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刚打完三十大板,这一跌,鲜血又冒了出来。不过许侯爷现在也顾不得她了。“要不是你在宫宴上做出这样的事,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许侯爷气愤的看着母女两人。“如今因为那事,你姐姐跟家里离了心,现在要拿回嫁妆,都是你的错。”
误会!
误会!
都是误会啊!
要是哪天被查出来刺客是刺杀许锦意的还好,但要是被当做刺杀太子,那完全就不是同一个意思了。
巨大的恐慌之下,王姨娘晕了过去。
“能为太子殿下挡灾,那是意儿的福气。”许侯爷笑着开口。
也不再为两人求饶。
板子打完了,晕过去的王姨娘被抬了下去,许锦儿则是罚跪在一边。
许锦意眼珠子一转:“对了,父亲,今日沈丞相府的老太君来了,说是妹妹无媒苟合丢人现眼,问妹妹当妾可否?”
“若父亲有意见,可上门一说,若没意见,他们过几日便派人来接人。”
当妾,可没什么摆宴席一说,男方派顶轿子过来把人一接可就完事的了。
许锦儿也是爬着过来扒拉着许侯爷的裤脚:“爹,这事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明明答应好的平妻,怎么能反悔呢。”
许锦意一点也不想看两人做戏,瞄了眼臭男人,桌子下的手在他掌心勾了勾。
随后拿出许嬷嬷给的那嫁妆单子。
“妹妹这事还是回去后再和父亲商量吧。”然后把嫁妆单子打开。
“父亲,如今我已到及笄之年,当日我母亲的嫁妆爹跟嬷嬷说要代为保管。”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还是自已管理的好,免得哪天爹把我的东西给了别人。”这个别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许锦儿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许锦意说的是什么,王姨娘也没透露过那巨额嫁妆的事。
许侯爷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脸色极其难看。
他根本没想到许嬷嬷那里居然还有一份嫁妆单子,他还以为早就不见了。
大户人家嫁女儿都是有两份嫁妆单子的,不过他没想到另一份在许嬷嬷那里而已。
鉴于太子殿下在,许侯爷也不敢直接拒绝,犹豫了下才开口。
“你现在还小,爹怕东西到你手里你就乱花,你放心,到时你出嫁,爹一定会把东西送到你手上。”
那么大的一笔嫁妆,许侯爷早把东西当做自已的,让他拿出来,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
那些东西加起来,比他侯府所有的财物加起来都要值钱。
那么多年,侯府的钱也就只有账上面的十万两白银。
他是个穷小子,不会经商,也没有丰厚的家底。
这十万两白银还是他辛苦多年才有的。
而那笔嫁妆,不仅有五万两黄金,还有数件古董字画,和金银首饰及价值连城的摆件。
随便一件不是普通的,总价格根本不能用数来说。
可是现在要他拿出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许锦意淡淡的开口;“不必,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放心,爹还是把东西归拢一下送过来吧。”
李瑾辰手一抽,把嫁妆单子拿过看起来。
许侯爷慌了一下,果然就听见了太子殿下开口。
“既然是属于意儿的东西,侯爷便尽快准备一下,反正早晚都要给的,现在给也一样。”
“东西比较多,到时我派两个嬷嬷过来帮忙清点。”
随即当着两人的面把嫁妆单子收进怀里,看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许侯爷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事太子殿下要插手,东西根本不可能不拿出来。
可要是拿出来,那侯府就只剩下那十万两白银,那点钱能够干啥。
想到日后要拮据的过日子,许侯爷表情很是不情愿。
李瑾辰可不给他拒绝的话:“那便三日后吧,三日后,嬷嬷会上门帮忙清点东西。”
许侯爷只能颤颤巍巍的开口:“这么多年过去,有很多东西……”ᒝ
“本王也知道那么多年,东西肯定花了点,但是有嫁妆单子呢,不见的或者花掉的东西,那就用银子抵了便是。”
李瑾辰怎么会不懂这老东西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贪了这笔钱,做梦。
许侯爷抓紧手,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强颜欢笑的答应了下来。
转身后,老脸拉得老长,丝毫不管跪在那的许锦儿。
目的达到许锦意也不想再看见许锦儿那张脸,便叫人打发了。
实在是这女人时不时地看向这边,那眼神活脱脱的小白花。
回到自已院子,一身伤的母女两躺倒一起,许锦儿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说什么?侯爷答应将那笔嫁妆如数归还?”王姨娘大惊失色地道。
连后背的伤都能忘了,直接激动得坐了起来。
“对,而且太子都插手了这事。”
“娘,那女人留下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王姨娘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那脸比知道自已女儿要当妾还要白。
“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什么?”许锦儿也激动的坐了起来。
像失了神一样的坐在那,随后再次开口:“娘,不能让许锦意拿走那笔嫁妆,”
王姨娘叹了口气:“我怎么能不知道,可是太子都插手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许锦儿顿了顿:“那也不能让她拿走那么多嫁妆,而且我马上就要出嫁了,她拿了的话,我呢?”
王姨娘忧愁的也是这一点,之前她都想好了,等锦儿出嫁,那些东西,怎么也得让侯爷拿一半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她跟许侯爷一样,早就把那些东西当做自已的所有物了。
如今要一口气给出去,怎么都不情愿的。
这事太重要,以至于母女俩上完药就去找许侯爷了。
“你们以为我想给那笔嫁妆啊,那些东西比整个侯府加起来的所有钱财多很多很多。”
许锦儿红了眼眶,拉着许侯爷的衣袖:“爹,那我呢?那我怎么办?丞相府那边爹能不能去说说。”
说到这事,许侯爷就更恼,气得手一甩,许锦儿毫无防备之下跌坐在地上。
“啊……”
这刚打完三十大板,这一跌,鲜血又冒了出来。
不过许侯爷现在也顾不得她了。
“要不是你在宫宴上做出这样的事,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许侯爷气愤的看着母女两人。
“如今因为那事,你姐姐跟家里离了心,现在要拿回嫁妆,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