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盏:“委屈了?”沈笑语落了水,失神后,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谢盏只以为沈笑语伤心,提醒道:“你若要跟着我九弟,日后委屈的地方还多着呢。”“八姑娘误会了,今日来此诗会,诚意要结识八姑娘,若非刚才的事,我还没有机会与八姑娘同处一室,乃算是因祸得福。”谢盏自然知道的,沈笑语在示好。“今日的事情算我亏欠你的,日后你可提出任意一件事,只要我能帮忙的,必定帮你。”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八姑娘?”谢盏打开门,该来的跑不掉,老祖宗已经闻到风了。
谢盏:“委屈了?”
沈笑语落了水,失神后,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谢盏只以为沈笑语伤心,提醒道:“你若要跟着我九弟,日后委屈的地方还多着呢。”
“八姑娘误会了,今日来此诗会,诚意要结识八姑娘,若非刚才的事,我还没有机会与八姑娘同处一室,乃算是因祸得福。”
谢盏自然知道的,沈笑语在示好。
“今日的事情算我亏欠你的,日后你可提出任意一件事,只要我能帮忙的,必定帮你。”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八姑娘?”
谢盏打开门,该来的跑不掉,老祖宗已经闻到风了。
“石英姐姐,可是老祖宗要我去?”
石英是老祖宗跟前的大丫鬟,“那倒不是,沈姑娘可在八姑娘这处?老祖宗想见一下沈姑娘,特命我来请。”
“沈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与她一道去见祖母。”
谢盏不爱去老祖宗跟前,她拉着沈笑语的衣袖,“等会祖母跟前,我俩站着,挨一会话,左右便过去了。”
沈笑语眼神安慰谢盏,这可是她在谢盏面前,得到青睐的投名状,当然不能白白的只挨骂。
“八姑娘放心,我都知晓。”
谢府老祖宗院里种满了青松,屋里站着一个衣裳精致的女人,女人容貌身段保存的极好,明明四十有二,瞧着不过双十年华。眼前的人便是太后最疼爱的外孙女,首辅之妻,谢府大夫人。
她拿着剪子,正在修剪一棵罗汉松,看见沈笑语来了,只道:“母亲,小八和沈姑娘来了。”
屋内的人隔着薄薄的门帘,完全能瞧见,但没有回应。
谢盏恭敬的行了礼,“祖母。”
屋内侍女给老祖宗扇着风,晋安坐在老祖宗跟前,晋安:“这葡萄是我父亲从关外差人,三个日夜马不停蹄运到长安城的,中途累坏了五匹马。”
“老祖宗你尝尝,可新鲜?”
银发的老人头也没抬,只笑着拍着晋安的手背:“我们晋安真是孝顺。”
晋安:“老祖宗喜欢,我再差人从关外运送回来。”
“阿虞自小就喜欢吃甜食,你这葡萄甜的很,送去给阿虞。”
侍女将晋安送来的东西,都送去了谢虞的院里。
门里的晋安还在与沈笑语,眼神挑衅。“老祖宗,这是送给您的。”
老祖宗笑着:“方才便让你来我这院里陪陪我,你啊,爱新鲜,非要去和那些小辈玩闹,吓坏了吧?”
“是,以后我每日都来,只要老祖宗不嫌我烦。”
谢盏见怪不怪,一动不动的站着。
每每谢虞有事,府邸里上上下下,谁不会被罚,如今还只是让站着,是仁慈了。
沈笑语眼前递来一把剪刀,谢夫人:“可会修剪盆景?”
“过来。”
谢夫人教导沈笑语:“这景啊,最好只留一个独枝,是最好看的。”
“多了呢,便喧宾夺主。修剪盆景,便要选出最好的那支,将多余的剪掉。”
“你上手试试。”
沈笑语:“夫人这盆景已经修剪得极好了,我实在寻不到上手的地方。”
“这多了个侧枝。”谢夫人指着刚生出来的小芽,芽长的快已经有半指长了。
“这侧枝横着长,也不会影响了景观,剪断写挂上个福穗子,放在哪里都衬景。”
谢夫人:“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谢夫人差人,“惊雀,按照沈姑娘的话,寻个福穗子来。”
“你这丫头倒是巧思。”
说罢,谢夫人撩起来珠玉帘子,“母亲在这处与晋安谈什么呢?这般开心。”
“晋安这丫头贴心,送的都是阿虞爱吃的。”
谢夫人:“晋安有心了。”
“门外小八站了好一会了,沈姑娘也在。”
谢老祖宗这才正坐起来,“是吗?人来了?”
谢盏介绍,“小八问老祖宗安,这位是威武侯的沈姑娘。”
沈笑语:“给谢府老祖宗见安。”
“起吧。”谢老祖宗对着晋安笑意盈盈,对着沈笑语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你沈家早些年也是开国功勋,与我们谢府一文一武,在大昭也算是累世公卿,奈何一朝落败,让你寄人篱下,流落至此。”
老祖宗敲打着沈笑语,记着和她撇清干系。
“你爹若是当年听你祖母的,娶妻楚国公主,何至于落得今日这地步?男子娶妻当娶贤,如今我也是这么教导谢家晚辈的。你如何看?”
沈笑语点了头,“老祖宗说的有理,男子娶妻当娶贤,全长安城,最称得上贤惠的便是太傅家的林姑娘,和赵家的大姑娘了。”世人只知太傅家的林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却不知如此良人,被表兄抛弃,落发出家;晋王的表妹赵府赵大姑娘,才貌双绝,却因家中落败,落于红尘。
“你这是在反讽我的话?”
“不敢。”
老祖宗握紧手里的拐杖,晋安顺着气,“老祖宗莫气。”
谢老祖宗:“你这嘴甚是厉害,和你娘一样。”
“容貌生的也像,天天煞孤星,自幼克死父母,中年克死夫家。”
沈笑语不卑不亢,“我沈家烧城那日,阖府上下,没有一人怨我爹我娘,老祖宗身在长安怎知我边关之事?”
谢盏偷摸着看戏,在心中给沈笑语竖了无数个拇指哥。
“世人言语总是荒谬的。”
谢府老祖宗没被人拿话怼过,还被说荒谬,老祖宗被沈笑语气得咳嗽了两声,谢盏急忙递上茶杯,“祖母喝茶润润?”
老祖宗瞥了一眼沈笑语,也不待见庶出家的姑娘,“你与她一道滚。”
石英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姑娘,老祖宗身子不太好,您先请吧。”
谢盏走得比沈笑语还快,背着人便朝着老祖宗做鬼脸,“我还寻思找个什么理由给你搪塞过去,结果你将祖母给哽到了。”
“我祖母就是这种性子,阖府上下,除了谢虞,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满意的。大伯父堂堂朝堂首辅,也怕祖母。”
“吓到你了?”
沈笑语摇头,“只是你再与我走到一起,日后你早起问安,恐怕要站的可不止这一会了。”
“若非老祖宗死把持着,我们二房早就分出去了,还在里。”
谢盏长舒一口气,“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