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泽怔住,她刚才去撞姬元泽,不是为了撞开,而是故意选了一个角度,去把自己的手臂撞脱臼,然后好绕出来逃脱。等到姬元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姜令月已经自己把脱臼了的手臂又装了回去。她忍住痛,把姜令星拦在怀中:“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带走你!”“皇兄,算了!”姬云姝居高临下的看着姜令星:“你若是过来下跪道歉,本公主便给你一个机会,至于这个破簪子,赏给你何妨。”姬云姝把簪子随意丢在地上,好似给流浪狗施舍一根骨头一般。
姜令月看向姬元泽:“王爷不会如此草率断事吧!”
“皇兄……”
姬云姝正要说什么,姬元泽微微抬手,拦住了她。
“姜令月,就算事出有因,你私自动本王的马是事实,你救下来的人招惹了云姝是事实,无姜令月,是不是本王对你太好了!”
太好了!他怎么有脸说的!
从她嫁进来,她就没有过几天消停日子,被误会不说,好不容易有了两个亲近的人,不是被饿,被孤立,就是被打,被烫,他们还来找麻烦!
他还说他对她太好了!
姜令月咬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了你的马!”
“古青已经什么都说了!”
“他说了什么,说我要毒你的马?王爷只顾着自己的喜好断案吗!”
“你为何要动本王的马,谁给你的胆子!”姬元泽声音冰冷无比:“一如这簪子,事情未查清楚,你却直接说什么相信他?你又何尝不是凭自己的喜好断案!”
一句话,居然说的姜令月一怔。
他着急,他愠怒,皆是出于对爱驹的紧张和对妹妹的关怀,细细想来,和她对姜令星的不顾一切的信任是一样的!
姜令月:“雪煞的事情,暂且不说,星儿,你休想碰他一下!”
“他不该进云姝的房间!”
这才是姬元泽最后怕和紧张的地方,偷簪子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一个陌生男子曾经毫无差距的进出过姬云姝的房间,这就好比有人在他亲妹妹的头上悬着一把剑!
无论如何,他必须把姜令星带下去查清楚。
“带走姜令星!”
“你敢!”
姜令月抓住匕首刺向他的手腕,姬元泽是战场老手,上一次输给姜令月是疏忽了,但是这一次,他轻松抓住了姜令月的手腕,反制住姜令月,把她压在墙上,被自己的手臂锁住,动弹不得。
糟了!
自己和别人动手,九成把握赢!
但是和姬元泽动手,九成把握输啊!
被手臂挤压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但是姬元泽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来人,把这个小偷带下去!”
“月儿姐姐!”
庆王府的囚牢之中,刑罚数不胜数,若是姜令星被下狱,只怕会受不少伤不说,依姬云姝的性子,他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不能让他们把姜令星带走!
“姬元泽,你敢!”
“这里是庆王府,你说本王敢不敢!”
眼看着两个侍卫就要去抓姜令星,姜令月急了,咬牙一个用力撞向姬元泽。
姬元泽冷笑:“你想和本王打?”
然而下一秒,姜令月却一个转身绕了出来。
姬元泽怔住,她刚才去撞姬元泽,不是为了撞开,而是故意选了一个角度,去把自己的手臂撞脱臼,然后好绕出来逃脱。
等到姬元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姜令月已经自己把脱臼了的手臂又装了回去。
她忍住痛,把姜令星拦在怀中:“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带走你!”
“皇兄,算了!”姬云姝居高临下的看着姜令星:“你若是过来下跪道歉,本公主便给你一个机会,至于这个破簪子,赏给你何妨。”
姬云姝把簪子随意丢在地上,好似给流浪狗施舍一根骨头一般。
白玉簪子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虽然没有碎,但是那声音一下一下,似乎敲打着人脆弱的神经。
“姬元泽!这件事先查清楚,若是当真是星儿做的,你再来拿他也不迟!”
姬元泽眸光微微一动,虽然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姜令月所说。
姜令月看向姬云姝:“我们不会道歉。”
姬云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本公主这是念在你救过我的份儿上,给你机会!你还不识好歹!”
“星儿没有偷,就不用道歉!这件事一定有内情,只要找到当初卖给他簪子的人,一定会弄清楚!”
“哈哈!”姬云姝有些好笑:“你还相信他的说辞,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本公主丢的东西,被他买回来,还送给你?除了他谁敢偷本公主的东西?谁又能随便偷走本公主的东西?”
“就是,小偷就是小偷,狗改不了吃屎!”七星啐了一口。
姜令月看了她一眼,七星不知是不是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后怕的低下头去,不再多说。
“我这就和星儿去找那个卖簪子的人,到时候一切就清楚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出去随便找个人糊弄呢?既然做错了,就承认!”姬云姝坚持。
“道歉!”
一直沉默不语的姬元泽终于开口了。
但是,却是让他们道歉!
姜令月咬牙看向姬元泽,这个蠢货!
他真的以为自己狠毒至此,杀了他的马?
他真的以为姜令星不悔改,偷了玉簪子?
愚蠢至极!
眼盲心瞎!
“不可能!”
姜令星颠沛流离,好不容易跟着她,她不会再让别人误会他,更不会让别人误会自己。
姬云姝仗着有姬元泽撑腰,冷哼一声:“要么道歉,要么坐牢,你自己选!”
“我若是都不选呢!”
“你……”
姬元泽冷然看着姜令月,声音冷过寒风:“庆王府,有庆王府的规矩!”
寒冬凛冽,王府无情。
冰冷的空气中,姜令月抱紧发抖的姜令星,那一刻,她才觉得姬元泽对自己的维护,不过流于表面罢了,虽然做了,却并非发自内心。
所以,一旦风吹草动,他对她还是怀疑。
本以为姬元泽可是暂时依靠,却不想他才是最大的危险。
“若是庆王府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走!”
姜令月抬头看着姬元泽,一身傲骨。
秀眉轻皱,星眸带着决然而然的骨气。
薄唇抿起,满面皆是那又何妨的傲然。
她再也不辩,清者自清!
她绝不屈服,走又何妨!
姬元泽微微收了收手:“你说什么?”
姬元泽的眼眸微微收紧,这个女人千方百计的嫁进来,又讨好自己,如今却要走?
“若是庆王府容不下我们,走又何妨!”姜令月不卑不亢的看着姬元泽,毫无道歉之意。
“我救过你妹妹,我救过你父皇,我让你看到真相,可如今,我换来的是什么!我在王府如履薄冰,被你们污蔑,却不曾有一个自证的机会,我何必留下!”
“你想威胁本王?”
“威胁你,有用吗?”姜令月冷笑:“如果你不信,那就让我们走!”
一息,两息,三息……
姬元泽冷然看着姜令月,薄唇紧抿,却始终无一言。
气氛骤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般。
良久沉默,哑然的院落好像完全失去人气。
最终,姬元泽才开口。
“一天。”
“成交。”
还好,他还愿意给她一天时间去找证据,没有强行撕破这本就脆弱的维系。
姬云姝气恼:“皇兄,你不相信我?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还给她一天的时间,谁知道她会利用这一天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