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声道:“跪下!受家法!”阮曦和攥了攥手,直直跪倒在地。长鞭破空,狠狠甩在她身上,伴随着沈丛之严苛的话语。“因为你!国公府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因为你!国公府众人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你混账至此,我有无数次都在想,你出生之时我怎么没将你溺毙!”鞭笞到肉,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阮曦和死死咬着牙,一声未吭。她看向前方,她的母亲,她的兄长,都站在那里。冰冷厌恶的看着她。她只觉得那疼像是钻进了心底,带起刀搅的疼来。
国公府内,灯火通明。
阮曦和的心直直坠落谷底。
她抿了抿唇,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渚紫对她并无半分情意,可她却不知道,他会如此绝情。
她的沉默,在沈从之看来便成了倔强忤逆。
他狠声道:“跪下!受家法!”
阮曦和攥了攥手,直直跪倒在地。
长鞭破空,狠狠甩在她身上,伴随着沈丛之严苛的话语。
“因为你!国公府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因为你!国公府众人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
“你混账至此,我有无数次都在想,你出生之时我怎么没将你溺毙!”
鞭笞到肉,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阮曦和死死咬着牙,一声未吭。
她看向前方,她的母亲,她的兄长,都站在那里。
冰冷厌恶的看着她。
她只觉得那疼像是钻进了心底,带起刀搅的疼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曦和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却梦到了从前的事。
十岁那年,她受诏入宫。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皇帝,她听见他说——
“阮曦和,想要你的家人活,就按照朕说的做。”
她那时还不知朝野纷争,只记得自己的回答是,好。
于是,她从知书达理的嫡女,变成了让人骄奢难忍的姑娘。
圣上当众说甚是喜爱她,转头却将她送去了生死一线的战场。
从此,她的生活里只剩下血腥杀戮和无边骂名。
她如同木偶一般活着,直到辛归安发现她的身份,直到辛归安以命救下她。
她麻木的人生中才有了新的方向。
好好守住将军府。
当阮曦和再次睁开眼时,身边的人惊呼道:“曦和,你终于醒了!”
她勉力看去,却是一怔,来人正是她的好友,丞相府的嫡女林玉言。
林玉言小心的扶着她起身,怒声道:“这国公府的人怎敢如此对你?要不是小芝去寻我,他们甚至都不准备给你找大夫!”
“还有那顾渚紫,什么东西!没胆子跟陛下说退婚,仗着身份这么欺负你!”
林玉言握着她的手:“曦和,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喜欢他了。”
阮曦和苍白着脸,轻轻靠在林玉言肩头,咧了咧嘴。
“玉言,顾渚紫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会在我委屈时递给我一块糖,他会在我受欺负时出来保护我,他也会在我生辰时选我喜欢的东西给我。”
“他没有不好,是我……后来变得不好了……”
林玉言听着她的平静的叙述,却无端有些想哭。
足足十日,阮曦和才能下床行走。
她出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顾渚紫常去的惜春楼。
刚踏进大堂,便听见里头的说书人绘声绘色的在描述——
“说是那辛将军与敌国将领大战三百回合不落下风,最终一刀斩敌,大获全胜!”
阮曦和驻足听着,摇了摇头。
“两军交战哪有那么容易,真以为辛归安是神了。”
“那你这般无知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她?”
阮曦和一扭头,便见顾渚紫神色冰冷的站在楼梯口。
她勾出笑意正要开口,却见顾渚紫黑眸定在她腰间。
“这枚配饰是辛归安独有,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