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面具,小厮也能感觉到主子冲天的愤怒。他夹紧了双腿,颤颤巍巍地唤了声:“王爷……”您还好吗?听见这声王爷,谢淮安鲤鱼打挺坐起身,见面前戴面具的人正是那嗜血如命的慕翊寒,脑子里轰隆一声。她完了!谢淮安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慕翊寒抬了抬手,指尖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小厮立刻放下车帘,驾马继续上路,却也不忘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马车无顶,太阳晒得人发昏。可谢淮安却恨不得把冬衣披上,不然她会被身边的人散发的寒气冻死。
巨大的动静让行人都驻足看起了热闹。
马车内,谢淮安脸贴着不知名的夹缝间,只闻得淡淡檀香味,眼前那玄色金线袍又是那么眼熟。
小厮掀开车帘,看到里头的场景时后脊一凉。
自家王爷盘腿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裳的少年趴在他腿上,而且脸还埋在他的……跨间!
即便隔着面具,小厮也能感觉到主子冲天的愤怒。
他夹紧了双腿,颤颤巍巍地唤了声:“王爷……”您还好吗?
听见这声王爷,谢淮安鲤鱼打挺坐起身,见面前戴面具的人正是那嗜血如命的慕翊寒,脑子里轰隆一声。
她完了!
谢淮安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慕翊寒抬了抬手,指尖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
小厮立刻放下车帘,驾马继续上路,却也不忘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马车无顶,太阳晒得人发昏。
可谢淮安却恨不得把冬衣披上,不然她会被身边的人散发的寒气冻死。
或许是介于尊卑,又或是刚刚的意外,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面具下,慕翊寒的脸因为疼痛而泛白,也为对方的无理露出抹愠色。
他是不是高估谢淮安的武功了?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王府外。
等候的叶霖见马车顶成了个窟窿,愣住了。
他连忙迎过去,却见谢淮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下意识的“谢小姐”在看到慕翊寒时住了口:“王爷?您……”
慕翊寒一抬眼,示意他先把谢淮安打发走。
叶霖刚反应过来,便听谢淮安道:“你不是甄北身边的随从吗?怎么在这儿?”
说话间,她诧异地看向慕翊寒。
叶霖急中生智:“是这样的,我家主子准备了份慕礼给您,特意派我送来……”
闻言,谢淮安面色一怔。
此地不宜久留啊……
她讪讪一笑:“多慕你家主子好意,心意领了,礼就不必。”
说完,谢淮安看向慕翊寒,态度恭敬:“草民冲撞了王爷,罪该万死,这马车……”
她摸了摸袖袋,想起自己的钱都给了秦嫣儿。
“不如借花献佛,把慕礼作为赔罪礼赠于王爷。”谢淮安行了个礼,硬着头皮转身跑了。
叶霖见人走了,长舒口气:“王爷,出了什么事?”
慕翊寒没回答,艰难地从马车里下来。
该死,这丫头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砸的这么重……
看主子努力保持平日的冷静,叶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满眼稀奇。
“眼瞎了?”
慕翊寒刮了他一眼。
叶霖收敛起笑,连忙上去扶住他。
将军府。
谢淮安一路跑回房间,险些把端着茶的紫儿撞倒。
见她满脸汗水,一副被人追杀的模样,紫儿不由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谢淮安拿过茶一饮而尽:“再去倒杯来。”
紫儿点点头,又去倒了杯。
谢淮安喘着气,只觉自己上阵杀敌都没这么害怕过。
可想到自己居然以那样难以启齿的模样趴在慕翊寒身上,她的脸顿时做火烧。
老天爷,她这辈子都不要从王府门口经过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一身男装,慕翊寒八成也不认得她。
事到如今,谢淮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时,一小厮跑了过来:“小姐,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