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了,她隐隐能闻到他身上雪松般清冽富有男人味的气息。她朝他夹着烟的修长手指看了眼,他的衣袖不知何时往上挽了几分,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青筋微微浮现,好似蕴藏着无限力量。顾砚深见姜初柠盯着他,他狭眸犀利凛冽了几分,“有事?”冷冰冰的口吻,比陌生人还不如。姜初柠想到直播时他对司棠棠做出的那些举动,她心里有些吃味。“顾砚深,你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夫。”听到她的话,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幽漆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冰凉的嘲讽,“是么?”
司棠棠美眸冷艳的看着傅西洲,“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傅西洲狠狠一怔。
以往她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冰冷又淡漠,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物件。
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骄纵的、肆意的、明媚的,有点公主病,但也很快就能哄好。
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感到陌生,又恐慌。
看来,他没有参加订婚礼,确实伤到了她的心。
“棠棠,你出场时,我心跳110,姜初柠出场我正常,一点儿波澜也没有,这还不能证明,我对她没什么吗?”
司棠棠脑海里突然想到顾砚深那句120。
保镖老公对她出场的初印象,都能到120。
这个她喜欢了十来年的男人,才110。
实在是有够讽刺的!
“傅西洲,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你说几句好话就会回头,我以后爱跟谁打得火热,都不关你的事,你没资格管我!”
用力推开他,她准备离开。
但下一秒,傅西洲从身后将她抱住。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大掌扣住她手腕,将她拉近,气急败坏的朝她吻去。
但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力推开。
啪!
一个响亮干脆的耳光,甩到了他脸上。
“我再说一遍,我结婚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阴沉冷戾的讥笑,“你没必要拿这种谎言来搪塞我,试问整个宁城,哪个男人敢娶你?”
傅西洲额头青筋爆起,眼眶里透着彻骨的寒凉,“谁他妈不知道你是我傅西洲的女人?”
司棠棠嘴里顾砚深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但在看到傅西洲阴鸷愤怒的眼神后,她狠狠怔住。
顾砚深只是一个保镖,若是被傅西洲得知他娶了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算了,她没必要让顾砚深惹上麻烦!
司棠棠美眸清冷地看着傅西洲,一字一顿,“我从不是谁的专属,十年了,傅西洲,我对得起你,既然结束了,就结束得干干脆脆,别再死缠烂打,不然我会瞧不起你!”
说完,不给傅西洲再次说话的机会,司棠棠拉门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西洲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心口,莫名恐慌。
有一种他会永远失去她的感觉!
可他们十年都走过来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分过手,但最后还是和好了。
这次,只是严重一些,但最终结果,她还是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
傅西洲闭了闭眼,他告诉自己不能慌。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
她只能是他的!
……
后花园。
姜初柠追上高大冷峻的男人,“顾砚深!”
顾砚深来花园里抽烟,他将烟咬到薄唇间,没有理会跟过来的姜初柠。
姜初柠见他无视她,她心里羞恼又生气。
都追着她来参加恋综了,他装什么啊?
姜初柠绕到男人身前,看着他微微吐出烟雾时,深眸半眯,性感迷人的样子,她心口微动。
离近了,她隐隐能闻到他身上雪松般清冽富有男人味的气息。
她朝他夹着烟的修长手指看了眼,他的衣袖不知何时往上挽了几分,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青筋微微浮现,好似蕴藏着无限力量。
顾砚深见姜初柠盯着他,他狭眸犀利凛冽了几分,“有事?”
冷冰冰的口吻,比陌生人还不如。
姜初柠想到直播时他对司棠棠做出的那些举动,她心里有些吃味。
“顾砚深,你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夫。”
听到她的话,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幽漆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冰凉的嘲讽,“是么?”
他云淡风轻又略带嘲讽的一句话,瞬间就像一根鞭子狠狠鞭挞到姜初柠的心间上。
其实二人早就解除婚约了。
她成为国民初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顾家,将当年顾家给她的玉手镯退了回去。
还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例如顾砚深不思进取,身份太过卑微,压根配不上他,她以后不想养一个软饭男之类的。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你未婚妻了,你还追来恋综做什么?”
顾砚深弹了弹指尖烟灰,眼皮轻掀,绯色薄唇轻启,“你也配?”
三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到了姜初柠的脸上。
他不是为她而来,难不成是为了司棠棠?
