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呼吸一紧,手指不自觉攥紧牛仔裤布料。她后知后觉,宋宴出现在这里不合适。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妈妈的儿子……绵绵紧张到手心出汗,抢在宋宴开口前,先出了声,“妈,宋少爷是妈妈以前的学生,他听说妈妈身体不太好,特地来买了苹果来看她……”她不擅长撒谎,撒这么一个撇脚的谎已是用尽全力。话语刚落,靳俞白便嗤了一声,目光扫了下桌上那一袋看不出任何牌子的苹果上,眼底闪过几分揶揄,“宋少还真是关心前恩师,买了好大一袋苹果。”
靳俞白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两人的身上。
宋宴贴好创可贴,才缓缓侧头,像是刚注意到门边的人一样,他淡笑着,眼底却没有半分善意,“靳少,你来的真不巧。”
话里话外,全是他打扰了自己的意思。
绵绵心一颤,她知道靳俞白很讨厌宋宴,之前也因为她上过他的车,折腾过她。
想到这,她慌乱无比,刚抬脚准备走向靳俞白,靳母的声音又传过来,“俞白,你站在门边做什么?进去看亲家母。”
靳俞白低嗤了一声,漆黑的眼睛扫了眼绵绵苍白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绵绵被他的眼神激起一层寒意。
碍于靳母,她咽下想解释的话,小心地朝靳俞白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宋宴注意到她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几分,没出声。
靳母进来,见气氛奇怪,一抬眼便看见病房里最不可能出现的人。
靳家与宋家向来不和,更何况,这是亲家母的病房。
靳母眉头蹙起,视线又落在脸色奇怪的绵绵身上。
绵绵站在靳俞白和宋宴中间,怎么看都不规矩。
宋家这位独子年纪同绵绵相差不大,绝不可能是来看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江母。
孤男寡女的……
如果不是她和儿子过来了,又会发生什么?
靳母脸色不太好,但到底得维持场面上的体面,她不咸不淡地扫了眼西装革履的宋宴,“宋少,原来你和我亲家母认识。”
绵绵呼吸一紧,手指不自觉攥紧牛仔裤布料。
她后知后觉,宋宴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妈妈的儿子……
绵绵紧张到手心出汗,抢在宋宴开口前,先出了声,“妈,宋少爷是妈妈以前的学生,他听说妈妈身体不太好,特地来买了苹果来看她……”
她不擅长撒谎,撒这么一个撇脚的谎已是用尽全力。
话语刚落,靳俞白便嗤了一声,目光扫了下桌上那一袋看不出任何牌子的苹果上,眼底闪过几分揶揄,“宋少还真是关心前恩师,买了好大一袋苹果。”
他分明是对宋宴说话,眼睛却一直不冷不热地落在绵绵身上。
绵绵呼吸一滞,明白他看穿了自己的谎言。
宋宴察觉到靳俞白身上的低气压,眉头皱起,不动声色地朝绵绵的方向靠近了几分,正面对上他那双冷冽的眼,“礼轻情意重,靳少永远不会懂正常人的情感。”
他特地加重了正常人这三个字。
靳俞白眉间涌起躁郁的戾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竟浮现几分危险感来。
绵绵心头颤地厉害,下意识上前,柔软的小手轻轻摁住靳俞白微凉的手背。
那股温热的触感让靳俞白动作微滞,他低眼便看到绵绵慌乱的手。
挺好。
爱让人变胆大?
靳俞白狭长的眼尾微拢了下,目光沉沉,语气讥诮,“怎么,怕我揍他?”
话一出口,宋宴眼神也冷下来,他胸口微震,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圈里谁不知道靳少身体不好,我劝靳少还是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别哪天自己把自己玩受伤了,反过来讹我。”
两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剑拔弩张,说话间离的距离越来越近。
绵绵心慌不已,担心两人真的打起来,她惨白着唇,拉着靳俞白的力度也重了几分。
靳俞白低眼扫了下她紧张的手,下颌线绷紧,喉间溢出一句冰冷的话来,“出来。”
绵绵以为他要和宋宴出去打,吓到脸色煞白,更加用力地摁住他的手背,摇了摇头,企图用这种方法让他止住打架的想法。
但她这副模样落在靳俞白眼底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她现在有人撑腰,不愿意当听话的替身。
至于撑腰的那个人,自然是还窝在病房里的宋宴。
靳俞白眼底愠色更深,直接箍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将她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