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最北边的方向,在心暗暗呢喃:“初棠,再等等我,等我忙完,我就来找你。”……另一边,安葬好沈初棠尸体的沈焱霆,回到城中。小镇上,虽然住的人不多,但都商量朴实,也认识沈焱霆,看着他孤身一人,忍不住问。“沈将军,听说京城的军队都班师回朝了,您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闻言,沈焱霆眼眸一顿,随后变成了一个荒唐的轻笑。萧时衍真的如此狠心,就连走,都没来看他的妹妹一眼,沈焱霆什么都没说,只身往前走着。
虽然不明白萧时衍话里的意思,但能看到王爷能够重新镇定起来,就好了。
一个时辰,大军整顿完毕。
萧时衍翻身上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还有关在囚车里的欧阳韵雪。
如今的欧阳韵雪,不再有当日的威风,只是一个阶下囚。
他之所以还留着她的性命,是为了到京城和大梁皇帝谈判。
此番增援,萧时衍是违背了圣旨的,回到京城,皇帝必定会怀疑,他需要欧阳韵雪这个筹码。
萧时衍眸色深沉,看着身后的将士们,沉声下令——
“回城。”
他望着最北边的方向,在心暗暗呢喃:“初棠,再等等我,等我忙完,我就来找你。”
……
另一边,安葬好沈初棠尸体的沈焱霆,回到城中。
小镇上,虽然住的人不多,但都商量朴实,也认识沈焱霆,看着他孤身一人,忍不住问。
“沈将军,听说京城的军队都班师回朝了,您怎么还一个人在这?”
闻言,沈焱霆眼眸一顿,随后变成了一个荒唐的轻笑。
萧时衍真的如此狠心,就连走,都没来看他的妹妹一眼,沈焱霆什么都没说,只身往前走着。
也罢,从此以后,这漫天黄土,和沈初棠的墓碑,都留着他守着。
居民看着沈焱霆落寞的背影,也不再说话了。
收回目光后,自己忙着手中的活。
日子好像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沈焱霆回到了驻守边疆的那间茅草屋,里面还是那样简陋,甚至连一床厚实一点的被子都没有。
但没有关系,这些年间,他都是这般过来的。
从前他以为父亲此举,是不想让他误了沈初棠的前途,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其实从头到尾。
沈父和沈初棠想保的都是他的性命。
“可是没有他们在了,留下他一个人,又有何用。”
沈焱霆沉闷的深呼吸,许久后,内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样也好,远离了朝堂的尔虞我诈,还能时不时去看望沈初棠。
这样平静的日子,虽寂寥但很心安。
只是,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远在京城的母亲,只希望,萧时衍能不负所托。
……
早在萧时衍全军回到京城前,打了胜仗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小巷。
百姓口中更是连连称赞——
“镇南王真是大梁的英雄,将突厥赶出边境,平定了两国纷争,我们要世世代代尊拜王爷!”
还有不少记得沈家功劳的百姓,也忍不住接着说——
“还有沈家满门,为守护我们,久经战场,如今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姨娘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可不是吗?真是可惜了沈家那位英雄善战的女将军了,她是我们的英雄,也是我们女人的榜样啊!”
百姓的话尽数传入回城的萧时衍的耳中。
他喜忧参半。
有了百姓这些称赞,沈家的功劳不可磨灭,可倘若功高盖主,那又是另外一种责罚了。
萧时衍忧思着,刚到府门口,双脚还没下地,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一行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皇帝身边服侍最久的赵公公。
赵公公走上前,对着萧时衍说:“王爷,圣上命老奴来送您进宫面圣。”