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坐在那黄花梨交椅上,拿过心涟奉上的一个精巧木盒,顺手打开,其内一左一右,正正的放着一青一白两只小瓷瓶。心漪自然也是认出这木盒内的东西是何物,不解的问道:“娘娘,您怎么突然让心涟去将这东西取进宫来?”秦姝:“明日上午,自见分晓。”她随手就将木盒关上,递给心涟,“先收起来。”心涟:“是。”心漪在旁,道:“娘娘,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们先伺候您宽衣、歇息吧。”就在这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缕清风浮动,顺着那边敞开未关的窗户吹进来,摇动着殿内烛火。
午后,秋阳和煦,舒适惬意。
秦姝命人将摇椅设于殿外廊下,悠然自在的躺在那,小憩片刻。
而心漪见自家主子正在午睡,趁着这间隙的功夫,她拉着心涟稍稍挪到一旁,问着午膳前,主子说要她去问心涟的话。
心涟见心漪这般,倒也就将主子上午,和她说起的之于皇上的那些心思,都和心漪说了个明白。
心漪听完之后,定定的看着心涟,“这样挺好,其实皇上能为娘娘做到那一步,我觉得是在情理之中,咱们娘娘,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那边,她们瞧着主子那纤姿美颜,世间仅有,而这只是属于自家主子外在的存在,医术、身手、经商头脑……主子她无一不是顶尖。
她们家主子宛若一座拥有无尽宝物的矿藏,若真有仙界之说,主子她就是从那九重天下来的仙女。
定然间,心涟出言道:“这是当然,就算是那画里的仙女,也比不上咱们娘娘。”
这话说完,心涟复又对心漪嘱咐道:“但这些话,眼下你我私下说说就行,暂且可不要去外头说。”
“我一向嘴严,才不会多说。”心漪认真道:“我知道,娘娘才入宫,即便皇上待娘娘之心超然,可终归皇城之地不比在南境,皇宫亦不是在定国公府。”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很是有数。
随之,心涟转而说道:“对了,娘娘交代了一桩事,我需要去处理安排,待会儿伺候娘娘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一人了。”
心漪也不多问,只道:“好,你放心去办事就行。”
待心涟一走,心漪则重新走到自家主子身边,静静地候在那儿,这样主子午觉睡醒,有任何吩咐,她也可第一时间就去做好。
转眼,夜幕将至。
秦姝用完晚膳,于宫苑内走走、消消食,不得不说,这宫里的日子,属实是无聊,不多时,她便回寝殿内。
刚进来,就见心涟已在那候着。
心涟见主子走进来,当即上前,“娘娘,您让奴婢去取的东西,奴婢已经拿回来了。”
秦姝坐在那黄花梨交椅上,拿过心涟奉上的一个精巧木盒,顺手打开,其内一左一右,正正的放着一青一白两只小瓷瓶。
心漪自然也是认出这木盒内的东西是何物,不解的问道:“娘娘,您怎么突然让心涟去将这东西取进宫来?”
秦姝:“明日上午,自见分晓。”她随手就将木盒关上,递给心涟,“先收起来。”
心涟:“是。”
心漪在旁,道:“娘娘,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们先伺候您宽衣、歇息吧。”
就在这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缕清风浮动,顺着那边敞开未关的窗户吹进来,摇动着殿内烛火。
心涟、心漪因这一丝动静,立马警觉,却见自家主子,一脸淡定,绷紧的心弦,也跟着松缓下来。
直至她们看清来人,当即就行礼,“参见皇上。”
秦姝瞧着那翻窗而入的人,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近,她亦站起身,福身一礼唤了声‘皇上’,起身后,对着眼前之人,淡淡的笑着,说道:“皇上此举,若让世人知晓,恐是要惹出不知多少非议了。”
轩辕澈抬手一拂,示意心涟和心漪退下。
心涟和心漪自不多言,恭敬的退至殿外。
一时间,在这寝殿内,便只剩秦姝和轩辕澈二人。
轩辕澈站在秦姝面前,道:“这是只属于你我之tຊ间的事情,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秦姝唇角勾起笑容,道:“皇上夜深前来臣妾宫中,外头无一人觉察,也不知,若换了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做到,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轩辕澈道:“宫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禁军的巡视,更何况除却禁军之外,还有藏于暗中的眼睛,若有人敢私闯皇宫宫禁,必死无疑。”
秦姝一听这话,思绪一动,顺口就道:“所以,宫中发生的任何事,皇上都了如指掌。”
轩辕澈冲秦姝温柔一笑,道:“嗯,该知道的都知道,比如,关于那个脸毁疯了,被皇后打发去冷宫的魏美人,那夜具体发生了何事,我都清楚。”
说话间,他抬手抚上秦姝的面颊,语气温缓,说道:“在宫中,有我,你放心。”
秦姝正正的对上轩辕澈的视线,魏美人之事,虽说她这边做的隐秘,但看样子在轩辕澈这里,还是捕捉到了痕迹,而之所以能了断收场的如此之快,除却皇后想要快速将人料理打发之外,还有轩辕澈将事情内里的真相都帮她掩盖了。
轩辕澈见她直视着他的眼神,贴在她脸侧的手收回,将此话错开,说道:“这都是小事,无关紧要,不用放在心上,我此刻过来,是有另外的事。”
秦姝回神,见轩辕澈刚刚抚摸她脸的手,挪开的动作,微微有点讷然,摆明了就是想要亲近她,但那些小动作,却是将他那份不好意思展露无遗。
她眨了眨眼睛,心里倒是生出几分玩味,故意的再往他身前凑近,“不知皇上来找臣妾,是有何要紧的事?”
轩辕澈察觉秦姝靠的愈发近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几乎就要贴在他怀中了,脑海中浮现着上午抱她在怀的感觉,喉间不由得吞咽了一下,他定了定神,道:“你,不是说好奇圣阳宫内的玄机,我来带你去看看。”
“原来是这件事啊。”秦姝抬头仰视着轩辕澈,故意的问道:“皇上今夜有不是召的臣妾侍寝,这夜深人静的,皇上要怎么带臣妾去圣阳宫?”
“我们可以……”
秦姝弱弱的咳嗽着,未等轩辕澈的话说完,她的话就已脱口而出,“臣妾向来体弱多病,皇上不会是想让臣妾也和皇上一样吧?”
他们两人本就靠的很近,秦姝只消身体稍稍往前一歪,整个人就会靠入轩辕澈怀中,不是说要她尝试接受他,嘿嘿,那借此调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这不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嘛,她一只手搭在轩辕澈胸口,作出往常那幅娇柔可怜的模样,眼巴巴的望着轩辕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