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行沉默着,像在等待判刑一般,等着沈洛晚的宣判。可电话那头,沈洛晚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她的声音缥缈:“阿琛,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其实婚姻和那张结婚证没有关系,在你不爱我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容鹤行心中一震,他紧抿着唇,竟感觉心口在这一刻被死死捏住。他问自己,你真的不爱沈洛晚了吗?答案本该呼之欲出,却像把刀在他心里搅得血肉模糊。他死死捏住手机,问:“沈洛晚,你现在在哪儿?”沈洛晚没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容鹤行,你抬头看一下,今晚的星星很美,就像你最爱我那一年,还记得你送我的星星吗?现在正好可以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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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了两秒,眼底酝酿起风暴。
他一下站起身,冷冷吐出两个字:“散会。”
回家的车上,他翻看着秘书发来的各种平台数据,一片刺目的加红,胸中怒气几欲爆发。
他一遍遍的拨打着沈洛晚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终于,快到家时,电话通了。
他开口便是呵斥:“沈洛晚,你又在发什么疯!马上把那句话给我删掉。”
塔楼上。
沈洛晚感受着微风吹拂在脸上,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她日日不清醒时,他不信她真的疯了,到现在她恢复了清醒,他却开始怀疑她疯了。
她声音轻柔:“阿琛,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28岁的沈洛晚,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的沈洛晚。”
容鹤行从来没听过沈洛晚这样说话,平静又决然。
那胸中怒气好似气球般,转瞬全部漏掉,只剩心慌和不安。
他刚想说话,沈洛晚又说:“你那天问我,如果容鹤行有了另一个女人,我会怎么样?”
“我以为我会恨你。”沈洛晚顿了一下,眨掉眼中不由自主泛上的雾气。
我试着恨你,却总是想起,你曾为我,摘下了一颗星。
我只能讨厌我自己。
容鹤行沉默着,像在等待判刑一般,等着沈洛晚的宣判。
可电话那头,沈洛晚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她的声音缥缈:“阿琛,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其实婚姻和那张结婚证没有关系,在你不爱我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
容鹤行心中一震,他紧抿着唇,竟感觉心口在这一刻被死死捏住。
他问自己,你真的不爱沈洛晚了吗?
答案本该呼之欲出,却像把刀在他心里搅得血肉模糊。
他死死捏住手机,问:“沈洛晚,你现在在哪儿?”
沈洛晚没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容鹤行,你抬头看一下,今晚的星星很美,就像你最爱我那一年,还记得你送我的星星吗?现在正好可以看到它。”
容鹤行摇下车窗,璀璨星河中,他找不到那颗他求婚时送给沈洛晚的星星。
那颗被命名为“星儿”的星星。
车子缓缓开进庄园,容鹤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的看向婚后自己为沈洛晚修建的观星塔楼,便也看见了楼顶的沈洛晚,骤然瞪大了双眼。
只见她坐在那窗台上,双腿悬空,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了她!
电话里,沈洛晚的声音又响起。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她突然唱起了歌。
歌声里,容鹤行抓着手机大喊:“沈洛晚,你给我下来!”边发了疯似的往塔楼跑。
沈洛晚唱着唱着突然哽咽了。
听说,每个人死后,都会离开这片土地,住到天上的星星上……
她看着天边的星,不知哪一颗上会住着她的家人。
脚边的风那么轻,好像可以托起她。
她看着塔楼下狂奔的容鹤行,轻轻说:“阿琛,那颗星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要去那里了。”
在容鹤行漆黑的瞳孔中,沈洛晚从窗台站了起来,削瘦的身影,在夜空中,朝着虚无,迈出了一步。
“沈洛晚,不要!”容鹤行疯了一般朝前冲去。
可,太迟了。
沈洛晚的身体,随着手机,齐齐砸落在他眼前。
那通电话,随着手机的四分五裂,结束在了六分四十九秒。
而那蔓延的血,像是无穷无尽,蜿蜒到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