想到初印象环节,他和傅西洲都没有为她心动,她顿时觉得难堪又羞恼。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司棠棠?我都看不上你,你以为她能看上你,你还是——”
话没说完,突然看到tຊ顾砚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锋利的一端在月光下散发着凛凛寒光。
“你想干什么——啊!”
那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着她眉心射了过来。
姜初柠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顾砚深疯了吗?
杀人是犯法的!
一股疾利的风,从她耳边擦过。
姜初柠长睫发颤的睁开眼,她耳边一缕长发,被削断,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那把匕首,就在她耳后的树上。
再有一两厘米,就能划破她的脸。
姜初柠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顾砚深冷眸扫了眼姜初柠,“以后不要再惹司棠棠,不然,下次匕首划断的就不是你头发了。”
他上前,拔掉匕首,迈开长腿,冷漠离开。
即便他走了很远,姜初柠仍感觉到有股阴鸷可怖的气息,在她周身萦绕。
她缓缓蹲下颤抖的身子。
她不信,他是在给司棠棠出气。
他一定是气她当初退婚时说了那些羞辱他的话!
一个大男人,报复心可真强!
……
司棠棠口有些渴。
她下楼倒水喝,恰好看到顾砚深面无表情的从后花园进来。
司棠棠连忙转过身,背对着男人,只当作没有看到他。
没有了直播境头,她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上次骂她恋爱脑的事,她还在气头上呢!
他刚跟姜初柠约完会回来,应该也不会搭理她的吧!
司棠棠喝了几口水,竖着耳朵听了下动静。
没有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她以为他已经离开客厅上楼了。
司棠棠转过身,抬起眼皮的一瞬,却看到一抹高大身影,站在不远处。
司棠棠长睫抖了抖。
他怎么没有离开,还来到厨房流理台了?
司棠棠紧抿着唇瓣,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离开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她的双脚,仿若被钉住。
过了几秒,男人走到她身前。
司棠棠拧了下黛眉,准备绕过他离开。
但她往左,他就往右。
自始至终,高大的身子,都挡在她跟前。
司棠棠看着男人那两条横在她身前的大长腿,明艳的小脸紧绷,“你干嘛?”
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小河豚。
男人朝她靠近两步,司棠棠只得往后退,直到身子抵上饮水机。
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朝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还在生气?”
司棠棠漂亮的狐狸眼没好气地瞪着他,“我生什么气?”
男人抿了抿绯色薄唇,看向她的黑眸,幽幽沉沉,讳莫如深,“上次不该骂你恋爱脑。”
司棠棠看向他深邃得好似要将她吞噬的眼神,她噘了下红唇,“别太将自己当回事,我才不会因为你那些话生气!”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离开。
但下一秒,男人拦腰带人的将她搂了回来。
他将她抵到饮水机上,英俊冷峭的俊脸朝她靠近,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别气,下次再也不说了。”
他低着头,薄唇几乎快要贴进她耳廓。
随着他说话喷出的气息,她浑身又酥又痒。
他一认错,她心里那股压抑着的委屈和酸涩,就像潮水般汹涌而来。
蝶翅般的长睫剧烈颤动,她眼眶泛起红,吸了吸鼻子,“其实你说得也没错,十年才看清一个渣男,我确实是恋爱脑没错了。”
男人弯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朝她秀挺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也不全是。”
司棠棠抬起长睫看向他,“什么意思?”
“你还懂得保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他提到这个,她就来气。
“最珍贵的被狗东西夺了。”
被她骂狗东西,男人倒也不气,他勾唇,低笑一声,“狗东西活好?”
司棠棠耳根染上红晕。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她羞恼的抬起双手,想要将他推开。
但还没推动,手腕就被他握住。
他没有用力,深眸紧盯着她手腕,“怎么红成这样?”
她肌肤白皙薄嫩,只要稍稍被人一捏,就会出现红痕。
更别说之前被傅西洲用力捏过,此刻她左腕肌肤确实红得厉害。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男人深黑眼底染上了一层阴翳的寒霜,脸廓线条紧绷凌厉,“说实话!”
司棠棠偏过头,不想说。
没必要跟他惹麻烦,傅西洲在宁城的势力,确实一般人动不了。
“是不是他?”
司棠棠咬了咬唇瓣,“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
“除了手腕,他还有没有碰过你其他地方?”
男人英俊的面廓已经彻底沉了下来,浑身携裹着飓风般的冷意,戾气十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