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想报仇?”“凤浔让你受尽折磨,如此痛苦,我不信你不恨他。”恨,辛瑶怎么可能会不恨。她恨他恨的牙痒。若非凤浔,她现在和玉卿不知道会有多幸福。可这一切,全被凤浔给毁掉了,毁的一干二净。辛瑶愈想愈恨,眸光几乎渗出血来。托凤浔的福,她和玉卿再无可能。她这破败的身子再配不上玉卿,便是他们的孩子,她都没能保得住。她落得如此地步,凤浔怎能好过!花染察言观色,仔细瞧着辛瑶眸子里翻滚的恨意,她眸子忽然就弯起来。
“你说什么?”
辛瑶皱眉,抓着衣裳的手一顿。
花染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想报仇?”
“凤浔让你受尽折磨,如此痛苦,我不信你不恨他。”
恨,辛瑶怎么可能会不恨。
她恨他恨的牙痒。
若非凤浔,她现在和玉卿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可这一切,全被凤浔给毁掉了,毁的一干二净。
辛瑶愈想愈恨,眸光几乎渗出血来。
托凤浔的福,她和玉卿再无可能。
她这破败的身子再配不上玉卿,便是他们的孩子,她都没能保得住。
她落得如此地步,凤浔怎能好过!
花染察言观色,仔细瞧着辛瑶眸子里翻滚的恨意,她眸子忽然就弯起来。
“想报仇的话,不妨同我携手?”
“你?”
辛瑶狐疑抬头。
显然,她并不信任花染。
花染也无需她的信任。
她任由辛瑶瞧着,走上前去蹲下身替她拢紧了衣裳。
素白的小手贴上辛瑶脏污肿起的面颊,她嘴角的笑意格外的:“你恨他,我也恨,你我联手,只为对付共同的敌人,岂非比一人对敌要好得多?”
辛瑶警惕的扫着她,眼底尽是困惑:“你能有这般好心?”
“不是好心。”花染笑着将她鬓边散乱的发挽到耳后,声音轻柔,她眸底却无一丝多余的情绪:“是恨之过切,只要能让凤浔遭到报应,将我所受之苦通通还给他,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甘之如饴。”
“好一个甘之如饴。”
辛瑶扯着嘴角,笑着笑着便哭了。
她将头埋进双膝里,须臾,哭声渐止。
再抬头时,她空洞麻木的看着花染,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啊,你都不介意,那我介怀什么?只要能叫他付出代价,我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花染漠然一瞬,塞了颗糖在她手心,面上闪过轻笑:“而今,你身在魔族便是最好的复仇机会,你这张脸……很美。”
凤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不曾毁辛瑶的容貌,这倒是给足了花染机会。
辛瑶怔愣一瞬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要我以色去侍墨文渊?”
花染不置可否,手指轻轻抚过她那张小脸:“只要你把握好尺度,稍稍主动些,他会喜欢你这张脸的。”
墨文渊那人醉心美色,辛瑶也是三界出了名的美人儿。
她这张脸,只要稍稍收拾一番,墨文渊不会不喜欢。
素指擦过辛瑶的唇瓣,花染眼底笑意愈发的深邃:“仙子可曾听过枕边风,你只要博得墨文渊的宠爱,再稍稍在他枕边说上几句,你说,魔族和天族再次开战,凤浔会如何?”
辛瑶眸子一颤狠狠一颤:“天魔开战……你想六界不安?”
距离千年前一站,天族虽战胜却也损伤惨重,此时开战,绝非良时。
花染并不否认,她无神的扯着嘴角,面露残忍:“六界安与不安,与你我有何干系?咱们当年被扔去万重楼的时候,六界可有一人在乎你我安与不安的?”
不曾!全然不曾!
有的,全是些落井下石的蝇营狗苟之辈!
辛瑶攥紧了手底的被褥,眸子仿若淬了冰霜。
“我知道了。”
既然六界不仁,她又何须讲些仁义道德!
她要复仇!
她也要凤浔尝尝屈辱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