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空白了一瞬,唐姚姚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肉。满眼错愕的看着那人的嘴一张一合。眼见顾严书脸色愈发的沉,唐姚姚忙冲上了前去,无措辩解:“严书哥,不是我,我没泄露你的成分……”但顾严书的视线却冷冽如刀。周围知青也忿忿指责:“唐姚姚,你还敢来这!”“真是恶毒!顾知青脾气好,忍着你的纠缠,还在你惹了事得罪了人的时候帮你擦屁股,你倒好,转头就狠狠捅他一刀!”“白眼狼!滚出知青院,我们不欢迎你!”
大脑空白了一瞬,唐姚姚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肉。
满眼错愕的看着那人的嘴一张一合。
眼见顾严书脸色愈发的沉,唐姚姚忙冲上了前去,无措辩解:“严书哥,不是我,我没泄露你的成分……”
但顾严书的视线却冷冽如刀。
周围知青也忿忿指责:“唐姚姚,你还敢来这!”
“真是恶毒!顾知青脾气好,忍着你的纠缠,还在你惹了事得罪了人的时候帮你擦屁股,你倒好,转头就狠狠捅他一刀!”
“白眼狼!滚出知青院,我们不欢迎你!”
指责一声比一声大,唐姚姚却只着急凝着顾严书:“严书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顾严书却径直绕过她,冷脸出了知青院。
“严书哥!”
唐姚姚攥紧了手中穿着肉的麻绳,小跑着追上前去:“真不是我泄露的!我发誓如果真的是我害了你,就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严书终于顿住了脚步。
转眸冷冽睨来,可眸光却嘲讽:“整个村子只有你知道我的底细,除了你,谁能散播消息?”
男人浑身的气压极低,空气几乎都凝固。
唐姚姚一哽:“我不知道……不是我……”
这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
顾严书说的是事实,他通过在首都一些和顾家交好的叔伯关系,把成分消息一直瞒得很好,只有她知道他的底细。
除了她,又有谁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见唐姚姚说不出话,顾严书也不再看她,转身便准备走。
就在这时,村长带着村里的一群人走来。
不安蓦地升起。
“严书哥……”
唐姚姚下意识跟上顾严书,而下一刻,村长果然停在顾严书面前,脸上褶子动了动,扯出一抹叹息来。
“顾知青,既然唐知青都能大义灭亲举报你的成分,那我也不能徇私,你家人是人人喊打的‘臭老九’,这知青院是不能住了,你只能搬去住牛棚。”
“不行!”
一听顾严书要住牛棚,唐姚姚急的顾不上辩解清白,率先一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焦急从口袋中掏出自己所有的肉票和钱,一把塞给村长。
“我可以给票给钱,不够我也可以再去拿,别让严书哥去牛棚行不行?我可以把自己的棚屋分给他,不占村里地方的……”
村长却突然变脸,一把推开唐姚姚。
还义正严辞,竖着眉毛训斥:“唐知青,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徇私收买的事?这是资本主义的腐朽!我是村长,作为全村的代表,绝不会被你的糖衣炮弹收服!”
唐姚姚拿着那些票子有些发怔,明明村长之前收了自己不少好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不等她再说话,忽得被身后人拉向一边:“唐姚姚,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一僵,转过了身去,便被顾严书眼底的嫌恶狠狠刺痛。
“你的东西,我嫌脏。”
她彻底煞白了脸,只能眼睁睁望着顾严书离开。
不知站了多久,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尽,唐姚姚失魂落魄回到了棚屋,手中提着的肉自始至终也没能送出去。
她将肉放下,脑海一遍一遍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可以肯定,无论是觉醒前那个爱顾严书爱到偏执疯魔的自己,还是觉醒后悔悟的自己,都从来没有暴露过顾严书的成分。
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为什么要害她?害顾严书?
理不出头绪,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唐姚姚疲惫起身,想这顾严书现在住在肮脏的牛棚,心就怎么也安顿不下。
早早洗漱后,就匆匆赶往牛棚,半道上,却听到村妇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城里来的那个唐知青昨天竟然宁愿给钱给票,也要顾知青去她的棚屋里住呢!”
“顾知青的成分不是她自己举报的吗?我看她就是故意想出这昏招,折腾地顾知青住不了知青院,好去她屋里住……这算盘打的真响!”
“真是恶毒,难怪顾知青嫌弃她,宁愿住脏臭的牛棚也不去她那。”
句句议论渐渐惊得唐姚姚后背冒冷汗。
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吗?
那顾严书呢?他岂不是更恨上了自己?
他是男主,一旦恨上了她,那她是不是会走上书中既定的结局,被恶狼咬死,家人也没个好下场?
这怎么可以?
强忍下惶恐,她加快脚步朝顾严书那边走去。
走近牛棚后,却远远瞧见苏听凤正和顾严书在一起!
苏听凤一脸正义,正说着:“顾知青,我是村长的女儿,只要你娶我,就一定能解除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