太子愣神凝思,徐公公立即问向陈大人。
“千真万确!因着苏府之中连厨房都空了,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留下,这枚玉簪还是…在那些物件中很是惹眼!”
墨岩珏平复了一下有些跳乱的心神,“传太子令!将苏幻立即带回太子府!”
陈大人一愣,啊?
徐公公一抖,“殿下!这有些不妥啊!”
跟在墨岩珏身边多年,徐奕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是把那个苏幻当成那个小丫鬟了!
墨岩珏不悦地看向徐奕,“为何?本宫想要个人,难道还在意旁的不成?”
“苏府刚刚被抄家流放,还是殿下请到的圣旨,而今殿下便将人家六小姐给带回太子府,传出去可是要惹朝臣非议的啊!”
徐奕壮着胆子继续劝慰,“况且…眼下殿下并不确定那六小姐是不是那人…也或许是那姑娘死后,所留的物件被哪个小姐看中,收入囊中也是有可能的啊!”
木盒在这一刻被墨岩珏瞬间捏出嘎叭声响。
徐奕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戳中了他的疑惑,似乎说的不无道理。
就这样冒冒然将刚刚撵出京城的流犯家眷带回来,如果不是那个丫头,再被苏常州反咬一口…岂不是中了下怀?
他和苏常州提过要出那个丫鬟,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自己的心思,说不定也知道了这枚玉簪的来历,故意留下此物设计阴他……
这么想着,墨岩珏眼底的炽光被尽数收敛,刚刚燃起的希望,仿佛被这一番分析给浇灭了。
可不知怎得,手中握着这个木盒,仿佛那股清甜的馨香就在鼻尖萦绕。
“元招!随本宫走一趟苏府!”
他要亲自去看看!
元招颔首领命。
陈大人也一并随行为太子领路。
“殿下!这间便是那个苏幻的院子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大人,直接将墨岩珏带到了苏幻的小院。
踏入院门,墨岩珏深吸一口气!
这院子实在是破,一点都看不出曾经住过一个三品大员的女儿。
墨岩珏朝着唯一的一间正屋走去…
推门的瞬间,他的眼眸轻眨,香!熟悉的甜香!
墨岩珏迈出脚步,轻缓地在床边来回踱着,香味更浓了!
未见其人,他的心中几乎已经笃定九成!
那个姑娘没有死!
一目了然的房间,家具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除了床头粉色的纱幔,根本看不出这里曾是个女子的闺房。
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六小姐,正是那个他心念已久的姑娘!
他好似有些懂了…
苏常州骗了他!
苏幻就是他要的那个女子!
她把他送给她的玉簪留在了这里…这说明什么呢?
是不是说明她和苏常州商议好了?假死躲避被接入皇子府中吗?
难道她不愿意?担心得罪皇子,才让苏常州这般说?
墨岩珏的神情有些忧伤,乌睫压下,高大的身躯有些落寞地走出了院子。
陈大人和元招有些不解地相互对视,不知殿下何故露出这般忧色。
“去库房看看!”墨岩珏头也没回。
陈大人即刻小跑上前带路。
进入库房,墨岩珏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就是你说的只剩破铜烂铁的库房?”
“回禀太子殿下,正是!”
这么说,除了剩了点破烂,门锁没有被盗,也是一夜之间物品不翼而飞,听着讲述跟他的失窃手法如出一辙。
他本来不相信苏府库房失窃一说,可脑中灵光出了一个想法,既然已经来了苏府,他便想来看看……
蓦地,墨岩珏的眼神定睛在一个方向!
如果不是之前在库房发现那根不知出处的毛,恐怕此时他不会这般敏感…
长短一致,色泽无异,一模一样的一根毛竟然再次出现?
果然应验了他的直觉!
这么说,盗窃太子府的贼人和盗窃苏府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说此人随机作案,他定然不信,这个时间踩的太准了!
墨岩珏这下真的茫然了,沉重的眉宇仿若乌云,冷冽的低气压让人不寒而粟。
陈大人不明所以,可元宝却是清楚的很,此时他瞠目结舌,太子殿下果然厉害!
又找到了那根蛛丝马迹!
可是……苏府?太子府?
这两府之间貌似并无联系!
就算有也是对立面,难道这是有人视太子殿下和苏常州为敌?
天色渐渐暗沉,也不知墨岩珏伫立原地冥思多久。
两人均是没敢打扰太子思忖案情。
一声咕鸣随着院中树梢的颤动打破了静谧。
“进宫!请旨!”
陈大人被半路打发,元招则是跟着墨岩珏骑马进了宫。
这一路他有些不解,时不时瞄向太子殿下紧绷的侧脸。
“殿下!您是知道贼人是谁了吗?”元招真的想学点这断案的本事啊。
“不知。”
“那…您这趟进宫…”
墨岩珏侧过脸勾唇一笑,冷月斜洒,鼻侧的凹影立体而邪魅,“到时你就知道了,驾!”
元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