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牧锦云,又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席元初思绪回转,又想起从前的事来。十五岁,还是十六岁,记不清了。那时,他已经来了牧家好几年,却依旧没能摆脱掉大陆仔这个标签,不管到哪,总要被嘲笑。那天放学后,他被人堵到学校后面的巷子里。为首的一拳过来,嘴里叫嚣着:“打死你这个大陆仔。”席元初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得嘴角淌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奋力回击过去。他下手又阴又狠,虽然对方人多,可依旧没捞着什么好处。
困意席卷而来,牧锦云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席元初偏过头,看着熟睡的牧锦云轻叹一声。
他伸出修长有劲的手,动作放得很轻,将她靠在背垫上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膀。
她睡得很不安稳,光洁的额头上泛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席元初见状,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替她擦了擦。
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牧锦云,又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席元初思绪回转,又想起从前的事来。
十五岁,还是十六岁,记不清了。
那时,他已经来了牧家好几年,却依旧没能摆脱掉大陆仔这个标签,不管到哪,总要被嘲笑。
那天放学后,他被人堵到学校后面的巷子里。
为首的一拳过来,嘴里叫嚣着:“打死你这个大陆仔。”
席元初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得嘴角淌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奋力回击过去。
他下手又阴又狠,虽然对方人多,可依旧没捞着什么好处。
席元初嘴角淌着血渍,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还准备反击。
突然,一声悦耳而严厉的女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席元初一愣,看到巷子口的光亮处,身穿校服扎着高马尾的牧锦云快步走来。
她恶狠狠瞪了找事的那几人一眼:“黄烽越,你干什么?”
为首的一看到她,连忙迎上去:“锦云,你不是讨厌这个大陆仔吗?我帮你教训他!”
黄烽越倾心牧锦云,想通过这种方式向牧锦云示好,可她却丝毫不领情。
牧锦云怒火中烧:“你有病啊?我讨不讨厌,也不用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黄烽越想解释,结果牧锦云怒目而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
这几人无奈,只能灰溜溜地赶紧离开。
见他们消失在巷子口,牧锦云的目光才落到席元初身上。
看着他这幅样子,大小姐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好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刺绣精美的手帕递给席元初:“擦擦吧。”
席元初愣了下,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假惺惺,找人打了我,又来施舍什么小恩小惠。”
牧锦云一下子恼怒:“你觉得他们是我找来的?”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我干不出这种龌龊事!”
虽然讨厌他,可朝夕相处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牧锦云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不是我。”牧锦云将手帕扔给席元初,随后抬腿就走。
手帕掉落在地,扬起一阵灰尘,席元初朝她的背影看过去。
她身形清丽窈窕,后脑勺上高扬的马尾辫一纵一纵。
席元初在原地愣了很久的时间,最后弯下腰,捡起这块手帕。
没人知道,他将这块被她随意丢弃的手帕保存至今。
两人结婚之后,闹得最剑拔弩张那几年,他也一直将她的手帕带到身边。
她是他深埋心底的梦。
席元初收起手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气音轻轻说:“锦云,做个好梦吧。”
渐渐的,睡梦里的牧锦云似乎转换了梦境。
她的眉头舒展开,额上也没有了细密的汗珠,牧锦云一觉睡到飞机即将降落。
她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正靠着席元初的肩膀,连忙挺直背脊。
席元初的语调缓缓,提醒她:“锦云,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