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善坐在探视区,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裴世民。“怎么是你来!戚如颖呢?叫她给老子滚过来。”裴世民色厉内荏,不断的叫嚣着。彭浩善还没开口,看守的警官就敲了敲玻璃:“安静点。”裴世民立即换了表情,点头哈腰:“是是,警官,我安静点。”“快说!戚如颖那小兔崽子去哪儿了?!”彭浩善嗤笑一声:“你不是知道吗?”裴世民满脸的不可置信,压低声音怒吼:“不可能!她绝对是躲起来了!你和她们联合起来骗我!”“你能听到消息,是因为她的遗体捐赠需要通知亲属。”彭浩善目光如刀:“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两人的动静不小,来来往往的病人用各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谢铮看着彭浩善自责,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现实已经是这样了,只言片语的安慰根本不能让人心里好过分豪。
他只能拍拍彭浩善的肩膀,沉默离开。
没错错事情的人问心无愧,做错了事情的人只配得到痛苦。
彭浩善无力的靠在墙边,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才强忍着疲惫,走回的办公室。
他坐下,看着桌上和戚如颖的合照,忍不住伸手去摸。
可就在快要碰到戚如颖的脸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彭浩善动作一顿,收回了指尖。
他接起电话,一道浑厚严肃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深市临阳公安分局,请问你是彭浩善江先生吗?”
“我是,有何贵干?”
“裴世民听闻了戚如颖女士的死讯,想要见你一面。”
听见裴世民三个字,彭浩善突然站起来,带着椅子叫从地板上摩擦出一声níng méng巨大的声响。
“江先生?”
“临阳分局是吗?几点?”彭浩善咬紧了后槽牙,胸膛不断起伏。
“您现在方便的话,也可以现在过来。”
“好。”彭浩善把手机摁了挂断,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他没销假,手术也都排给了别的医生,去见趟裴世民的时间绰绰有余。
临阳分局。
彭浩善坐在探视区,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裴世民。
“怎么是你来!戚如颖呢?叫她给老子滚过来。”
裴世民色厉内荏,不断的叫嚣着。
彭浩善还没开口,看守的警官就敲了敲玻璃:“安静点。”
裴世民立即换了表情,点头哈腰:“是是,警官,我安静点。”
“快说!戚如颖那小兔崽子去哪儿了?!”
彭浩善嗤笑一声:“你不是知道吗?”
裴世民满脸的不可置信,压低声音怒吼:“不可能!她绝对是躲起来了!你和她们联合起来骗我!”
“你能听到消息,是因为她的遗体捐赠需要通知亲属。”彭浩善目光如刀:“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裴世民艰难的吞咽了下喉咙,脸色发白。
“而且,雨瞳要是还活着,也轮不到我来见你。”
彭浩善比谁都希望她还活着,但是裴世民这种人渣,给他希望就是给自己痛苦。
“她死了你不高兴吗?你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对她吗?你把林姨囚禁,每天殴打……”
裴世民猛的站起身,不断敲打的眼前的玻璃:“闭嘴!闭嘴!”
彭浩善看他逐渐癫狂,心里涌上报复的快感:“你应该高兴啊,你亲手杀了你的老婆,你的母亲,现在你唯一的女儿也死了,谁也不能阻止你喝酒,要钱了。”
“裴世民,你自由了。”
彭浩善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任凭裴世民如何叫骂都没有回头。
他回到医院,又去了太平间。
这里到处都是白布,凄凉冷清的像人来人往的医院中最后的静谧之地。
谢铮言而有信,真的找了很好的入殓师。
戚如颖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和生前无异。
彭浩善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正想开口说话,身后却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
“彭浩善,你要让江家世代的医学清名毁在你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