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然的话像是淬了毒的箭,密不透风袭来。“就是这样,两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承认吧,虞京臣,你就是这样自私自利,薄情寡性的人。”虞京臣的心随着这句诘责坠入无边的冰川,被冻得生疼,轻轻一碰就能整个碎裂成渣。贺然抽出手。“到此为止吧,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不好吗?”虞京臣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贺然走了。如两年一般,没有回头。走出医院,突然有惊喜的声音唤住她:“贺然小姐。”贺然望去,有些诧异:“李助理?”
虞京臣猛地惊醒,雪白天花板映入眼帘。
旁边挂着吊瓶,冰凉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他侧头看去,窗边一个纤弱单薄背影背对着他。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那背影,多想时间就这样凝固。
可这世间,咳嗽和爱都无法隐藏。
老毛病再次袭来。
压抑的咳嗽打破沉静病房。
听到动静的贺然转身看他,薄唇紧抿。
虞京臣哑声问:“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一开口,喉咙火辣辣地疼。
贺然冷嗤一声:“高烧40度,我怕人死在我家门口。”
虞京臣想道歉,话到嘴边又想起贺然曾说过的话——“你的对不起我已经听够了。”
沉默蔓延半晌。
贺然容色冷漠:“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秘书,他很快就到。”
“我等你醒来只为了跟你说一句,以后再做这种打破我正常生活的事,我会直接报警处理。”
看她毫不犹豫离开的模样,虞京臣心里浮起慌乱。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追上去,可右手背上却传来刺痛。
手背的吊针拉扯得吊瓶杆子摇摇欲坠。
他一咬牙,狠狠扯下输液的针管,粗暴的动作拉伤静脉,手背瞬间血流如注。
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地追上去。
“贺然。”
他想用右手去抓贺然,却又在看见那满手的血时,下意识换了只手。
贺然垂眸,看见他右手紧握成拳,上面不断有鲜红的血滴落,看得人触目惊心。
贺然蹙起眉。
“你这又是做什么?”
语气中没有半分心疼,只有不耐。
虞京臣心头尖锐地疼起,手却紧握不放。
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
“贺然,我们再去一次昆仑山脉的那个佛寺好不好?”
“我们再求一个未来。”
看见昨天在雪中那个一往无前的男人,他突然就怕了。
“未来?”贺然的眼神无限嘲讽,“我们早就没有未来了。”
虞京臣眼眸赤红,执拗地重复:“有的,一定会有的……”
“虞京臣,别装得你好像多爱我一样。”
贺然冷漠地戳穿他:“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有人脱离你的掌控,不甘心在女人手上吃这样大的亏。”
“毕竟女人在你眼中只是玩物,一个玩物,怎么可以反抗主人,踩碎高高在上的虞总的自尊。”
“贺然,不是这样。”虞京臣试图反驳。
可贺然的话像是淬了毒的箭,密不透风袭来。
“就是这样,两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承认吧,虞京臣,你就是这样自私自利,薄情寡性的人。”
虞京臣的心随着这句诘责坠入无边的冰川,被冻得生疼,轻轻一碰就能整个碎裂成渣。
贺然抽出手。
“到此为止吧,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不好吗?”
虞京臣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
贺然走了。
如两年一般,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突然有惊喜的声音唤住她:“贺然小姐。”
贺然望去,有些诧异:“李助理?”
此人正是两年前贺然与虞京臣灵魂互换时,被派出去寻找大师的第二助理。
“是我,见到贺然小姐真是太高兴了,我们虞总……”
贺然打断他:“柳秘书呢?”
她记得虞京臣身边的事,一向都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柳秘书处理。
李助理道:“柳秘书两年前就辞职离开了,现在是我在处理虞总身边的一切事宜。”
贺然淡淡颔首,眼看他还想说什么,贺然道:“进去看看你们虞总吧,他好像情况不太好。”
李助理顿时止住话头,匆匆忙忙进去。
贺然抬头看了一眼天,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贺凭睢,你在哪?一起吃个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