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耳熟,靳斯年一时也未想到是谁,公司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人。推开门后,那人坐在钢琴前,傍晚的日光映在身上,将发丝染成了金色。靳斯年一惊,霎时便想起了她是谁,诧异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就是三年前他在英国所见到的,那个自称是沈佳佳邻居的中国女人!闻声,女人转过头来,神色淡漠而疏离。“你好,我是江佳佳,是新来的签约艺人。”
靳斯年动作一顿,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谁呢,他留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呢?
靳斯年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佳佳的照片,随即看向面前的女人,坚定地开口。
“我是她的爱人。”
女人是亚洲人的长相,方才说的也是中文。
听了他的话,女人显然怔愣了一瞬,错愕地看着他。
片刻后,她才开口:“我是她的邻居,时常会来为她打理一下园中花草。”
“但我未听她说过她有爱人,她总是孤身一人,只有一个哥哥。”
她的目光存了几分探究与质疑。
靳斯年也知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试图翻出两人的合照。
可翻遍了手机,都没能找出一张。
靳斯年这才想起,当初他一气之下将所有关于沈佳佳的东西都删除了,现在他与沈佳佳唯一的合照只有床头柜上的那一张照片。
靳斯年目中有一抹无助稍纵即逝,他哑声说:“……抱歉,我无法证明。”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否则属于非法入室,我会报警。”
靳斯年心一紧,指尖落在那碑铭上。
“可以让我多陪她一会儿吗?”
女人颦眉,思索了一阵,叹息道:“一个小时之后我来锁门,请你自己离开。”
语落,也不等靳斯年回应,便转身拿出钥匙开门,走进了屋内。
靳斯年也不顾这些,只蹲下身子,倚在一旁:“佳佳,你是不是,对我彻底失望了?所以惩罚我永远失去了你。”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固执己见,太小心眼……”
他笑的苦涩,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如果他能早些明白过来,如果他能放下心中芥蒂说出心里话,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靳斯年与沈佳佳此生,一个失望离去,一个懊悔终生。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一段时间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
靳斯年知道一个小时到了,于是俯下身,在那冰凉坚硬的石碑上落下一个轻吻,是离别的吻。
女人站在门前,在靳斯年起身时与他四目相对,无言地说着“你该走了”。
他看向她,颔首道:“谢谢。”
不知为何,他分明未曾见过那张脸,却对这个女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女人未回应他,只是目光瞥向门口。
靳斯年临走前,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沈佳佳的模样,将她刻进心底。
转眼三年过去。
靳斯年写了一首又一首送给沈佳佳的歌曲,可最想要她听到的人已经不在了。
蒋书涵即便拿到了一笔钱,还是被江祺烨送进了监狱。
侵犯著作权的罪名说清不清说重不重,蒋书涵要在牢狱中蹲五年零四个月,出来后留了案底,再也做不了台面上的工作。
这日,靳斯年与方勇谈了些合作事宜,离开时途径琴房。
听闻里面传来的熟悉的节奏。
靳斯年脚步一滞,这首《余生》已经是三年前的歌,那时在同专辑中也只是不温不火,这几年间,他鲜少会听到它。
而且,她所弹奏的音调,不是专辑中的最终品,而是沈佳佳曾经写给他的原谱!
节奏停止之时,靳斯年敲响了门。
“请进,门没锁。”女人的声音从琴房里传出,声音清冷。
有些耳熟,靳斯年一时也未想到是谁,公司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人。
推开门后,那人坐在钢琴前,傍晚的日光映在身上,将发丝染成了金色。
靳斯年一惊,霎时便想起了她是谁,诧异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就是三年前他在英国所见到的,那个自称是沈佳佳邻居的中国女人!
闻声,女人转过头来,神色淡漠而疏离。
“你好,我是江佳佳,是新来的签约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