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父还是不敢相信。“这会不会是误会,红豆不会干这样的事吧。”“哼,也就你看那个死丫头好,我早就觉得她藏着坏心思了,走,咱们这就去招工的厂子,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翅膀硬成啥了。”刘宝琴本来被骂心里还委屈呢,一听这话音要找玲珑的麻烦,立马就兴奋起来。结果刘家三口把城里的大厂小厂都转了一遍,也没问到哪个厂有玲珑自这么个人。这下,就连刘父,都觉得不对劲了。不过,他除了怀疑还有对玲珑的一些担心。
一进城,刘母和刘宝琴都觉得肯定是有啥好事,但刘父心里却有些惴惴的。
“他娘,你说宝根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你这个乌鸦嘴,呸呸呸,我宝根咋会出事。”
刘父悻悻住口。
“娘,好不容易进次城,一会我们去供销大楼一趟吧?你看我都好久没做新衣服了。”刘宝琴撒娇。
刘母瞪了女儿一眼。“讨债鬼,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虽然嘴上嫌弃着,却没说拒绝的话。
“对了,一会打了电话,你和宝琴先去供销大楼,我去见个人。”刘母看向丈夫。
“好,你别忘了打听一下红豆。”
“知道了。”提起养女,刘母的神色立马变得淡淡的。
因着乡下现在没啥活,他们一家三口索性就决定跑远点打电话,正好还能进城买些东西,也了解下养女的近况。
他们也该庆幸没直接去公社找刘宝民这个熟人,要不然电话可能就打不出去了。
等到了电信局,刘宝琴在外头等着,刘家夫妻俩走了进去。
这会私人想打电话,要么去有电话的公家单位,要么就到电信局挂号排队。
打长途电话,还要长途台话务员帮着联系转接,等他们终于和刘宝根通上话,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狭窄的通话间里,刘母声音说不出的和蔼温柔。
“宝根呀,到底有啥事你发了那个电报?”
“娘,我们部队的人去咱们那调查我的情况了,这事家里知道不?”
刘母一怔,“没有呀,啥时候的事?”
“就前些天,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刘宝根着急道。
刘母赶紧问一旁的丈夫。“宝根部队里有人过来调查过?”
刘父也愣了。“不知道呀。”
“宝根,我和你爹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搞错了?”
“娘,这种事我能搞错?刘宝民亲口说的,就因为他那张破嘴,部队里现在知道红豆的事了,因为知道我有个童养媳,我都被处罚了,撤了排长的职务,还记了大过。”
“什么!”刘母震惊。
她一直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个出息的儿子,在村里和人说话都觉得高人一等,可现在儿子被处罚,一想到自己的体面都因此没了,她就分外恼火。
“这个刘宝民,老娘回去就撕了他的嘴!”
竟然敢害得他家宝根丢了排长的职务还记过,他们两家仇大了!
“娘,现在是找刘宝民算账的事吗?部队怎么忽然想起来查我的事了?家里村里的就没一点异常?”
刘母刚要说没有,忽然想到了离家许久的养女。
那病好后对她忽然的疏远,还有主意到了要进城招工。
这丫头又没上过啥学,也没任何文凭,人家招工的凭啥要她,这一看就是没戏的事,也就是他们那会被这丫头忽悠了,才让她进城。
“是红豆,肯定是红豆这个死丫头!”她咬牙切齿。
“红豆做什么了?”刘宝根急切道。
“那个死丫头,病了一场后,忽然就说要进城招工,这已经走了好些天了,也没给家里捎个信,她肯定是因为你给她的那信。”
刘宝根心中一紧,信,对了,他要和红豆这个童养媳“离婚”的信。
“娘,你的意思是,红豆因此记恨我,给部队举报了?”
“不然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死丫头,等我找到她,看我不抽死她,你别着急,我一找到她就带着她去你们部队,给你们领导好好解释。”
刘宝根露出苦涩的笑,部队又怎会因为红豆这个童养媳的一人直言,就草率地处理他,就算找到人去解释,也没用了。
可是想到可能是不被自己重视的童养媳坑害了他,刘宝根对玲珑就越发讨厌了,还带了些怨恨。
你本就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们家能留下你便已是天大的恩情,到头来你却坏我的事,这事没完!
他没法对做出处罚决定的领导们做什么,可却不代表他收拾不了自家的童养媳。
刘宝根脸上露出阴狠的笑。
刘宝琴在外头早就等得不耐烦,看父母终于出来,就嚷嚷地赶紧去供销大楼。
不想,却迎来母亲扑头盖脸的责骂。
“买买买,成天就知道买,咱家的钱和票都是大风刮来的呀,一个个就没个省心的。”她这是因为养女的事迁怒了。
一旁,刘父还是不敢相信。
“这会不会是误会,红豆不会干这样的事吧。”
“哼,也就你看那个死丫头好,我早就觉得她藏着坏心思了,走,咱们这就去招工的厂子,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翅膀硬成啥了。”
刘宝琴本来被骂心里还委屈呢,一听这话音要找玲珑的麻烦,立马就兴奋起来。
结果刘家三口把城里的大厂小厂都转了一遍,也没问到哪个厂有玲珑自这么个人。
这下,就连刘父,都觉得不对劲了。
不过,他除了怀疑还有对玲珑的一些担心。
“这丫头,不会是出啥事了吧?”想到这他就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就不松口让这孩子进城了。
现在拐子也不是没有,万一丫头被人拐去别的地了呢。
就连刘母都觉得奇怪了,这死丫头,到底跑哪去了?
部队,和家人通完电话的刘宝根心情更糟糕了。
对于他的处理已经变成文件下发下来,部队里的人这会也都知道了。
刘宝根再走在营区里,都会迎来一些异样的目光,他别提有多火大。
可还是得装着没事人似的,见谁都笑,比起以前,只更加圆滑,只是这份圆滑之外,还多了些忍耐和恨意。
处理完刘宝根,郑天森也是等这事热度下来,才去招待所找的玲珑。
“玲珑同志,你户籍的事,部队里可以帮忙办,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部队和你们当地政府沟通,帮你在你们村重新立个户,要么,帮你把户籍迁到我们团里,你看,你想选哪一个?”
那些随军的家属,很多户籍就是跟着迁到了部队所在地的,要是玲珑选择第二个,也是跟那些随军家属一样的操作。
只不过,玲珑在部队上没家属,他就得帮玲珑在部队里找个工作,才方便她落户了。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也是他帮着玲珑争取来的。
郝政委在了解到玲珑的具体情况和个人意愿后,觉得玲珑可怜,这才同意了郑天森的提议,这事也算特事特办了,算是他们部队给玲珑这个受害者做出的补偿。
“我还能把户籍迁到部队?”玲珑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